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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埋在墨宴怀里,听到他虚弱又温和的嗓音,手臂微微收紧,更止不住哭了。
墨宴一时安慰不好人,便由着白琅宣泄情绪,只不时地轻抚一下他的发梢,算是他力所能及的安慰。
许久之后,白琅终于哭累了,抽泣着要揉眼睛。
墨宴忙给他递了帕子。
白琅接过来,乖乖地把脸擦干净,只是眼睛与鼻尖仍红红的,还有些止不住的小声抽噎,怎么看都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
钟馗正巧在这时推门进来,见到白琅不在自己位置上时先愣了愣,才注意到已经醒来的墨宴,与小可怜似的白琅。
他先是皱眉:“小白怎么哭了?墨宴你是不是又惹人不高兴了?”
钟馗并不担心墨宴的身体——都是他自己作的,多难受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他更关心没日没夜守了三日的白琅。
他知晓墨宴素来是个口无遮拦的,哪怕知晓他喜欢白琅,还是怕他又说了些什么惹得白琅委屈了。
他上前想看看白琅情况,墨宴却下意识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下:“我哪里舍得欺负小白琅,我这分明是在安慰他,你不要随意诋毁我。”
白琅情绪还未完全平复,后知后觉地梳理出钟馗的意思,对上钟馗求证似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不关墨宴的事。”
对墨宴控诉归控诉,对旁的其余人询问,白琅还不至于真的让墨宴担这么个名头。
钟馗见状,姑且相信了。
他转而对白琅说:“总之墨宴能醒,后续的他基本应当都能撑过去了。小白你也别折磨自己,该吃吃该睡睡,你看你这么几日下来精神都不好了。”
这话他既是说给白琅自己听,亦是让墨宴知晓这几日时间白琅过得并不舒坦。
果不其然,墨宴一听到钟馗的用词便皱起眉头:“我昏迷多久?小白琅你不会一直都没好好休息吧?”
白琅没说话,钟馗替他回答:“别说休息了,你昏迷了足足三日,这三日小白就没挪过屁股。饭不吃觉不睡,就这么愣愣坐了三日一动不动。”
墨宴更心疼了:“怎么不去好好休息?我都同你说了我不会有事的,你这又何必?”
白琅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身下的床榻,慢吞吞地说:“你睡了我的床。”
墨宴:“……?”
他刚升起来的那点心疼突然就被戳破了。
墨宴接着问:“那你怎么不好好吃饭?”
白琅小声:“没有你做的好吃。”
墨宴立马就不计较方才的事情了。
至少他在小白琅面前还是有不可取代性的。
钟馗旁观两人对话,只觉腻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