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束缚61(1 / 2)
说罢,朝端着檀木匣的女使使个眼色,两人一道儿将匣内铁链给容消酒双手双脚尽数桎梏住。
那铮铮铁链冰凉又沉重,粗糙的铁皮擦过她细嫩的肌肤,很快便红了一片。
手上枷索还算长,能让她稍稍行动自如。
那脚上锁链却直接与床沿锁在一处,教人迈不出五步。
她皱紧眉梢,心头升出一阵耻辱,那本就对商凭玉为数不多的好感,此刻消散殆尽。
他派人将她锁在房内,将她当个物件儿般随意处置,哪里有半分夫妻间的尊重。
这般尊卑分明且不对等的夫妻关系,是她最为厌倦的。
“大娘子您见谅,想来侯爷如今不过是在气头上,您只消说上三两句软话,自然不会受着皮肉苦。”
说软话?
容消酒心头冷哼,她方将才看见商凭玉父亲的日志,他父亲商禅亦是致她母亲逝世的主谋之一。
她哪里会跟仇人的儿子说软话,她此刻恨不得将商禅的尸首从坟茔中挖将出来,当着商凭玉的面将尸骨扬成灰。
更何况,上官棠走之前,曾告知她商凭玉是瞧过日志的,说明他一直晓得她母亲死亡真相,可却从未同她提过一字半句。
容消酒愤懑的情绪正汹涌,捡不出心情与这两个女使周旋,遂全程无话,任由两人将铁链一一缚上。
当下,她只想知道她母亲究竟是为了何证据才遭人迫害的。
一直以来,她对于过去母亲行军打仗的事迹,都是道听途说,从未在史书或是卷宗中查证过。
如今她想去查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像关于她母亲过去那场沙河之战的史实,必定是被收纳在宫里崇文院的。
可她该如何入皇宫,甚至要顺畅的入崇文院?
她沉默地想着,甚至连两个女使何时退下都未察觉。
*
五更漏夜泛上几点初秋的凉。
风声挤进门窗缝隙,一阵“吱呀呀”地乱晃。
商凭玉此时才回商府。
临到入寝门前,他褪下身上披风,拂了拂外袍上的褶皱,试图散去那满身的风尘仆仆。
好半晌,他才推门入内。
隔着珠帘,便可观得内里坐在榻上的人。
他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懒怠:“姐姐可还好?”
榻上的人散了平常高盘的发髻,此时青丝半披,落了满肩。
她双手环抱着蜷缩在床沿,在听到门处动静时,身子微微一动,那手腕和脚腕上的铁索在举动间发出轻微的铮铮声。
商凭玉瞥了眼她那因铁链束缚而泛红的手腕,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