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玩物75(1 / 2)
容消酒不知他心中所想,却本能抿唇,不做回答。
商凭玉觉察到她的顾及,朝她轻浅一笑,极善解人意道:“是我太仓促了,略显莽撞。姐姐是该多思量片刻,明日再给我答复。”
他尽量表现的不急不燥,生怕一个语气不甚,便惹她反感。
既然她此时不愿说,那便缓缓,明日再问。若明日依旧不愿说,还有后日……总之,不论多久,她何时想说了,他随时听着。
毕竟日后他们相处的时间还长……
只要明日一过,他的姐姐便只属于他一人。
思及此,他心中越发雀跃,自然也再没想逼问她的心思。
两人又随意寒暄几句,商凭玉便找了借口离开。
临到门前,他长眸扫过候在门外的翠羽,压低声音,沉声提醒:“好生伺候着,日后自有你的好处。”
翠羽完全不敢抬头,只躬着身子,恭敬称“是”。
这人差遣她来侍奉容消酒之前,曾多次叮嘱,要她时刻跟在容消酒身边,想方设法不让容消酒出府。
至于原因,她不得而知,却碍于他的威压,不得不照做。
遂即唯恐容消酒消失在自己跟前,她直到深夜都候在里间外。
容消酒尚沉浸在商凭玉的话语中。
她究竟该不该相信他?
或许该直白些,先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个遍。
比如他究竟对她是何情感,为何愿意帮助她,那他又想在她这里得到些甚。
瞧着他自回京后,便多有盘算的模样。
容消酒忽而记得上官棠说过,害商惟怀成为死囚是他蓄谋已久。
那他当下又在蓄谋甚?
是否也将她算计在当中?
一箩筐的谜团剪不断理还乱,直到夜半三更,她才压下心绪沉沉睡去。
翌日,容消酒醒来后,依旧沉浸在说与不说的纠结中。
正当她以为,一切的生活状态又恢复到她刚来商府时。
便见翠羽总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
这不紧引得容消酒起疑。
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她昨日醒来后,翠羽同她谈话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唯唯诺诺,连眼睛都不敢同她对视。
她正拨着香灰的手一顿,撂下香匙,语气故作嗔怪,试探开口:“瞧你过分谨慎的模样,倒像是我苛待了你去。”
站一侧的翠羽闻言,眉梢微颦,面上闪过慌乱,可只一瞬,她扬起一抹笑,“大娘子这话好没道理,哪里就苛待了我去。”
“如今侯府中的晋园和淮园合并,刘妈妈为了镇住淮园那头的人,对咱们晋园里的人也越发不留情面,教导我等要时刻拘着礼数,莫丢了她的脸面,叫淮园那头的人拿了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