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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云9(2 / 2)

以先帝之命相压,又搬出他为国战死、身首分离的父亲,便是一力主和的臣子,也因人伦纲常不敢多言。是夜,帝召景王入清乾殿,手中仍翻阅着他白日呈上的奏疏:“昔汉为天下宗,操杀生之柄,以制海内之命,故危者望安,乱者卬治......秦以先祖之功,关内悉定,再造华夏,而今循妇人之言,以不知兵者御兵,试以草枯而马状,主弱而国富,岂非复靖康祸乎......”

一字一句,洋洋洒洒,仿若少时看父亲与弟弟对着舆图指点江山,而他盘算着今年的赋税钱粮,想的是如何才能教他们把仗打得痛痛快快、舒舒服服。那回忆不过是一瞬,他再抬起头,看到了秦赫年轻而俊美的脸孔,有些像他的父亲、他的弟弟,却更加昳丽、更加出挑,当真是烨然若神人的风采。

“鞑子此番犯边,确实不能再一味退让,朕也信你有能力挥斥万军,建不世功。”见秦赫眼中那一抹如释重负的喜色,他忽又生了考较的心,玩味道,“可主掌一军,非纸上谈兵,你为亲王,受太子仪,可知何事最重?”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兵精粮足,战无不胜。”

“那如若粮饷出了差错,你又当何如?”

“主管粮饷之人乃皇后亲族,必忠良为国、尽忠职守,如何能出差错?”

默然对峙良久,皇帝忽哈哈大笑:“好,好,朕会同皇后说的。”他搁下奏疏,朝秦赫招了招手,“过来。”

秦赫犹疑片刻,仍起身上前,皇帝伸出手,欲抱他入怀,他却下意识躲开。

皇帝的手边那样悬在半空中,秦赫反应过来,连忙俯身请罪:“皇叔恕罪。”

“无妨。”皇帝淡淡道,他似想起什么极久远的回忆,嘴角亦挂了一丝微笑,“你小时候来长安时,总缠着皇叔撒娇。如今阿赫大了,也不要皇叔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