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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后言灵,言出法随。

纵然没有蜜蜂,还有其他昆虫,但是蜜蜂是最勤劳优质的媒介,其他昆虫不得顺便在叶子上产个卵。没有蜜蜂,今年荔枝绝产预订。

他说完,看着身边的荔枝树,荔枝树也很无辜,年年开花待归蜂,觉得这言灵有点过了,道:“算了,打官司吧,法院怎么判就怎么处理。”

陆宵笑了一下,心软的人犹怜草木青,对大自然的馈赠都抱有感激和维护。孟雪圜都不舍得咒荔枝没有蜜蜂授粉,更不会让果子烂在地里。

陆宵:“我给你介绍个律师争取最大的赔偿。”

孟雪圜刚想说“不用,我们族里有律师”,想了一下改变注意:“好。”

既然陆宵想跟他哥夺权,暂时又用不到他的工蜂,那林西兰和柏鹤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了。如果林西兰帮族里代理官司,很容易被上司察觉,进而查出他和自己的关系,再被怀疑已经通敌。

在蜂后下指示之前,工蜂只是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被误会很不好受。

陆宵很快看见一对中年夫妻,正在整理帐篷,准备拔营。

“爸,妈。”

“伯父、伯母。”

孟爸爸从蜜蜂回巢的动向就知道儿子回来了,抹了把汗:“幸亏你回来得及时。”

现在农药气味大,聪明的蜜蜂会绕过荔枝树,先去远的地方采集,逃过一劫。但等太阳晒一晒,药味散开变淡,蜜蜂就会去采荔枝花,掉进陷阱。

目前,老板只冒头了一次,说什么他没办法,荔枝叶长虫子了,然后当缩头乌龟。

孟爸爸气得要命:“长虫子了你要打虫药提前说,我们可以把巢门关了,连夜运走。不就是因为开花期还没过嘛!他怕我运走了授粉效果不佳,反正毒死的不是他的蜂!”

孟雪圜:“消消气,咱们请律师告他。”

孟爸爸:“咱蜂箱里这些蜂蜜都不能要了,这损失能不能算上去?”

陆宵接口道:“没问题,伯父,我一定让他悔不当初。”

孟妈妈嘟囔:“叫伯父啊?”说完,她自知不合适,看向儿子。圜圜让他们当不知道领证这回事。

孟雪圜机智地跟陆宵解释:“我之前说漏嘴了,他们知道我跟你协议领证。协议领证也是领,我妈觉得相当于法律上认个义子。”

陆宵从善如流地改口:“爸,妈,对不起,今天才来第一次拜访。”

早知道他在孟雪圜爸妈心里算半个儿子,过年就该跟孟雪圜回家。这下好了,礼数一点没尽到,陆宵悔得肠子都青了,悔到胃疼肝疼。他因为强制爱心虚错过的事情太多了。

孟爸爸不介意道:“你和圜圜工作都忙,我们也到处跑,没事没事。”

未中毒的蜜蜂收得差不多了,蜂箱开始装车运走,打算先运到深山缓一缓。

陆宵帮忙搬蜂箱,力气多得用不完,越来越令人满意。

孟爸爸嘀咕:“小伙子很适合种田嘛。长得又好,难怪圜圜惦记。”

孟妈妈杵一杵老公:“你觉不觉得他眼熟?”

孟爸爸大大咧咧道:“我儿子对象,天天电视上演,我能不眼熟吗?”

孟妈妈:“不是,感觉像谁家小孩……算了,跟你说不通。”

陆宵第一次到岳父家干活,卖的就是力气,还跟着孟爸爸一起跟车到了深山,把蜂箱卸下,配了解毒的甘草水洒在蜂箱上。

孟爸爸拍拍陆宵的肩膀,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孟雪圜和陆宵回来,好像蜜蜂中毒情况没预想的那么糟糕。

好儿婿,有福气。

孟雪圜和妈妈先回县里的出租房做饭。

孟妈妈把米下锅,接到老公的电话,“嗯嗯,放心,食材都有买,补得很。”

孟爸爸放心了,对陆宵道:“你辛苦了,今晚多吃点。”

孟雪圜眼睁睁看着他妈做了一桌子菜。

枸杞羊肉、海参炒山药、蒜蓉牡蛎、韭菜炒虾仁、凉拌木耳……司马昭之心溢于表面。

孟雪圜:“……”

婚飞不成功好丢人噢。

都不用开口问,蜂后的婚飞状态,族人都能感受到。

孟雪圜:“是我自己的原因,跟陆宵没关系。”

孟妈妈:“我知道,就是普通朋友来了,妈妈也要做大餐。”

陆宵不知岳父岳母对自己的肾功能十分质疑,只觉得这一桌实在太进补。

补得他坐立难安,生怕晚上留宿时被二位发现他对孟雪圜的非分之想,明儿早上就被押到民政局离婚。

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痛失老婆。

孟爸爸低声问老婆:“行不行啊?万一是天生的,食补没用,得看医生。”

孟妈妈道:“不然还能咋滴?明明看着有感情,谁家儿子能跑过来这么献殷勤?”

有感情但没成,天意弄人,儿子那么辛苦,他们当父母,能做的也就这些。

孟妈妈热情地给陆宵夹菜:“多吃点,有营养,小陆你太瘦了。”

陆宵只能照单全吃。

到了晚上,被安排和孟雪圜睡同一间房,陆宵果然更加坐立难安。

他憋了一会儿,想去洗手间,但卧室没配,只有客厅有。

最关键的是,由奢入俭难,孟雪圜说过要帮忙,他就再也不想自己动手。

陆宵顶风作案,坐到看书的孟雪圜身边,严肃道:“孟老师,你听说过雏鸟情结吗?”

孟雪圜放下装模作样的书,“嗯?”

陆宵指了指:“你是第一个碰它的,它现在只对你有反应。”

孟雪圜:啊?

孟雪圜如临大敌,陆宵被自己摸出问题了?陆宵找他追责?

抛开他愿意帮忙这回事不谈,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自动了,那是很严重的事。

孟雪圜连忙反省自己的蜂后血脉有没有影响到陆宵的正常释放,没有吧?晚上的菜虽然补,但也是正常食物。

他手指抓住了薄薄的被子,内心慌慌的。

陆宵一见老婆神色不对就想退缩,但是话都放出去了,人这一生总要勇敢一回,改口叫爸妈就是前车之鉴。

这回要是成了,那不就是天天……

他握住孟雪圜的手:“帮帮我。”

孟雪圜手指放松了力道,任由陆宵牵起。

过了会儿,孟雪圜分析出了原因,建议道:“要不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

孟雪圜很有担当地说:“不怕,用我的名义挂号。”

陆宵:“……不。”它只是食髓知味了。

孟雪圜灵机一动:“你实在你不放心,我还有个法医朋友——”

陆宵:“用不着见法医吧?

孟雪圜:“他认识业内的心理大师。”

陆宵:“业内?犯罪心理吗?我还没犯罪。”

孟雪圜:“。”

陆宵只能放弃终身追责的想法,道:“我只是初出茅庐,比较依赖你,你多帮我几次,渐渐就顺其自然了。”

孟雪圜松一口气,负责地说:“我会提供尽可能的帮助。”

陆宵:“嗯。”

孟雪圜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小时,终于开口:“这次我自己洗手。”

话音刚落,两张纯白抽纸覆上掌心,轻轻擦拭了全部。

“……”

陆宵:“先擦擦再去卫生间,万一被爸妈看见。”那他一定会半夜被扫地出门。

“走吧,我们去洗手。”

孟雪圜幽幽看了陆宵一眼,第一次觉得没有室内浴室耽误事。

他躺在床上,摊着手指:“不洗了。”

他们蜜蜂天生信奉劳有所得、多劳多得。

也没有都这样嘛。

“那你休息。”陆宵开门出去,去卫生间拧了一把湿毛巾,脚步一转准备回来时,突然关注到房子的布局,三室两厅,此时门缝底下都透出一丝光亮,说明孟爸爸和孟妈妈一人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