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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忽然间就明白了,我就是喜欢你。”
墨宴默然片刻,又问:“那你是如何确定,我亦是喜欢你的?”
白琅以一种奇怪的神情看他:“你的这些表现比我还明显,这还需要我另外确定么?”
墨宴:“……咳。”
好像是这样没错。
仗着白琅对感情一无所知,除却最初察觉自己心意时的短暂克制疏远外,墨宴就没想过要藏——也根本就藏不住。
他生硬地将话题掰回到方才白琅说他不懂的那份感情:“占有欲就是想独占对方的一种想法。譬如在凤鸣初化形,与你亲昵示好之时……”
墨宴顿了顿,过了会儿才终于将自己的心绪坦诚:“那时我很嫉妒他。嫉妒他能与你这般亲近,而我却不能。当你与那些小孩们相谈甚欢时,当你……夸殷知样貌好看时,我亦会不太舒服,因为我不想别人分走你的注意力。”
“占有欲是更深层次的一种情绪,挚友之间会有,但更常见于爱人关系当中。你或许会对我有分享欲保护欲,但占有欲……你应当不会有。”
说出这番话时,墨宴的神色稍稍淡了些。
就算白琅确实是“喜欢”的,但他的喜欢大抵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墨宴亦不会强求白琅的这一份独特偏爱。只要白琅能够感受到他的偏爱,也足够了。
而另一头,白琅在脑海中解析着墨宴的这番话,结合他所阅览过的话本,最终理解为“自己想要得到的特殊对待”。
白琅终于明白了,他笃定道:“我有。”
墨宴微愣。
白琅认认真真地补充:“在落隐村,我误以为你要保护殷知的时候,我很不开心。我不想要你再特殊地保护谁,我只想要你特别保护我。”
“你只能对我最特别。”
他说着任性似的话,明目张胆地要求墨宴对他的偏爱。
这样一本正经的要求,墨宴可真是一点都拒绝不了。
墨宴被他这一下直白陈述打得一时又不知该回应些什么。
白琅却似是对他的沉默有些不满,他皱了皱眉头:“你不愿意吗?那我不要喜欢你了。”
“愿意,当然愿意。”墨宴无奈地笑着蹂.躏一把他的脑袋,“你这都哪里学来的话?钓人真是愈发有一套了。”
白琅看着他,坦诚:“话本学的。你不喜欢么?你不喜欢我就再换个别的学,反正最近话本也看完了。”
墨宴本只是随口调侃,哪能想到他还真是自己找了门路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