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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的可能，那就是受了刺激然后恢复记忆，记忆的恢复对于病人来说是第二遍刺激，当初刺激她的记忆会不断浮现，如同出现在眼前，再次经历。”这对于病人来说，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谭松臣的眼眶有些泛红，下意识握紧双手。

乔言如果恢复了记忆……

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顾烨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还没有死。

乔言如果再见到顾烨霆，又会怎么选择。

那天，于城的话，一遍遍在谭松臣脑海中闪过……

比起乔言会选择谁，他更希望乔言不要再受刺激。

“当然，这也只是最坏的可能，也有可能只是受刺激昏迷，病人会下意识将这些记忆定为梦境，然后继续选择自我催眠。”医生叹了口气，只能看乔言自己的自我保护意识到底有多强了。

……

病房中。

乔言脸色苍白，安静的躺着。

谭松臣坐在床边，紧张的握着她的双手。

“寄快递的人找到了，于城去处理了。”

谭松臣点了点头。“这手段……和秦勉当初骗乔言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陆泽蹙眉坐在一旁。“秦勉很有可能真的活着。”

“别……别死。”

乔言还在挣扎，慌乱中似乎梦到了很可怕的记忆。

谭松臣心疼的握紧乔言的手，小声安抚。“言言，没事了，我在……”

“顾烨霆……”

梦中，乔言一遍遍的回忆顾烨霆坠崖时候的记忆。

穿插着乔雨灵和顾海的死，一遍遍不停的折磨着乔言的思绪。

“乔言……还是在乎顾烨霆的。”谭松臣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

“别多想，毕竟曾经有过一段感情。”陆泽安抚谭松臣。

“如果顾烨霆真的活着，无论乔言最终选择谁，我都会尊重她。”

至少，乔言还给他留了一个孩子。

第316章 乔言住院，顾烨霆会出现

“谭松臣，乔言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轻易改变。”陆泽叹了口气。

“可如果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呢？”谭松臣问了一句。 “她和你在一起，是我见过笑得最开心的时候……”

谭松臣沉默，没有说话。

因为乔言将自己一切不好的记忆都忘记了。

……

夜色笼罩，城市的霓虹之下，黑暗无处不在。

于城开车将人逼到了角落里，下车一脚踹了上去。“跑，继续跑啊。”

那人紧张的看着于城，害怕的后退。“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于城冷笑，点了根烟，再次补了一脚。“你以为，你能跑去哪？我新时代的快递，是你送的吧？我出事儿那天，你tm脸上这颗痣最显眼，以为老子傻是不是？”

对方惊恐的看着于城，又看了看于城身后跟来的一群人。

他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物。

“小子，你摊上事儿了，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