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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仙媱目光中带着些许惊讶看向周靖疆,但她语气客气说道:“多谢关心。我已经好了。周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 我要去看病人了。”
在柳仙媱心里, 这会病人最重要。
面对平静的柳仙媱, 周靖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然后他说道:“没什么,柳大夫你先忙吧。”
柳仙媱什么也没说, 直接进了病房。病房里的陆营长一直盯着柳仙媱的脸看,他目光震惊,不知是什么原因。
柳仙媱可没有去猜别人的心思的习惯,她走到病床旁边对陆营长说道:“陆营长,把手伸出来吧。”
“你是?”
陆营长并没有立即把手伸出来, 他打量着柳仙媱。或许是因为柳仙媱身上穿着病服。
这时候林大夫说道:“陆营长, 这位是柳大夫。你的病就是柳大夫给你医治好的。”
“柳大夫?”那陆营长打量着柳仙媱,显然还没完全相信柳仙媱的身份。
他看向周靖疆问道:“周团长, 这位姑娘是大夫?”陆营长在向周靖疆确认。
周靖疆回答他说道:“她就是大夫。你的病就是柳大夫治好的,为了研究出能医治你们的病的对症药, 柳大夫在实验室里昼夜不停的研究了两天两夜,都上累昏过去。”
“柳大夫刚醒来就去给周延义他们查房把脉了。你是最后一个了, 赶紧配合柳大夫。”
“柳大夫,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对不住了。”
“没事。把手伸出来吧。”柳仙媱并没有因为陆营长的怀疑而生气,在柳仙媱看来这种事很正常。况且陆营长的态度比起她以前遇到过的人的态度已经好很多了。
陆营长把手伸出来,柳仙媱纤细的手指搭在陆营长的手腕上。陆营长的目光从柳仙媱的脸上移到
自柳仙媱穿越过来之后,下山前六年她几乎没怎么干活。下山之后她当赤脚大夫平时干的最多的就是上山采药,也只有农忙时才下地干活。
又因为她是修行之人,那一些点农活也伤不了她的身体。柳仙媱的手纤细柔软,一点也不像农村里经常干活的人的手那么粗糙。
只不过柳仙媱给自己全身用了药水,使她的皮肤变得比真实的皮肤暗黄了几个色调,使她看与起来和农村里经常干活的姑娘肤色一样。
原本刚下山的时候,柳仙媱只在手和脸上用药水。在救了周靖疆后,有一次柳仙媱差点暴露了,后来她就全身用了药水。
当然柳仙媱还不知道,她早就已经在周靖疆面前暴露了。只是周靖疆一直没说话而已。之前周靖疆一直怀疑她,也是因为周靖疆发现了她的脸和手上的肤色和脖子里面的肤色不一样。
柳仙媱给陆营长把脉,她把完之后又让其他随行的大夫们轮流把脉,还让西医医生给陆营长检查。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看法?”
然后柳仙媱和大夫医生们就围着陆营长讨论起来,每个医生大夫都有自己的见解,柳仙媱提点他们,也从他们那学习。
讨论完之后,柳仙媱做了总结,然后她准备给陆营长施针。
柳仙媱对陆营长说道:“把衣服脱了,然后躺下。”
柳仙媱一个大姑娘对陆营长一个小伙子说让人家把衣服脱了,陆营长就是再严肃脸也是瞬间爆红。幸好柳仙媱说话时十分严肃正经,不然怕是要被以为她是在调戏人家小伙子了。
看到陆营长那被晒黑的脸上充血的样子,柳仙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意识到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柳仙媱不在自的轻咳了一下后说道:
“我们是医者,医者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还有裤衩不必脱。护士,你帮他脱。”
站在床尾的周靖疆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他不禁想到当年柳仙媱救他,让他一个大男人光溜溜躺在炕上躺了好几天的事。
其他医生大夫都忍不住勾唇笑,在柳仙媱解释之后见护士要帮忙陆营长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陆营长脱了衣服只剩裤衩躺在床,他紧闭着眼睛,很紧张。连在面敌人时,在生死瞬间他都不曾这么紧张。
柳仙媱看出陆营长紧张,她说道:“陆营长你放松,我要给你针灸,你这么紧张肌肉紧绷,我没办法施针。”
“好。”陆营长的声音传来,听着都能感觉到他的不自在和羞涩。虽然他说了好,但紧张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柳仙媱没办法她伸手迅速往陆营长身上点了一下,陆营长就昏过去了。没了知觉。
柳仙媱对其他大夫说道:“这人穴位你们都看清楚了吗?”
“遇到容易紧张的病人,在病人紧张的时候不能强行施针。这对病人不好,于我们医者也容易造成失误。在施针之前一定要让病人先放松下来。”
“若是病人自己能舒缓心情自己放松下来,那就是最好。若是实在放松不了的,就有这个办法点穴位使病人昏睡过去。”
“病人刚昏睡过去的时候,病人身体还没有完全放松。这时候我们不要焦急立即给病人施针。病人昏睡之前心理上的紧张使得病人神经紧张,使得病人的肌肉也都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病人身体神经和肌肉的放松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要等病人的身体完全放松之后再给病人施针,这样施针达到效果会更好。”
柳仙媱给陆营长再次把脉,还捏了捏他身上的肌肉,同时说道:“就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你们都来看看。”
大夫医生们也都过来挨个给陆营长把脉检查。
跟着柳仙媱的都是比较年轻的大夫医生,其他老大夫医生都在忙。柳仙媱拿陆营长当教学案例跟他们讲。这可是现场教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他们能学到是赚到了。
不说柳仙媱前世,光是今世柳仙媱跟着老道下山义诊就医治过数不清的百姓,遇到过各种病例。柳仙媱年纪大,但她的行医经验可是比许多年纪比她大的大夫还要丰富。
等大夫医生们都挨个看完之后,柳仙媱开始给陆营长施针。因为柳仙媱给陆营长医治时使用的特殊方法,陆营长的情况又是最严重最特殊的,给他的身体造成损伤。这也是为什么陆营长已经醒,但医院还没让他出院的原因。
当时的情况柳仙媱在第一次施救时不敢耗尽全力,她并没将陆营长全身都仔细检查。第二次施救时,她已经累到极致了,也做不了。
现在柳仙媱给陆营长做了全身的仔细的检查,这一次要彻底将人治愈。她给人治病,既然能治好,那就不能给病人留下后遗症。
柳仙媱针袋的银针,大半都扎到了陆营长的身上,陆营长给扎得有点像刺猬。柳仙媱通过银针将灵力灌入陆营长的身体,修复他身体受损器官和组织。
时间一点点过去,还没完全恢复的灵力被消耗,柳仙媱的脸色也渐渐苍白。大夫医生们的注意力都在陆营长身,只有周靖疆发现柳仙媱的脸色变苍白。
看着柳仙媱渐渐变苍白的脸色,周靖疆想到那天柳仙媱也因为这么就突然昏过去的,周靖疆担心地看着柳仙媱。
周靖疆感觉时间像是过了许久,柳仙媱开始收针。拔到最后两根银针时,柳仙媱让护士拿条毛巾过来。柳仙媱双手同时拔出最后两根银针,陆营长的血从柳仙媱拔掉银针的地方喷出来。
看到陆营长的身体喷出血,大家都震惊了。大夫医生们震惊是因为柳仙媱只用一根银针就让血喷出来。银针多细啊,银针留下的伤口是极小的,是极微小的。这极微小的伤口竟然能喷出血来?可不就是让他们震惊了。
因为柳仙媱交代,护士赶紧将毛巾捂着陆营长身上出血的地方。
“不要用力捂,放他身上就行。”柳仙媱跟护士说,护士赶紧松手。
柳仙媱才和其他大夫医生说道:“刚才喷出来的血是瘀血。从陆营长的伤势判断,他定是从高处滚落下来,身体撞击到了坚硬的物体,造成的撞击内伤。只是陆营长比较幸运没有摔倒骨头。猛烈的撞击造成内伤,造成他体内出现瘀血症状。”
“若是少里的瘀血,人体自己是能消化吸收掉的。但如果病人身体里出现大量的瘀血,那就必须要借助外力帮病人将瘀血给排出来。这样才有利于病人身体更快恢复……”
柳仙媱让护士收了毛巾,毛巾被染成了暗红偏黑色。陆营长的身体已经不再喷血,柳仙媱让护士给陆营长把衣服穿上后,她点了下陆营长身上穴位,陆营长立即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