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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对不起,太后是我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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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真正的权力112(1 / 2)

慕容延期怎么可能不知道教育的重要性。

意识形态在古代社会是很重要的东西,其实真要是往本质上说,这其实也是所谓宏大叙事的一部分。

一个国家当然可以完全放弃所谓的意识形态,所谓的宏大叙事,甚至是转而大力宣扬所谓的小确幸。

其结果一定是动员力的缺失,彻底失去集体主义之后只剩下一堆牛鬼蛇神,渐渐的什么发展都白扯,政治话语越来越没人关心的代价就是政府真正的行政能力越来越低下。

说白了,慕容延期从来不觉得儒学这东西真的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所谓的明礼,无非就是社会规矩么,事实上理学真的昌盛,儒学真的下基层之后,他所延伸出来的社会规矩和儒学本身也不见得就真有什么关系。

没听说六经中哪一部经典是要女人浸猪笼的,这都是典型的宗教化了。

至于什么气节啊,什么仁爱啊,什么德行啊,什么内圣外王啊。

千万别学,尤其是用这一套标准来治理国家,那真是纯傻缺。

一个个人可以有气节,但一个国家要是有了气节,那他距离衰落也就没多远了。

典型的就是明朝么。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代价就是在处理任何事物的时候都跟死心眼似的,为了展现气节,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都要永远强硬。

比如说倭寇入侵。

其实这种事儿只要找几个不喜劫掠的大倭寇搞一搞合作,甚至是像英国女皇一样搞个什么掠夺许可,整个七武海之类的,让大倭寇去管小倭寇不就得了么,比如王直。

人家压根就不抢劫啊,而且招安的心思多强啊,这种人要是生活在宋朝,保底得做个海疆大将军,几大节度使,保证他能帮着朝廷把海疆给平得干干净净的,甚至还能让他去反向劫掠日本,为国家弄来大量的白银。

可一个有气节,认死理的国家就只能杀汪直,然后汪直的那些手下群龙无首,反而开始四处劫掠,扰个二十年大乱出来。

这种事儿在大明内部多了去了。

说白了,你要是讲所谓的气节,讲所谓的道德绑架,那你上面永远有比你更气节,更能彰显道德的人,通过比你更激进来获取名声,从而大家滚雪球一般的越来越激进,停都停不下来。

类比的话有点类比于欧美在现代社会的白左。

白左其实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儿,是一些挺好的人,曾经真的是可以称作人类文明之光的。

可如果大家都白左,作为政客怎么能脱颖而出?那就只有比别人更左一点,搞一些稍微激进一些的白左,然后为了出风头,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有人想出另一条白左的理念来推。

你激进,至多两年一定有人会比你更激进,你民粹,至多两年一定会有人比你更民粹,到最后本来挺有共识的团体,一定会变得无限可分,最后冒出来一大堆的妖魔鬼怪。

某种 程度上,大明玩的政治正确和西方白左是一模一样的。

东林党和民主党也着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儒学学魔怔了的人当了官,很容易就会出现这种魔怔人。

说白了道德这东西是约束自已的,而不能用来约束他人,一个人有道德是好事,但一个国家大家互相攀比着显摆道德,早咱得犯点大病。

事实上南北宋干过的类似的事情也不少,只是没有大明那么典型罢了,儒生治国的政权都有类似的问题。

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伸什么时候该缩。

该伸的时候不伸该缩的时候不缩,对外战争打不过,垃圾也就罢了,外交领域一塌糊涂,国家战略纯属狗屁,赵匡胤时期能够万国来朝,连于阗都得不远万里的来添,赵匡胤还不搞厚赐回返的那一套,经营西北极其成功。

等到了太宗朝西北就几乎全部倒戈了,连特么归义军都成辽国附属了,还硬是拉出来一个西夏出来,整个西北地区唯一一个称得上梦有点居然是六谷吐蕃!

有一种印度明明境内有两亿MSL,还被中东捏着石油管,却偏偏要跟以色列结盟的美。

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统治者,有个稍微明晰一点外交战略,也不至于把赵匡胤时期铁桶一样的西北给经营成这个德行啊。

宋朝的国家战略,真就是跟三哥的差不多。

至于明朝,以慕容延期那枯干的学识,竟然一时都找不着能跟他对应的。

所以慕容延期其实早就在心中有过规划,那就是如果他能掌权,能够控制国家走向的话,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帮儒生魔怔人再在朝堂上搞事了。

只需要学习语文和历史来塑造国家认同,集体认同。

说白了学习语文历史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当有一天敌人在打进来的时候,背诵一首满江红,百姓能动员起来拿起刀跟Y拼了。

否则你不学这个,成天在学校里研究个性解放,人类的一百零八种性别,你指望这种人长大之后保家卫国么?

可这些事不得有钱啊。

范质这个人吧,其实还是有点本事的,儒学,文官不能在朝堂上占据主流的时候是这样的,选上来的文官往往还真能有点本事,郭威和柴荣也都是实用主义者。

所以在慕容延期的眼里,范质属于是能拉拢的那种人,所以他也会将这些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的讲给范质听。

他还是希望能争取得到这些传统文官的支持的。

这些传统文官只是不能对这种国政大策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并不是真的就毫无作用了。

如果能和他们和解,他还是很开心的。

这帮人,不是整天说什么教化天下么?

我若是搞出个九年,或者六年义务教育,让天下人的孩子人人都能学儒学,但断绝科举,只将其当做选材的辅科,这帮人会不会因此而对自已满意呢?

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人能不能接受自已的这个做法呢?

却是说得范质一愣一愣的。

良久之后,范质才不禁不断的摇头苦笑,道:“老了啊~,老了啊~,当真是比不得郎君这般的魄力和能干了啊,这得多少钱啊,这钱,您是打算让功勋集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