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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一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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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塌的墙(2)29(2 / 2)

“我们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是德国人,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安娜止不住笑了起来,她开始做起了丹尼尔未完成的工作。有些人甚至认为,东西柏林的通行管制站不久就会开放。自从戈尔巴乔夫十月份访问东德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一名《柏林时报》的记者来这里匆忙喝了杯小熊啤酒,他透露说,他们报社的编辑室已经像是烧开的锅炉水一般沸腾了起来。他们高唱着一支‘莉莉玛莲’,像是永远不知疲劳的夜莺,庆祝着即将到来的未知的一切。

平常这时候就应该复印的报纸头条,到现在都未作出决定。某件大事即将发生,但是他不能进一步细说。

夜幕降临时,他们三人都被旅途的疲劳所征服。安娜忍不住打哈欠,结果她开始打嗝,而且停不下来。阿德里安想尽办法平息她的打嗝,起先是吓唬她,但是他的每一个巧妙计划都会引来安娜的一场大笑,反而使安娜打嗝打的更加厉害。丹尼尔也加入了阵线,叫她做几个特技式的体操动作,头朝下,双臂交叉,然后喝一杯水。这个绝招灵验无比,但是安娜还是没有成功,而且打嗝变得更加变本加厉。酒吧里面的几位客人也提出了一些办法,有的说一口气喝光一品脱的水,有的说捏住鼻子尽量长时间屏住呼吸,有的说捏住鼻子尽量长时间屏住呼吸。而丹尼尔则示意酒保拿来一瓶见底的梅斯卡尔酒,丹尼尔让安娜闭上眼睛,一口气喝掉所剩不多的梅斯卡尔酒,安娜照做了。安娜好奇她自己喝进去的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于是她睁开眼睛,用手从嘴中取出那个神秘的东西。那是一条蠕虫,安娜惊吓过度,原地跳了起来,将虫子一把扔在酒吧的地板上。这个办法果然很有疗效,安娜的打嗝已经被治好了。他们开始打盹,三个伙伴便决定去找家青年旅馆。

丹尼尔问到哪里可以找到睡觉的地方。他也是精疲力竭,但服务生完全听不懂他的英式德语。阿德里安不留情面的将丹尼尔推开,让安娜去和服务生交谈。最后他们找到了一家小旅馆,要了两个房间。两个男的合住一间,安娜单独住一间。他们爬上了四楼,道声晚安之后,每个人都倒在了床上睡觉。只有丹尼尔例外,他整晚都睡在地上铺着的鹅绒被上。阿德里安一走进房间,便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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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画家一直无法把画完成。他前后三次叫他的客人坐正,可是珍妮完全没有听进去。她不停转头观察她的女儿,画家只好试着努力抓住她的面部表情。安娜站在稍远处,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家的那张作品。她的眼神迷茫,思绪似乎早已飞到了别处。从珍妮坐在凳子上开始,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一张画。珍妮出声叫她,但是她没有回答。

“葆拉·菲舍尔…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安娜那双充满思念的眼睛,看着用铅笔勾勒出的葆拉入了神。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一旦当自己无意间找到了它的钥匙,那么回忆便像是柏林墙倒塌那一夜的人群,挤满自己的脑海,再也无法思考任何的事情。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