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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要五条悟解释何为爱情,简直就是要他把自己从里到外都剖出来给户川彻看。

但是谁让他喜欢的人在爱情上是个笨蛋。

“爱情就是……”

五条悟牵过户川彻的另一只手,整个人鸵鸟似的埋在床沿的被褥里,只一双眼睛看着户川彻,脸颊贴在户川彻的手背上,滚烫。

“我想和你一起打游戏。”

“我想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遇见好玩的事情第一个想要分享的就是你。”

“如果我能活到九十岁,那么我想要剩下的七十三年里都有你。”

“如果能一直一直活下去,我想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五条悟简直是把心都捧出来给他看了。

一颗滚烫的、热烈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心房内奔流的血液好像都在说——我喜欢你。

户川彻感觉自己被烫到了。

五条悟眼中的火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心脏中泵出的血液也淌到了他的皮肤上。

血液与火焰分不清,转化为了一种更加灼人的热意,让他的手轻微的颤抖起来。

“但是……”户川彻的声音难得有些发颤,又有些茫然的看向五条悟:“你所说的一些放到友情上也可以成立。”

五条悟直接将整张脸埋入了户川彻的手中,声音闷闷的传过来:“但是我想亲你。”

户川彻抿唇:“实际上,在一些国家,友人间也会有贴面礼——那是一个近似于亲吻的举动。”比如意大利。

下一秒户川彻发出一声轻呼。

因为五条悟咬了他一口,又叼着他手背上的一块皮肤轻轻磨牙,声音有些恶狠狠的,听上去有些委屈,“但是只有你在和别人亲近一点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嫉妒。”

“嫉妒啊……”户川彻垂下双眼,“实际上在友情中……”

他只说了几个字,但是五条悟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贴着户川彻手背的脸颊温度明显升高,嘴唇一颤一颤的像是要说些什么,又不敢说。

“啊……”户川彻恍然,双手托起五条悟的脸,“你想和我做/爱是吗?”

五条悟轻轻吸了一口气,猫眼蓦的睁大。

“但是在某些情况下,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户川彻轻声道,像是自己提出问题又紧跟着反驳自己,在这种不断的建立与推翻中探寻出一条可以囊括各种爱情形式的通用解释,“繁殖于动物而言是本能,但你不能说两只□□的蜻蜓之间会产生爱意。”

“实际上,所谓心动也可能是某一刻的错觉,可以是吊桥效应,也可以是斯德哥尔摩所描述的病态依赖。”

户川彻有些混乱,但还是轻揉五条悟的头发,“抱歉,我搞不清楚这个,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想清楚,总之不要混淆心中的情感,去盲目的下一个结论。”

“笨蛋。”五条悟盯着他说。

户川彻点头,“我是。”

五条悟去亲他指尖,户川彻本来任由他亲,忽然想到五条悟之前说的话,一刹那想要收手,却被五条悟更紧的抓住,五条悟改亲为咬,声音有些含糊,“教都教不会。”

“那怎么办?”户川彻无奈,被五条悟轻咬的指尖一直在无措的动着,但也没敢用力抽出,“友情可以有很多段,可以慢慢学,但是爱情一般来说一生只有一次。”

五条悟忽然高兴起来,“一生只有一次吗?”

户川彻:“我父母是这个样子的。”

五条悟抬头看他,眼睛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那还是我来教你好了。”

五条悟顿了顿,又轻声问:“那如果以上的所有都加起来呢?”

户川彻:“什么?”

五条悟细数:“想一直见你,会嫉妒,想跟你分享各种各样的心情,想亲你,还有——”五条悟舌尖顶了下上牙膛,“想和你做些更过分的事。”

“——以及在说以上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一直跳的飞快。”

“所以,”户川彻顿了顿,看着床头昏黄的灯,视线又转到五条悟脸上,忽然说:“要亲吗?”

五条悟一愣,“什么?”

户川彻:“试验一下,看看我的心跳会不会加速,现在应该不会有吊桥效应。”

“啊,随堂测验啊……”五条悟有点呆,他看着户川彻,忽然微微抿紧了唇,又半垂着眼睛缓缓凑了上去,扑扇的睫毛像是振翅的蝶翼。

户川彻半坐起身,垂眸看着他,有些果决的低头凑近。

两片嘴唇贴在一起。

户川彻沉默片刻,忽然轻轻舔了一下,“张口。”

“啊!”五条悟才发现自己嘴唇抿太紧了,松开牙齿,立刻感受到一片柔软。

五条悟的嘴唇很软,眼角余光中雪白的发丝像是蓬松的棉花糖,连带着唇齿间似乎也有股若有似无的甜意。

但是对户川彻来说,这不过是简单的皮肉贴皮肉。

“怎么样,有感觉吗?”五条悟含糊的问道,又悄悄伸出舌尖,不得章法的去舔户川彻唇瓣。

户川彻垂眸细细感受一番,还未开口,一只手便安抚性的抚上了五条悟的后脖颈,轻轻捏了捏。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眼中带着深深的歉意,“抱歉,好像没有。”

“五条悟,我应该不喜欢你。”

“那怎么办?”五条悟泄气般说道,整个人埋进了户川彻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将户川彻环抱住。

他头靠在户川彻肩膀上,抓住户川彻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处,声音轻的也不知在说给谁听,似抱怨,似控诉,黏黏糊糊的又好像在撒娇。

“户川彻,我刚刚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户川彻轻拍五条悟背脊的手一顿,有些诧异的垂眸去看自己的心口。

就在刚刚,他的心脏忽然快了一拍,就像是始终开在平路上的车忽然冲上了一个斜坡。

户川彻捧起五条悟的脸,仔细端详。

五条悟缓缓眨了眨眼,“怎么了?”

他又看了眼户川彻的嘴唇,小声说:“户川彻,我还想亲。”

户川彻没说话,垂眸看了五条悟片刻,摇头。

“没什么。”

“就是在刚刚,我忽然觉得你很可爱。”

一个中年男子跟在灵幻身后,瑟瑟发抖的询问着。

“这个啊……”灵幻新隆盯着眼前乱的可以和垃圾场媲美的房间,一脸高深莫测。

“我最近一直感到浑身疲惫,肩膀酸痛,而且衣服上经常会有莫名其妙的污渍,”中年男子越说脸色越白,紧跟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还有!”

他突然放低了声音,“每天晚上,还会听见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像是恶灵行动的声音!”

“这是骚灵现象。”灵幻一把拉开紧闭的窗帘,大片阳光撒入,显得他严肃的神情极有可信度。

中年男子:“骚灵现象!所以真的有恶灵!”

“是的,”灵幻点头,视线从屋内堆成山的脏衣服上一扫而过,单手在胸前划出眼花缭乱的弧度,最后一指中年男子,斩钉截铁的说:“这是由于脏衣服堆积,而由脏衣服上生出的怨灵!”

中年男子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那要怎么办!”

灵幻嘴角一勾,从衣袋里单手勾出一袋盐。

然后——

奋力一撒!

四处撒食盐——这是灵幻新隆的必杀技之一!

两分钟后。

“灵幻大师,这样就……好了吗?”中年男子看着灵幻新隆把撒空了食盐包装扔到垃圾桶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恶灵已经被吓退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结束,”灵幻新隆解开纽扣,脱下西装,又挽起袖子,“还需要做些收尾工作,把恶灵诞生的因素全部剔除。”

灵幻新隆走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身上穿着围裙,手中拿着扫帚,他又把水桶和抹布塞到夏油杰手中,“杰,来帮忙。”

夏油杰盯着手中的打扫工具,“……好的。”

他把自己的刘海撩起来用夹子扣住,生无可恋。

太诡异了。

夏油杰,曾经咒术界的天才咒术师,出一趟任务分分钟几十万上下,年纪轻轻实现财富自由。

现在借住在影山茂夫家中,充当灵幻新隆的助手,赚着时薪三百日元的工资,鼎鼎大名的咒灵操术,被他拿来打扫卫生。

重点是他和咒灵加起来,打扫的速度还没灵幻新隆一个人快。

灵幻新隆抱起一堆过期的零食,忽然一个黑影从里面窜出,房间内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