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旅行(2)(1 / 2)
“我们不要在这间公寓里面玩捉迷藏好吗?就算是把你要我住的楼上房间都算进去,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空间,也不会再有足够的时间,因为我们就像是两个争论谁对谁错的小孩子,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了。”
“你有什么提议?”
“我们一起出去旅行。没有你办公室的电话,没有奥斯汀的突然来访,也没有电视机前怒目相视的晚上,我们可以一起散散步,聊聊天。正是为了这个,我才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点点时间,短短的几天,就只有两个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你现在要求的东西,正是你曾经从来都不愿意给我的,不是吗?”
“不要老是和我作对,安娜。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抗争,我的武器却只会存在于你的记忆中。六天,我们只剩下这些时间,我要求的只是和我的女儿度过有意义的六天时光。”
“那我们去哪里旅行?”
“去柏林!”
安娜忍不住笑出声来。
“去柏林?”
“是啊,反正机票不能退钱!我们总可以试一试,把其中一个乘客的名字换掉…”
这时,安娜扎好头发,披上了一件短外套,显然是要准备出门,不再理会他,于是珍妮立刻挡在了门口。
“别板着脸,奥斯汀说过你甚至可以扔掉机票。”
“要是你那个爱偷听的耳朵没听清楚的话,我告诉你,他建议我把机票留作纪念,他是在开玩笑。我可不认为他是在建议我和另外一个人去旅行,特别是一名已经死去的人。”
“是和你的母亲,不是和‘另外一个人’去!”
“请你让开!”
“你要去哪儿?”珍妮移开身体,询问道。
“出去透透气。”
“你生气了?”
珍妮没有听到回答,只听到了女儿下楼时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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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亨索伦街的交叉口上,一辆的士缓缓驶来,安娜迅速跳上了的士。她不需要抬头看自己房子的窗口,就知道珍妮现在一定站在客厅的窗户旁,目送着黄色福特车朝着希尔德街的方向开去。当车子在十字路口消失的时候,珍妮走到厨房拿起电话筒,然后打了两通电话。
安娜叫出租车停在希尔德街的希腊餐厅的门外。要是在平日,她会步行走完这段她烂熟于心的路程。走路只要不到十五分钟,但是她要尽快逃离这个家,要是让她看到街角放了一辆没有上锁的自行车,她甚至会偷过来用。她推门进入一家小小的香水商店,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卢卡斯坐在维多利亚风格的沙发椅上,看到她进来之后,停止了阅读。
“《傲慢与偏见》里的伊丽莎白·贝内特都比不上你。”
“你在说什么?”
“我的公主,我是在说你进门时的样子,既威严又吓人。”
“今天可不是嘲笑我的日子。”
“没有一天是不需要一点幽默的,即使是在天气如此晴朗的日子。你今天不上班吗?”
安娜走近一个古老的陈列架,仔细观察着一瓶放在顶层的精致绿色香水。
“你是翘班跑到这里来看一瓶香瓜和露水气味的香水吗?”卢卡斯一边问,一边将装满白色液体的试剂瓶凑到自己的鼻尖闻了闻,继续自己调香工作。
“这瓶香水真好看。”
“是啊,我也很好看,你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