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择“路”（2 / 2）

没错！

我终于注意到了她那一身淡蓝色的冲锋衣，那身冲锋衣此刻貌似在嘲笑我：

“傻子！你是永远不可能拥抱眼前这个女人的！因为，他现在是你兄弟的女人！哈哈哈哈哈！”

我愣在了原地！

终于，我回到了现实中来！也许她是想找到这山泉的源头，于是便领着折叠水桶，来这里打水。

“好久不见！”小雨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问候道。

“是啊！好久不见！”我也凝视着她的眼睛，回道。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和小雨都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刻意地去回避对方的眼神，我和她在这一刻是真诚的。只可惜，这真诚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那该死的脾气马上就上来！没错！那该死的死不认输的怪脾气，即便是在我最爱的小雨面前，也不愿回避片刻的该死的脾气。

“怎么？这会儿愿意跟我相见了？不怕别人看见嘛？还是说，你知道这儿没有人跟来，可以放心幽会？”我略带嘲讽地说道。

“怎么？你现在还是单身啊？是不是恼怒我把那个漂亮妹子丢在车上，没有一起带来啊？”小雨是谁啊？她太了解我了，知道我会说什么，也许早就想好，要如何调侃般地回答我不友好的问候。

“妹子多的是，你也就这个水平，跟你在一起的妹子能优到哪儿去？”我怎么可能服输！

“好了！别硬撑了，累了就说一声吧！”话锋没变，但声音的颜色变了，没有了强势和调侃，多了些女人的温柔。

她认输了吗？天啊！我做了些什么，她是真的在与我问候，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犯一个巨大的错误，不知所措的我慌不择路，说道：

“你的水桶满了！挺重的，我帮你铃回去吧！”

小雨没有拒绝！

我在前，小雨在后！刚刚的不和谐，在我慌不择路的举措后，又重新恢复了和谐。

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原来当时的小雨让着我呢！就像十几年前的她一直让着十几年前的我那样！

……

我、草帽、王火三人沿着山溪前进，那山溪的宽度和环绕土家山寨的山溪宽度相当，我的思绪不禁又回到土家山寨，那美好的一刻。

……

“张雷！你听我说，别说话，好吗？”小雨走在我的后面，说道。

我点点头，本就走得很慢的我，这一下走得更慢了。

“这几年，你受苦了！对不起！”

小雨的声音悠悠地飘进我的耳朵，这声音震动着空气，穿过我的耳道，敲击着我的鼓膜，我的鼓膜与小雨的声音形成共振，那共振的讯号迅速变成脑电波传输至我的大脑，震荡着我的每一根神经，以至于我的双脚再也迈不开步子。我像一块儿木头一样呆立在了原地。

小雨见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后，继续说道：

“我已不是过去的那个汤小雨，我已有了自己的家庭。张雷，快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吧！过你应该有的生活！”

我再也忍不住了，可这次却没有爆发，如小雨那般悠悠地说道：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那汤小雨是谁啊？她太了解我了，她知道如果继续这种方式对话的话，我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在众人面前和她摊牌，于是便话锋和语气一转，那个冷冷的汤小雨又回来了：

“好吧！你不愿意接受也罢！但我希望你不要扰乱我现在的生活！”

说着话，便上前抢走了我手里盛满水的折叠水桶，快步走了出去。小雨没走出去两步，突然停下来，扭过头对我说道：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不了解老韩这个人，他会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天，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因为你和你兄弟的加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要玩儿什么更刺激的东西了，所以你和你的兄弟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