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玉碎(1 / 2)
她说着无震慑的话,纵是再嘶声力竭,也阻止不住几人上前的脚步。
瘦竹竿般的男人撸了撸袖子,原本像失了魂魄的眼珠子瞬间亮起来。
“今日能与这般美娇娘抵死缠绵,便是明朝赴死也无憾了。”
说着,男人扑食般拥上前。
从乐做了十数年的舞姬,学尽了取悦男子的手段,也曾想过于某日献身给某个恩客,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被几个男子一齐冒犯。
她无力反抗,只剩下嘶吼。
衣衫被无情剥落,肃肃秋风照面而来,吹得汗毛战栗,心也跟着凉个透彻。
很快,她阖上眼,眼角不由控制地滑下一滴泪。
门缝一点微薄的光,渐渐蔓延开来,只听“吱呀”一声,整间屋子再次亮堂起来,照彻那灰暗角落之处几个男子的腌臢行径。
商凭玉走将进来时,屋内的男女赤/裸,一众人姿态孟浪。
他眼底沉静的如一泓沉潭死水,只轻挑眉梢,信步上前。在几个男人忘乎所以之际,执刀送他们一一见了佛。
残艳的血溅了从乐满身,红白交融,色气与死气在逼仄的柴房角落蔓延开来。
商凭玉像是在这泥潭短暂落脚的鹤,冷眼旁观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他自高高在天,纤尘不染。
从乐惊魂未定,喘着粗气,不顾形象的张嘴大口呼吸。
“半个时辰,本王要在千秋阁见到衣衫规整的你。”
商凭玉执刀将束缚从乐的绳索砍断,又顺手将衣物抛掷过去,遮盖住她赤/身裸/体。
做完这些,他转身离去。
起初他因为容消酒的不告而别,试图毁掉与她有关的任何人,尤其是这从乐。
他想将气撒在这人身上,想让容消酒瞧瞧惹怒他的代价。
若容消酒日后晓得因为她的逃跑,使得一个女子受尽折辱,那大抵这一生都心怀愧疚。
他要让容消酒后悔,让她不敢再从他身边突然离去。
可真到施行下去时,在看到从乐那绝望却又不得不撑着假面与他周旋的模样时,他并未感受到甚快感。
他不是没听见从乐撕心裂肺的哭叫,可纵是她叫到声嘶力竭,商凭玉都不为所动。
能促使他突然改变决意的,只有容消酒。
商凭玉只要想到容消酒日后,真的因为从乐而陷入无尽的愧疚之中,他便于心不忍。
他的姐姐明明狠心无情,离去的潇洒利落,根本就不曾在乎他半分,
可卑贱如他,事到如今,却偏偏又控制不住的因为她牵动情绪,时刻想她念她为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