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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崽也太好带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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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听啊~这是什么歌曲?有谁知道?】

【是没有听过的!宴宴自己写的吗?!】

一遍又一遍的哼唱,林文宴温柔地梳理糯糯淡金的小头发,轻轻地用手指比较,头发原来有点长了。

不过长点乱蓬蓬的,也好看。

怀里的小崽崽已经入睡,脸蛋已经渐渐泛着健康的婴儿粉。

林文宴抱着他,罪恶感油然而生。

居然要等糯糯睡着后,去和糯爸喝酒?

这是什么罪恶的成年人行为啊!

红扑扑的小脸,天真懵懂,让林文宴产生一丝愧疚感。

——nono,哥哥去搞清楚你papa手的问题就回来继续抱着你哦~

晚上九点半。

林文宴起身,同直播镜头的观众挥挥手,略有些心虚地按掉开关。

【我刚沉浸在这么美好温柔的夜晚里,你给我关了?我会哭哭哦~】

【让宴宴休息吧,这两天应该很累~晚安宴宴~】

林文宴看一眼手机,上面有糯爸发的地点。

他亲了亲糯糯搭在被子边缘的小手背:“哥哥去去就回~啵啵~”

管家阿姨进门代为照看糯糯。

刚才已经从傅先生口中得知,他要和林先生谈点事。

林文宴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直面管家阿姨时,有种诡异的“背着糯糯干坏事”的心情,只能赶忙对着阿姨微笑表示感谢。

阿姨倒是一片淡然,面上不显异常。

林文宴循着上次的记忆,向另一端的电梯走去。

糯爸在有钢琴的地方等他。

深夜寂静,长长的走廊,让林文宴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是害怕吗?

林文宴也搞不清楚,早知道刚才应该接受阿姨的好意,让她找个人带自己去的。

谁知道现在感觉有点过于安静,脚步便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正好,耳中听见电梯发出的轻微的“叮”的一声,林文宴直直地迎着开启的电梯门飞奔而去。

谁知道,装进一个宽阔的胸怀间。

林文宴只感觉两人撞上时动静不小,心脏“砰”的一声,砸进耳膜。

傅煊扶住他的手臂,有些惊讶他突然扑过来:“文宴?”

“啊!”林文宴赶紧往后退一步,步子很大,一只脚都踩着电梯门。

傅煊把人往怀里按,往电梯里侧后退。

电梯门顺利合上。

林文宴匆忙往旁边站站,尴尬地双手斜插进睡袍口袋里,无意识地揉揉搓搓柔软的面料,扬起笑脸,话特别密地解释:“别误会糯爸,房子太大,太安静,我走得有点着急!”

——我不是投怀送抱,你懂吗?吗!

傅煊看着他浮夸的笑脸,透过那略微局促的眼神,看懂了意思。

“我知道。”

林文宴心道:谢天谢地,你是会读心术的!

等稍微冷静几分,他感觉到身侧的男人不同于往日夜晚的模样,好像今晚是温暖的。

依旧是深褐色的睡袍与黑色的手套,氛围却好似是一贯漆黑的夜色里,有了一抹半弯的明黄月色。

给林文宴一种很好说话,很好接触,甚至于他心情愉悦的错觉。

电梯到楼下。

踏出去时,林文宴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糯爸你难道不解释下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电梯里?

傅煊缓缓走到客厅椅子边。

这里只有两把舒适的沙发椅,中间是白瓷的艺术茶几,上面有折射着棱光的水晶酒具。

其中一杯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棕金色酒液,威士忌。

傅煊看向他:“想喝什么?”

其实林文宴没真的打算喝酒,但如果这么问的话……

“不是陪你喝吗?一样的就行。”

他坐进舒服的沙发椅里,后颈靠住后侧过来,看他神色淡漠又专注地为自己倒酒,黑色的手套异常吸引视线。

此情此景,多像是一些黑道片的画面。

深夜时分,大佬穿着睡袍,戴黑色手套

——杀人的时候不想沾到血迹。

尤其是男人微微俯身,递来威士忌酒杯时,幽深的眼神里潜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神秘与危险。

林文宴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该不会喝完这杯酒,你要拔qiang了吧?”

说完被自己的话逗得一笑,抬手去接酒杯。

杯子不大,两人的手指都修长,自然触及。

林文宴快速握住酒杯,敛下嬉笑的神色:“谢谢。”

嗅到浓郁的酒香,应该是典藏级别的。

傅煊坐进另一侧的椅子,手臂放松地搭在扶手上,握住酒杯慢慢转动,淡淡地看着林文宴品酒。

“怎么样?”

“很好咯~”林文宴笑得纯粹,“不过酒虽很好,但不能多喝。”

不然满身酒气地睡在小可爱身边,他的罪恶感会淹没他。

他眯着眼睛看向很有艺术气息的流线型顶灯,轻声问,“你不会还要准备灌醉我,再告诉我神秘的家族规则?”

傅煊难得轻笑。

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在和林文宴相处时,会这么轻松。

有些禁忌话题,旁人来提,他只会觉得逾越。

在傅煊的世界里,总是存在一个明确的界限。

可以谈的,与永远闭口不谈的。

连糯糯好像都在无形中受到影响。

比如,两个人像是有一种血脉默契,从不提过世的亲人。

但林文宴会轻微的触及他的禁忌,又不让他反感。

好像那些禁忌变得轻飘飘,也不是那么沉重。

林文宴听见了他很淡的轻笑,意外的温柔。

他不敢转过脸去,怕自己的眼神太过直白而显得冒犯。

尽管,他好像一直在冒犯他。

傅煊手肘抵在扶手上,抬起手,缓缓转动,眼神似乎是透过黑色的软皮手套,看到自己的手指。

林文宴余光注视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微微扭头注视,正好看到男人仰头抿了一口酒,凸起的喉结有力地滚动。

他神色不太自然地垂眸,看向中间的酒具,声音低哑地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奇。如果不是很方便……”

傅煊侧过脸,看着他长睫落在脸上的细影,极其旖旎的模样。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如果看到我的手,是要负责的。”

“嗯?”林文宴猛的抬起脸,他当然记得,“我以为是……玩笑?”

“是真的。”傅煊轻笑着放下酒杯,眼神始终凝视着他闪烁游移的视线,右手一根一根地扯出左手手指的手套。

眼见着黑色手套往上拉起,白净的腕部露出……

林文宴被他的眼神注视得,心魂一怔,仿佛迷失在这双漆黑的眼眸里,像是忽然进入浩瀚的宇宙,星辰繁多,却依旧是一片寂寥。

那种难以名状的孤寂与悲凉再次袭来,林文宴心头猛的一惊,手比思维更快地握住他的手。

“等等!我……”

傅煊再次轻笑:“没有做好准备,聆听神秘的家族规则?”

是玩笑一般的话,但林文宴似乎听出一丝遗憾。

或者说,落寞。

林文宴握紧有力宽大的手掌,胸腔里有一股难言的意气,眼神牢牢地盯着男人泛起苦涩的眼眸:“不是,我的意思是——让我来。”

傅煊眼眸微动,感受到他手指如此用力地握住自己,即便隔着手套,热度猛烈。

林文宴拉过他的手,已经完全没有开玩笑的语气,嗓音柔和地严肃道:“如果需要我负责,我会负责的。”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与此同时他的手指极其快速地扯开黑色手套。

傅煊像是意外地得到一个承诺,随后一阵暖风划过微凉的手背。

林文宴看着他的手,皮肤白净的手指修长有力,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太流俗,更像是顶好的画师一根根精心描绘出来的,也像是极其精巧的伞骨,包裹住的皮肤恰到好处,骨肉匀停;也可以说像清瘦的竹子,长度与骨节恰到好处,遵循了黄金分割法则一般,比例上佳,在视觉上引发极度的美感与舒适感。

林文宴活了两辈子,见过不少女人的纤纤玉手,但没见过男人生这么好看的手。

他皱眉,表情十分懊恼:“糟了。”

傅煊见他望着自己的手露出这幅模样,问道:“怎么个糟了?”

林文宴抬起眼眸,调皮且轻快地冲他眨眨眼:“认真地搜寻古典诗词歌赋,愣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汇或者句子形容你这双——妙手。”

傅煊被他逗笑,尤其是这眼帘翩跹一眨,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勾人的样子。

他不自然地垂下眼眸,低沉的嗓音轻声反问,“是吗?在你眼里这么好?”

一瞬间,林文宴竟然好像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