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福妻躺赢日常
导航
开灯
护眼
字体:

10(1 / 2)

谷秀娘亲自送走她爹。瞧着她爹来去匆匆的背影。谷秀娘替她爹担忧。

天子近臣,看着离皇权最近,威风八面,人人巴结。

奈何一旦天子心情不好,身边人也太容易成为背锅侠,出气桶。

谷秀娘想着这些时,眉头微皱一下。

“起风了。”谷秀娘呢喃一句。

对于她爹的一些交待,谷秀娘太明白。不外乎就是最近少出门,少聚会。能窝家里,就窝家里。

帝王心情不好,宠妃失去龙嗣,指不定还要闹什么事情来。便是国舅那儿,也被天子挑刺几番。

当然国舅好修养,这一位对于傀儡天子从来是表面上尊敬。至于应该如何施政,想怎么样安插亲信。

那一如既往。天子除了在皇宫里发表一下聊骚外,天子拿国舅无法。

承平帝拿国舅作不得筏子,不代表了其它人就能在天子的怒火之下平平安安。国舅为着装裱门面,很多时候还是会顺从一下天子心意。

说到底,国舅是天子的亲舅舅。国舅的权柄,根基在外戚。

天子不是国舅的亲外甥,国舅的威势能顺顺利利的聚拢起来吗?难、难、难。

神京城,内城,大将军府。

国舅很是忙碌,忙碌完朝堂事,还要忙碌一番天子的私事。

“安排一下。”国舅跟身边的管家说道:“多送一些美人进宫。能逗陛下开心,且算一桩美谈。”

“诺。”管家恭敬应话。

“记着,美人不止得美,还要能生龙嗣。陛下膝下空虚,非是社稷之福。”国舅又叮嘱一番。

管家再度的恭敬应话。

对于天子的宫廷内苑之事,国舅也是搁了一只眼睛。

国舅哪怕不想还政于天子,权利这一记药,国舅自己吃着挺好,就不想让天子再劳心劳力。

对于宫廷内苑的嫔妃,国舅不在意。

对于宫廷内苑的龙嗣,国舅很在意。天子底子薄,对寿数有碍。这事情天知地知,国舅亦知。

对于国舅而言,他真心盼着天子赶紧的生下龙嗣。简直就是一个不够,两个不多。三个勉强,越多越好。

在国舅心里面,他挑万钧重担。他这一位大将军不止替刘氏的江山操碎了心。更对社稷传承,皇家宗庙的香火延续一样操碎了心。

几千里之外。一处深山,一座山寨子里。一群孩子,大约二十余人,他们在一起读书习武。

没有帛书,没有竹简。他们读书的方法就是先生教导一句,他们跟着念一句。

识字之法,也不过是先生在沙盘里写下字。他们比划一番,模仿的学着,然后,再拿起树枝削制成的笔,在泥地上一笔一画的学了写字。

识字,习武。

习武也不过粗浅把式。却是让孩子们学得认真,学得刻苦。

在一众的孩子里,有一个孩子写字好,他被先生夸赞一回,引来一众孩子们的羡慕。

“张暌,不错。”先生简单赞一句,就让张暌满脸骄傲。

张暌,他是被先生收养的孩子。爹娘是谁?他不记得。

张暌只记得总有人唤他“暌儿”“暌儿”。他会写这一个暌字。于是先生便用这一字做了他的名字。

至于姓氏,他不记得,便随先生姓张。

承平十年,季冬,大吕之月。

渭河县,何家宅。何屠夫达成心愿,不用退还董大户的聘礼财。他家妹子归来,外甥也寻不见。妹妹心死,应答下这一桩婚事。

对于何屠夫而言,这是一桩天大的喜事。结亲董大户,这多美啊。

至于外甥,何屠夫乐意给外甥上一柱香,让外甥在九泉之下有一点香火享用。

外甥没了,在何屠夫的眼中也有坏处。

刘暌没了,刘义山留下的家财,何屠夫的妹子想独占。刘氏一族不许。

这事情一闹腾起来,刘氏一族占着世俗的道理。何家就得归还刘义山的钱财。

何屠夫一想到妹妹再嫁后,就能拢络好姻亲董大户。于是一咬牙,一狠心,刘义山那一个死鬼的钱财,何屠夫全部退还给刘氏一族。

衙门做的见证。当然了,公差们免不得就是一一分润一笔。

关于刘家和何家的狗咬狗,一嘴毛。东方暻不掺合。

趁着这时节。东方暻去一趟谷家。赠了一份晚辈的见面礼。

谷大福夫妻对于费邑侯世子到来,即惊且喜。惊的贵人临门,寒舍简陋。喜的是女儿秀娘婚事好,前程好。

东方暻登门拜访,又知道了神京城也送来节礼。如此这般,客客气气,见上一面后,东方暻从谷家告辞离开。

一来南边,时光飞逝。东方暻准备回神京城,不愿意继续逗留于此。

这一日,出发时,路过渭河县的野庙。

天冷封冻,一处河边,这等时节亦有人钻洞钓鱼。

寒凉天气,东方暻路过时听见有人喊救命。原来是一小儿掉进一处钓鱼洞里。是脚滑,还是旁的原由?东方暻不知道。

既然遇上,救人一命,理所当然。东方暻吩咐护卫去救下落水小儿。

等人救下,有一伙人匆匆赶人。原是小儿的家下人。

“恩公大义。”

“主子得恩公相救,小的叩谢恩公。”

“恩公大义,公侯万代。”

“……”这一小儿的家下人们千恩万谢。东方暻瞧着不做假。这是真真切切的感激涕零。

“河水冰寒,容易伤身。你等赶紧送小郎君归家,再请大夫看诊开药,莫染风寒。”东方暻叮嘱一回。

见东方暻等人要离开。家下人里有人送主子归家。亦有人想问清楚恩公的姓名,以图来日报答。

东方暻不语,亦不多事,自有小厮出面张罗。

尔后,一行人起程远去。在行途中,东方暻从小厮禀报上来的话语里,也知道落水小儿的身份。

“墩城侯。”东方暻念叨一回,愣神一下。万万想不到,随手一救,还救下一位皇室宗亲。

不过皇家的宗亲太多。东方暻不太在意墩城侯的身份。毕竟他要回神京城,一别几千里,当再难碰面。

不会再见面,也不图了对方的报恩。这救人嘛,东方暻只当积福积德。

神京城,皇城,内府衙门。

谷大顺领着一伙属下是从从容容的走进关押犯人的牢房。等谷大顺立于牢门外时,他瞧着被关押着的小黄门,略扫一眼,浑不在意。

尔后,谷大顺轻轻一摆手,立马有心腹上前,二话不说的把小黄门从牢房里提溜出来。

“说说,你背后是谁?”谷大顺问道。

小黄门跪着磕头,连连求话,道:“大人饶命,小的背后真没人。小的冤枉。”

“……”听着这话,谷大顺懒得再问,再度摆摆手。

一直在谷大顺身边当差的李顺子走上前。这会儿有谷大顺的示意,李顺子不客气,对于着小黄门就是狠狠的煽几耳光。

“大人问话,你就老实交待。再敢隐瞒,不光你要吃苦头,你家姻亲故旧,你的爹娘兄弟,哪一个都跑不掉。”李顺子在威胁。

小黄门被打的满嘴血,好不狼狈。

“大人,小的说,小的说。”小黄门嚷着哭腔,忙回道。

“停。”谷大顺轻喊一声。李顺子赶紧住手,他提着小黄门的脑袋,让其恭敬的跪到谷大顺的脚跟前。

“大人,小的都说,小的招了。”小黄门还在喊着话。

“大人,求您饶了小的爹娘兄弟。”小黄门被押跪着,还是嚷嚷着话语。

“……”此时的谷大顺瞧一眼小黄门,他给李顺子使一个眼色。李顺子低低点头。

不多话,谷大顺出了屋子。

稍过片刻,等候在外面的谷大顺得着李顺子呈上来的供词。小黄门不识字,他就画着押签,一个血色的血手印。

人证在,物证有。一切貌似合乎了规矩。

至于小黄门喊什么冤枉?冤不冤枉,这不废话。冤枉他的人,比他更知道,他冤在哪。

“这几天让那小子吃几顿饱饭,也免得将来去地下了还做一个饿死鬼。遭罪。”谷大顺的眼中有一点怜悯。不多,浅浅一点。

“大人仁慈。”李顺子赶紧附合一话道。

“哈哈哈……”谷大顺笑一回。仁慈不仁慈,这东西谷大顺不在意。

对于被关押的小黄门而言,他只是被殃及的池鱼之一。

宋昭仪小产,帝王一发怒。宫廷内苑里太多人要保不住头顶的吃饭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