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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对不起,太后是我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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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折德扆折服86(1 / 2)

府州折氏和麟州杨氏,实际上是名为两家,实为一家的关系,世世代代都是相互联姻的,与夏州李氏相对敌对,其实是颇有一些类似于辽国的皇族和后族的关系。

然而要知道,即使是辽国的皇族和后族,也是有龌龊的,除了耶律璟这么个不听话要娶汉人女子为后的,两族关系那也是要剑拔弩张的。

杨氏和折氏,其实在政治上也是有一点点分歧的。

折氏,和中原王朝已经绑定得太死了,十多年前耶律屋质还是辽国南院大王的时候,曾有过干脆将府州百姓全部迁走移到辽国境内的疯狂想法。

为此,折德扆彻底跟耶律屋质翻脸并大干了一场,居然还真把耶律屋质给打出去了,一举奠定了他当时顶尖名将之名的同时,也彻底和辽人结下了根本解不开的死仇。

辽兵在府州缺德事儿做得太多了。

跟辽国结仇结成这样,折德扆是河套诸军阀之中唯一一个没得选,必须也只能抱紧中原王朝,也就是后周和北宋的大腿。

相对的,麟州杨氏的余地要比折氏大得多。

北汉建立之后北汉实际上成为了辽国的门户,代理人,河套诸郡,尤其是麟、府、夏三洲都是北汉和辽国争夺的重点目标。

直接吞并不现实,但也要他们尽可能的选好站队,这些人对北汉和大辽不重要,但是对后周很重要,河套自古以来都是中华文明最好的产马地。

辽国比后周自已都清楚后周有多么的缺马,自古以来的产粮区,唐代中期时全国最最富庶的河北区域都快放弃农耕转而游牧放马了。

所以辽国的战略目标,是使河套诸军阀只要不真的彻底倒向后周就行,哪怕是表面上称臣纳贡,其实也无所谓,别给后周提供马匹就行。

你们嫌我是契丹胡虏,那我就让北汉替我出面么,刘钧总不是……额……沙陀人不算胡虏。

麟州杨氏其实就属于这个情况,这个名义上臣服后周的刺史,甚至连节度使都没敢自领,实际上却是相对独立的。

名义上给后周称臣,实际上家里长子在北汉做质子,后来更是成了统兵大将,其实是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的。

可折氏却是必须也只能和后周北宋这种中原王朝一条道走到黑的。

为此,这杨折两家怎么可能还真的保持同进同退。

刘钧甚至是为了让折氏老实一点,特意出兵征讨过府州。

而这,就是慕容延期抓住的痛点猛攻之处了。

所以他此行北上去支援慕容延钊,绕路去涿州和辽使会盟,却是将第一站的目的地稍微绕了一点远路,改为去府州见折德扆。

取灵州确实是战略目的,但战略上这么兴师动众的当然也不只是为了灵州,他要的是整个河套。

一路上,慕容延期到处宣扬他要与契丹盟约,契丹答应他放弃河套八州的消息,有时甚至会特意派骑兵去抓捕党项人。

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就放他们走,跟个神经病似的。

当然,辽国说是承认,放弃,其实不代表人家真的会放弃,这八个州府本来就是八个独立的军阀,辽国的只是做个政治表态而已。

他穿越之前的某些大国早几十年前就承认了一个中华,也照样没拦住他们和东南某割据势力眉来眼去。

真要是只将此事当做普通的一场收复失地战争,那他就枉为穿越者了,这一刻,他与辽国虽然即将订立军事上的互不侵犯同盟,但两国之间的外交战,却是定然要开始的。

历史上,大宋在战略外交方面一败涂地。

辽国在历史上战略眼光是远远好于大宋的,说实在的北宋十二个皇帝里就只有赵匡胤一个称得上是战略家,外交家,其他人,战略上真的都挺垃圾的。

赵匡胤这个太祖之后,萧绰和韩德让这一对两口子,甩得大宋渣都看不见了,澶渊之盟之后人家立刻就着手煽动西夏独立事宜,一举奠定了辽对宋的百年战略优势,而大宋这边居然选了去跟吐蕃人结盟。

这不是纯弱智么。

连作为汉人的归义军都选择了亲辽,降辽,这绝非是一句形势所迫就能解释的过去的,真的就是大宋在西北地区的战略决策蠢!

蠢得跟明中后期的东林党一样。

当然,也是因为太祖之后大宋碰上了萧绰和韩德让这两口子,客观评价萧绰无论是能力,权谋,威望,功绩,都远比武则天牛得多得多,称得上是中华历史上顶了尖独一档的女政治家,韩德让的水平放眼全史,位列十大宰相之一恐怕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后人谈史的时候极少谈论辽史,只知道这两口子搞对象和搞了澶渊之盟,具体俩人在辽国干了什么知道的不罢了(萧绰在辽国其实类似于清朝的康熙)。

敌手太强,可能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眼下那萧绰恐怕还待字闺中呢,即使按历史上的轨迹,这娘们主政也还有二十年的时间。

这二十年内,他并没有跟辽国开战夺回燕云的打算,但却是一定一定要把河套,乃至西域逐步蚕食吞下。

不夸张的说,其实河套和西域对中原王朝的重要性,真的比燕云十六州更大,只要河套不失,能够对辽保持攻势而非守势,收回燕云就是早晚的事儿。

想着事,府州的城墙终于也是逐渐出现在了地平线之内,西北地区一马平川,因此慕容延期也很轻易的就看得出,那城内的折德扆已是铠甲鲜明的亲自出来迎接。

见状,他和石守信相视一笑,而后一起策马上前,两人两骑便迎了上去,突出一个艺高人胆大,慕容延期的怀里甚至还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娃娃。

那折德扆见状,马上也舍了大军,连忙单骑迎上,远远便哈哈大笑着下马,朗声地抱拳拱手道:“折德扆见过慕容都监,石使君,二位光临府州,是咱们府州的荣幸,真是蓬荜生辉啊。”

石守信也是跟着大笑,下马道:“折节帅,折煞了,不必如此。”

慕容延期:“折帅,哈哈哈,我可真真正正是久仰大名了啊,听闻连耶律屋质都曾在折帅阵前折戟,早就想来拜访讨教,如今终于见到您,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荣幸啊。”

折德扆连连谦逊地说着奉承话,却是忍不住瞅了一眼慕容延期怀中的婴孩,颇有一些诧异。

没听说打仗还带这么小的孩子的啊。

慕容延期却是轻轻拍了一下那小孩的脑袋:“还不叫人?”

“嗯……你就是我外公么?”

折德扆一愣。

“这是……是……花儿的,孩子?”

‘花儿?不会真叫折赛花吧’

问人家媳妇的名讳不礼貌,慕容延期也就忍住了好奇,笑着道:“确实是北汉刘继业之子,节帅是第一次见孙子吧?来,昭儿,让外公抱一抱。”

折德扆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外孙未必真的有特别的喜爱,尤其是刘继业这个女婿是北汉的人,他跟北汉是真的干过仗的,按说这翁婿俩的关系应该是极差的才是。

但既然慕容延期将这孩子特意抱来,当然也是一片好意,为了拉拢与他这个永安军节度使的关系,显然是真的用了心了,折德扆就算是真的不爱,那不也得装出一副疼孙子疼得不行的模样么?

连忙接过孩子,高高地举起,仔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