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钢琴家or女武神？19（2 / 2）

亚瑟用瞬移魔法从细小的门缝中穿过，来到平台边缘。此时一楼的吼声震天，完全没有了上流社会的优雅，狂笑、嘶吼与痛哭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宛若地狱中传来的交响乐。

亚瑟硬着头皮在栅栏边探出头，面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之间一楼舞厅里的人群陷入了诡异的疯狂之中，有人扭打在一起，他们的眼眶破裂，鼻梁折断，浓腥的鲜血将他们的脸和衣服染红了一层又一层。

可是他们竟然在笑！

那些在混战中几乎要死去的人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病态的狂笑，好像这是一种狂野的新型舞蹈！

地板上早已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带血的碎玻璃，还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没了呼吸。

亚瑟呆呆地捂着嘴，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像是中了邪一样在相互厮杀，这里甚至比战场上更恐怖。看着楼下触目惊心的画面，亚瑟腿一软，跌坐在地。

然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动静，好像所有人都在梦中狂舞。

“疯了...这次是真疯了...”

亚瑟喃喃道，眼前被挥之不去的血腥画面填满，直到有人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顶。

亚瑟呆呆地回头，发现满脸不耐烦的蕾贝卡正站在他身后。

“有一件事忘记说了，”蕾贝卡指了指楼下疯狂的人们，“在舞会开始之前，我就在这栋建筑的通风管道里投入了巨量的慢效兴奋剂，足以令一头成年大象发情。如果你不想加入他们的游戏，我建议你还是带上那副面具。”

“赫尔曼不见了，我的意思是他没被兴奋剂迷惑。”蕾贝卡继续说道，“我怀疑他准备趁茉莉镇上的大人物都被困在这里提前离开小镇，我们必须阻止他。”

“那批货是进化药，你应该见过服用了那种药物之后的人类...应该称呼他们为超人更合适。”

蕾贝卡一边说，一边指手画脚。亚瑟看着她丰富地肢体语言，强忍着笑意，回忆起之前阿拉贝拉那几个家伙远超人类的身体素质，乖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跟我来。”

“可我记得那批货好像是你卖给赫尔曼的。”亚瑟忽然说道。

他在床底下的时候听见了赫尔曼与蕾贝卡之间的交易。

蕾贝卡翻着白眼，勾起指关节在他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你笨啊！我那不是为了任务能继续进行下去么！”

“再说了，货也不是我的，是我从他们手里截获来的，再转手卖给他们自己，狠狠宰他们一笔！本来计划等会儿就去把货物全砸碎，可我还是小看了赫尔曼的警觉。他的确没对朱丽叶·艾海提起疑心，但他生性多疑，仅仅是怀疑有人打货物的主意，就要立刻转移。”

“好吧好吧，我们现在怎么办？”

亚瑟揉搓着胀痛的额头，蕾贝卡的力道是真重，虽然她看起来是在开玩笑，但亚瑟明显能感觉额头肿起来个包。

“怎么办？当然是去阻止赫尔曼啊！”蕾贝卡像是看傻子一样瞪着亚瑟。

“计划呢？”

蕾贝卡微微一愣，随后嘴边露出一抹狂傲的微笑，“我从来不需要计划，哪怕他们喝下进化药，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你不是么？”

亚瑟尴尬地挠了挠头。

“等等，你不会和坎贝尔一样不擅长打架吧？”

“坎贝尔是谁？”亚瑟盯着蕾贝卡翡翠般的双眸。

蕾贝卡嘴角抽搐着，她忽然一拳锤向亚瑟胸口。亚瑟被她打的踉跄后退几步，一股巨大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你不是吧？这么弱，苏妮为什么会对你评价很高啊！”

“抱歉，不过我会变强的！”

“哼！”蕾贝卡松开拳头，头摆向一边，“该死的拖油瓶最好赶快变强。另外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身边，我的速度很快，你累死也必须给我跟上，不然死了可别怪我！”

蕾贝卡的话语极为直接，每一个字都仿佛尖刀在亚瑟心脏上刻下一道痕迹。

“听你的，老大。”

亚瑟苦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