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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错人,但押对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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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错人,但押对储君_分节阅读_第11节(1 / 2)

  “阿雾,你死后,姐姐也不想活了。”

  “ 越国灭了,帝王之爱终究是薄情,这皇宫凄苦,姐姐还是来寻你较好。”

  她们活了二十八年,也相互陪了二十八年,越国山花烂漫少女怀春的十八年,深宫孤苦相互依靠的十年,早已是彼此最珍视的人。

  兰妃在阿雾死的第三天,也随之去了。

  在死前,兰妃吩咐了两件事。

  一件是对萧筠,叫他保护好妹妹。

  以及永巷的萧沂。

  一件是对皇帝,她告诉他,十年前御花园的那首曲子是阿雾弹的,那个与他共鸣,以琴声成知己,以树叶笔墨交流,志同道合,兰花一样的姑娘是阿雾。

  兰花女是阿雾,兰,本应该是阿雾的封号。

  从一开始他就爱错了人。

  这样,皇帝就能压制住长孙皇贵妃,保下萧沂的命。

  帝王薄情,也情深。

  年少时,他也曾真诚地爱过那个与他琴瑟和鸣的女子,触动他心弦,是他此生唯一盼着能长相厮守的女子。

  可如今,兰妃告诉她,她不是那人。

  而那人早已死在冰冷的永巷。

  他不愿接受,面对是件极其残忍的事情,于是他不问不顾,将萧沂放任在永巷二十余年。

  萧沂只是嗤笑一声,“生在帝王家,就不该盼望父子情深。”

  他抿了口茶,“只有他心爱女人的儿子,才是儿子,其余的,皆是蛇虫,可蛇虫也会绞杀争斗。”

  黄色的烛光在他脸上昏暗不明,他双眸透着亮,像是森林里伺机而动的野兽。

  “殿下,太子殿下终究优柔寡断,欲成大事者,需忍卧薪尝胆,又杀伐果断。”

  赵乾俯身一拜,拱手道:“臣以为,殿下可争储君之位,复我亡国越地,成为这天下之主。”

  门外忽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萧沂执杯的手一顿,目光缓缓斜向门缝。

  赵乾骤然起身,“谁?”

  门外没了声,唯有狂风的呼啸声,吹得千年银杏摇晃。

  彼时,林惊雨掐紧手中的杆子,灯花掉在地上,火苗在狂风吹摇中愈来愈小。

  裙摆翻卷,她猛然要跑,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紧接着肩膀被按在墙上。

  林惊雨惊喘着气,紧闭着眼低低埋着头,她深知,此刻月黑风高,是个杀人抛尸好时机。

  她自认倒霉,竟不知眼前是个狼子野心的主。

  病弱皇子,瞒了皇城十余年。

  萧沂勾起林惊雨如玉瓷般的下颌,她自知逃不过,双眸缓缓睁开。

  夜色昏暗,月光惨白,萧沂那张清冷的脸一半影于黑暗,一半被月光照得清隽,那双眸,虽波澜不惊,却森然如寒江,直直凝视着她。

  “林二姑娘,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他嘴角带着笑意,却又带几分杀意。

第10章 第 10 章

  林惊雨抬头被迫仰望眼前的男人,萧沂捏得很紧,她白皙的脖子大片暴露在凉风里,似是下一刻就要在她脖子划上一刀。

  她硬着头皮牵起唇角笑了笑,“确实是巧,臣女不知,能在这望见三皇子殿下。”

  “是么。”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视,许是夜凉,令人后背发寒,又喘不过气来。

  林惊雨的手全是凉汗,她蹙了蹙眉,双眼通红,露出一副被人欺凌的样子。

  林惊雨的下颌无法动弹,她抽了抽手,“殿下,疼。”

  她声又小,又娇,又委屈。

  那双眼睛,泪珠擒在眼角,要落不落,楚楚可怜的,真是惹人心疼。

  萧沂凝望着她的样子,这个女人便是用这副模样,惹得萧筠怜爱。

  但他不一样,她骗不了他,他也不吃这招。

  女人哭起来,最是麻烦,他不大爱娇弱至极的女子,更别提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骗子。

  林惊雨阖了阖眼,啪嗒一下泪珠掉落,落在萧沂的手背。

  她依旧道:“殿下,你弄疼我了。“

  萧沂如远山的眉一皱,手背湿热漫延,他松开手,用帕子擦掉上面湿热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