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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村历来没有这么严格,几百号打工人难道还养不起两个懒蛋吗?尊重各自的习性。

不过婶子看着邻居的孩子都在打工,就很想让儿子也给家族出份力。想来想去,感觉也就只能早点嫁人了。

婶子又交代柏鹤帮忙注意下,道:“端午节你们没回来,没吃上粽子,婶子先去包粽子了,明天每人带走一包。”

孟雪圜回到自家的房子,爸爸帮他铺好了床,他吃完饭,妈妈便拉着他谈心。

“圜圜,你跟陆宵闹矛盾了?”

孟雪圜:“没有啊。”

孟妈妈眼神精明:“你刚才吃晚饭,挑挑拣拣的,假孕反应还没过吧?不是说已经过了吗?你们没矛盾,陆宵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

孟雪圜:“妈妈,因为陆宵明天也有个集团会议,他哥哥都不在,他必须出席。”

这也是他不让陆宵跟着的原因之一。

孟妈妈:“那你怎么不推后两天?明明早上打电话时还说九月初再一起回来。”

孟雪圜刚想说“因为028出国不等人”,对上母亲温和的视线,垂下了脑袋,小声道:“因为我又二次假孕了,但我没和陆宵上床,现在说不清。”

孟妈妈反应了一下:“陆宵他不知道你二次假孕吧?”

孟雪圜:“他知道。”

“他对你发火了?”

“没有,他发现了还不肯说。”

孟妈妈无言以对,只能道:“你俩都没坏心眼,误会解除了就好。”

孟雪圜的手机响起来,是陆宵来电。

孟妈妈笑了笑:“你接吧,我出去了,他要是吵你就把电话挂了。”

孟雪圜看着妈妈出去,接起电话。

陆宵松了口气,如果老婆不肯接电话,他真的会疯掉:“吃晚饭了?难受吗?”

孟雪圜:“吃了,很好。”

陆宵一语成谶,在医院产检时跟老婆吵架,他更过分一点,把老婆气回娘家,揣着不知存在与否的崽儿,孟雪圜要是因为跟他吵架身体受损,他这辈子都愧对老婆。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天去接你好不好?”陆宵在孟雪圜的公寓里走来走去,孟雪圜孕激素二次攀升的契机是两天前,孕囊还没成型,不能用孕囊有无来判断真假。虽然大概率是假孕,但每一次未知都要严阵以待。

孟雪圜明天和他同步开完会,然后就打算回去,他有工蜂陪同,接来接去太麻烦:“不要。”

陆宵:“那我派助理过去?”

孟雪圜:“不要,你最近让助理在片场盯着我还少吗?找到小三、哦不,小四了吗?”

陆宵:“……”

孟雪圜:“我们互相冷静两天吧,你要是不愿意冷静,那就离——”

陆宵:“我愿意,但你不许再提离婚这个词。”

孟雪圜三连否定:“不,我帮你脱敏。婚姻存续与否的前提是以诚相待。”

陆宵被狠狠拿捏住,挂完电话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两本红红的结婚证,毫不犹豫地揣在裤兜里。

保险柜不安全了,他必须随身携带,免得被人偷了。

接着,他又着手安排给孟雪圜老家的乡亲的见面礼,人不到,礼要到。

蜂族第29次全体会议召开。

他们的祖祠兼礼堂,早就用上了现代化的屏幕。

柏鹤主持了本场会议。

他连夜做好PPT,第一页是标题“第29次全体会议”,第二页是本次会议内容。

第一个议程,表扬族内的邓伯,获得了全国劳动模范称号,以及表扬法医方傅容,获得今年的五一劳动奖章。

全场掌声雷鸣,大家都羡慕的看着邓伯的奖章,希望自己再过二十年也能成为劳模,不负族人,不负国家。

邓伯笑得见牙不见眼,把红星闪闪的勋章放进礼堂的展示台。

孟雪圜颁发了奖金,并拍照留念。

第二个议程,在投票表决之前,由林西兰重申蜂族秘密的重要性。

林西兰白衣黑裤,面色肃正:“在投票之前,我再一次讲诉百年前的教训。族内不留文字档案,过去全靠口口相传,如有出入,请大家见谅。

据上上个蜂后回忆,原先我们西南有多个灵气种族,蜜蜂和花相依相守,至少有花神灵气存在。

上个世纪这片土地被帝国主义侵略时,由于泄密,侵略军知晓了神州灵气秘密,派人大肆寻找抓捕身负灵气的人类做实验。花神灵脉的人由于长相突出,首当其冲,不得不在其他灵气种族的帮助下,远逃海外,再无音讯。而帮助花神的种族,受到屠戮,几经搬迁,消息断绝。”

“自分别时起,祖上便互相约定,绝不泄露族内秘密,绝不提及他人灵气。”

年少人泪盈于睫,年长者陷入回忆,似乎岁月犹在眼前。

柏鹤:“请大家谨慎思考后再投票。第三项议程,孟雪圜认为陆宵先生能值得我们信任,相信大家都看过《琴瑟和鸣》这档综艺,因此以下省略孟雪圜的阐述环节。”

接下来是半小时的沉默犹豫时间,这也是线下投票的意义所在。

柏鹤将本次会议的重点人物,陆宵的名字,打在公屏上。

他手一快,打成了“陆楼”,道,“抱歉。”

孟雪圜:“其实你也可以把他全家都写上。”

历史教训沉重,但那是国家动荡时期整个民族的劫难,如今祖国繁荣昌盛,后盾强大,且帮助他们压住灵气秘密,他们不需躲躲藏藏,族人早就安心地接纳了一个又一个新的家庭成员。

除非找的对象实在太拉,大家看了都摇头。

孟雪圜真心建议:“因为你们现在在上司眼里很可疑,如果有一天有需要,你们觉得可以告知,就不用再次开会了。”

林西兰抱着手臂,轻轻道:“柏鹤,听雪圜的。”

柏鹤于是将陆楼、陆玉树的名字都加上,简单介绍了他们六人之间的关联。

啧啧,族人一脸骄傲,家人们,我们蜜蜂真是太有出息了!打工人狠狠制裁资本家!

开始投票。

不记名投票,直接在白纸上打勾或者打叉。

陆氏集团两大总秘,柏鹤主持,林西兰唱票。

本次会议规格和陆氏股东大会不相上下。

陆氏会议厅。

陆宵沉默地坐在主位,红血丝还没消散,眼底也笼着淡淡的青黑。

看起来就是一副走马上任后为集团呕心沥血废寝忘食的模样,因为太累,整个人呈现出阴郁魔王的气场。

与会人员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惹到魔王,引发新官上任三把火。

咳,他们集团挺忙的哈,陆宵一下子赶走两个哥哥,一人肩扛,贪多嚼不烂了吧。

人员陆续到齐,全场安静,直到门口走进两个熟悉的人影,大家蓦然瞪大了眼睛。

陆大少、陆二少?他们不是说不参加了吗?

看看两位哥哥秋后算账的脸色,再看看陆三少焦头烂额的姿态,高层们心里暗暗打鼓,他们今天不会有幸目睹豪门撕逼现场?

陆楼和陆玉树在陆宵下位,拉开椅子坐下。

三人之间一句问候也无。

大少二少蛰伏数日,打算向三少发难了?

所有人紧张地搓手等。

等着等着,整个会议平平淡淡地开完了,主持人的语气毫无起伏地替陆总宣布散会。

“……”就这样啊?真是平平无奇的周一早上,还不如村里开大会热闹呢。

解散后,会议室只剩下三兄弟。

陆宵捏了捏眉心:“你们的秘书——”

陆楼:“你老婆呢?”

得,又去照顾他老婆了。陆宵闭了闭眼,也没精力没胆子吃醋了,像被抽掉了主心骨一样,气若游丝道:“回娘家了。”

大哥二哥:“……”一看就是气走的。

陆楼:“你不去追吗?把我秘书替回来。”

“你这算什么恋爱脑。”

陆宵首次没反驳,静静地坐在圈椅里,手指隔着布料摸索结婚证,好像只能从这汲取力量。

他也想追,但孟雪圜拿离婚威胁他。

陆玉树:“说吧,怎么回事?”

陆宵:“没怎么,说了一点不好听的话,老婆生气了。”

心态决定一切。

他现在很好,两位秘书连他废物哥哥的工作生活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照顾孟雪圜更不在话下。论起照顾孕夫,那两个秘书的时长和经验都倍杀他。

他出现只会把老婆气吐。

真是杀人诛心。

这两点惨烈的对比,是他如今还坐在这里的原因。

陆宵掏出结婚证,趴在会议桌上,目不转睛地端详,他和孟雪圜的照片、他们的证件号、结婚证的编号、花纹样式,每一样都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