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能赢的人，就是强者，吗？17（2 / 2）
“一切通过锻炼、学习、积累来变强的路径，都是下策。”安吉拉说道，“我并不是指这些方法不可行，即使是下策，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很多，它们之所以被我列为下策，是因为就一年内的短期效率来看，它们的收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为了十年以外的未来考虑时，它们的优先度才会变高。”
“果然还是时间的问题吗？”向阳叹了口气，“可我真的很想试试手搓火球。”
传说保持处男之身到四十岁就可以成为大魔法师，可既然来到了人人都可以学魔法的梦想大舞台，何苦委屈自己呢？向阳既不想保持处男之身到四十岁，也不想凭借这种方式成为大魔法师，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可以。”安吉拉说道，“仅仅是以增长技能为目标的话，您可以尽管尝试。以森罗的资源，大可以将您在绝大部分领域的天赋拔高到优秀水准，即使您不愿专注于同一领域，而是想全方位发展，三年之内亦可有所小成。”
“足够我自保么？”向阳问。
安吉拉道：“很难。抛开森罗的力量不谈，让您一人去面对想要杀死您的敌人，这是无意义的，而敌人若有从森罗的保护中取您性命的力量，您则想凭借自己的实力扭转这一局面，就意味着您至少要有能独自战胜半个森罗的强大。在这颗星球上，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存在屈指可数，即使您有朝一日能位列其中，这个过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安吉拉现在所说的话，和先前又有所不同，不过，综合来看，她先前的否定和现在的肯定其实并不冲突。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时间，只要时间充足，那就一切皆有可能，反之，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之前我告诉过您，这个世界很危险，以您目前的经历，相信也已经发现这句话没有半点夸张，所以，我能理解您想要变强的心情。”安吉拉道，“——但我不能无视客观规律的存在，一昧地鼓励您去做绝对做不到的事。也许这会打击您的积极性，但我有向您告知真相的义务。若在理解了这一切的基础上，您仍然坚持己见，森罗会为您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直到您主动放弃。”
“现在就说放弃，还为时尚早。”向阳坚定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作为森罗的主管，他已经站在了无数人——包括以前的他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起点上，就算安吉拉从头到尾都告诉他“你做不到”，他也绝无可能就这么打退堂鼓，不然岂不是白来这世界一遭？
虽然这世界里穿越者已经烂大街了，但好歹他也是穿越者啊！
安吉拉依然毫无波澜，似乎无论向阳如何选择，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我明白了。接下来，我来给您一些更具体的意见吧。”
向阳竖起耳朵。
“艾尔·莫福斯，你在的吧？”安吉拉说道。
艾尔从床尾跳下，凑到向阳旁边，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地道：“是~我在。”
向阳下意识地道：“安吉拉，你记得她？”
安吉拉道：“主管，我是可以一心万用的人工智能。分出一条线程来持续关注艾尔·莫福斯的情报，以维持对她存在的感知，这并不困难。即使我忘记了她，我也可以在三十秒内通过记忆库自检来分析、查找记忆中的缺失部分，从而主动寻找问题的根源所在。”
“太好了，艾尔。”向阳衷心地说道，“就算大家都忘了你，至少安吉拉还会记得你。”
“……”艾尔盯着向阳，不说话。
“艾尔·莫福斯，请您为主管进行天赋测试。”安吉拉接着道，“主管，请配合她。”
向阳转过身来面对艾尔，问她：“我要怎么做？”
艾尔依然不语，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
过了几秒，向阳逐渐感到压力山大时，艾尔忽然开口道：“好了。”
向阳一愣，“就好了？不用验个血、摸个头什么的？”
艾尔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嗯……你继续。”
向阳还以为会搞点大阵仗，比如艾尔念上一串咒语，一道灵光就从他的天灵盖喷出来什么的……好吧，没有就算了。
艾尔慢慢道：“你的天赋有……学习1和幸运1，很不错哟。”
向阳没有太听懂，“这是什么表达方式？”
艾尔解释道：“在我的世界，人的才能从出生时就大致决定了。根据天赋高低，大致可以分为1、2、3级，1级就是比常人更有天赋，2级大约是整个时代都排得上号的级别，3级是古往今来都很罕见。天赋可能因为某些情况变动，也可能通过努力后天修炼出来。”
“有三个等级啊？”向阳略感遗憾，“我虽然有两种天赋，但都只有1级……”
“1级已经算是天才了，普通人级别的水平连1级的门槛都摸不到。”艾尔说道，“学习和幸运都是很少见的天赋，而且很有用。幸运应该不用解释吧？学习的话，有这个天赋在，你可以放心去学你感兴趣的技能，多半会有所收获的。”
“听上去很不错啊。”
“是啊……你有很多想尝试的东西吧？”艾尔看着向阳，微笑，“不局限于特定领域，而是在任何领域都能有所发挥的才能，就很适合你。”
向阳刮了刮脸颊，嘿嘿一笑，被认可的感觉让他稍稍有些飘飘欲仙了。
仔细想想，他确实挺幸运的。一夜之间接连遇到穿越和袭击，两次性命之危都化险为夷，从无辜群众摇身一变成为佣兵公司的主管，吃穿不愁。
论学习能力，他勉强也算是半个学霸，从幼儿园到高中，没有哪门课不是手到擒来，即使是体能略逊而难得发挥的体育课，他的协调能力也足够在大部分项目上拿下优秀成绩。只不过那时候，比起学习，他更愿意把心思放在玩上，对成绩没有追求，也从来没有上过顶流，在游戏里倒是能大杀四方。
“学习1，幸运1，我明白了。”
安吉拉的声音从手机的扩音器传出，“那么，我的初步结论是：如果您想进行剑道练习，可以考虑志村新八的课程，另外，我个人认为，坂田银时的实战经验更值得您学习。至于其他您可能感兴趣的技能，我会去帮您联系，有消息的话，我会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