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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换了一具小宫女的身体，对于陆萧他们的反应没多大的表示。微笑着看向贤妃，对她点了点头。贤妃也是皱起眉头，不去看“它”
“你到底要干嘛？不是说好了解决掉皇帝再和你算账吗？还要违背你的承诺？”
钱进烨开口了，语气谈不上和善，本来脾气就大，现在这个罪该万死的东西到了他们面前，钱进烨是一点不想收着自己的脾气。
“冤枉啊，小晴儿。我这次真的是来帮你们的。我会把皇帝的藏身之处告诉你们，这样你们马上就可以找我玩了。”
就算是披上了一副年轻漂亮的皮囊，“它”狗嘴里依旧吐不出象牙。陆萧没有半点要把匕首收回去的意思，连贤妃身边的侍卫都警戒上了。
“他不是你的信徒吗？你凭什么帮我们不帮他？”
说的就是皇帝，他和“它”之间的关系太过于暧昧，要是怪物也会担心被多次背叛，确实可以放弃他。
“他是，你们也可以是。把这个戴回去怎么样，我会给你想要的信息。”
把手摊开，是陆萧之前掉下来的那颗珍珠耳钉。陆萧脸色一变，钱进烨更是上前要把那珠子打掉。“它”却入鬼魅一般逃离了他们的包围，飘到了贤妃的身后。
用一根簪子抵住了她白皙修长的脖子。淼淼刚要动手，就被贤妃拦下来。
“小十一，和‘它’谈谈再说，怎么样？”
贤妃看起来很淡定，对陆萧说的话也是询问，没有强迫的意思。仿佛陆萧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一般。
钱进烨抓住陆萧的手，不愿意都写在脸上了，陆萧好不容易和“它”的关系淡了一点，这下又叫陆萧重新戴上这份耻辱，钱进烨都觉得憋屈。
他自己没法挣脱钱家带给他的枷锁，他还希望陆萧能自由一点，贤妃这是要把亲外甥往火坑里推。
陆萧有点犹豫，要是能得到一定的提示，当然是好的。他们现在对着皇帝，等于一个在暗处一个在明处，皇帝想捅他们一刀，简直是轻而易举。
而他们要扑腾出什么大的水花，要花上更多的精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从前不待见“它”，但现在不过互相利用。
只要给出足够的筹码，陆萧可以接受。
“可以，你详细说说。”
“陆萧！”
把钱进烨的手攥紧了，捏了两把来安抚。钱进烨炸毛了，对陆萧的决定非常不满意，但是也不能说什么。他们确实进入了死局，需要外力的帮助。
“很好，先带上吧。”
陆萧接过那颗在自己耳朵上呆了很久的耳钉，马上又要回去。也不知道“它”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主动放弃和陆萧的链接，现在又要陆萧戴回去。
再次把珍珠按在耳朵上，比陆萧想象中的要疼。又不是新打的耳洞，但是却叫陆萧体验到了钻心疼。
他现在比之前能忍痛，咬了一下牙，皱了皱眉，算是扛过去了。耳朵上还在隐隐发麻，也不知道这珍珠是会咬人还是干什么。
“我们配合了，你最好说些有用的。”
钱进烨脸色超级难看，剑是收回去了，但是眼神足以杀人。贤妃被“它”放开，“它”也大摇大摆坐到了众人面前。
“皇帝的真身，一直在这个宫殿里。你们大概是找不到的。不过我可以，把他的身体带过来，叫你们解决他。”
也就是说，“它”去附身，然后把皇帝带过来？这可是很诱人的一点，那么“它”这次想要从他们这里得到些什么？
“要的不多，我要钱笙科。”
这下不只是钱进烨，连陆萧都愣住了。就算是贤妃也露出一点诧异的表情，大概是在她看见的未来，有了点出入。
“我哥？你来的时候不是用我哥的身体吗？”
在钱家的时候，明明就是用着钱笙科的身体和他们俩谈判，现在怎么反倒向他们俩索要钱笙科的线索。
“不行，我们不能拿人做交易。”
陆萧先拒绝了，不用去考虑钱进烨的心情。就在人权上面，陆萧都不能接受。钱笙科就算再讨厌，陆萧也不可能把他作为交易的货物。
贤妃是真的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对他们这些爱恨情仇不是很感兴趣，更想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下台。
“啊，那是我的措辞不对。换个说法，等结束了一切，你们问问他愿不愿意离开。”
离开，这个词就很微妙。离开什么呢，是离开钱家，还是离开朝堂。亦或者是直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它”给出的选择又很宽泛，不会去强迫钱笙科做出选择，而是遵循他的想法，同意与否。
“可以，我同意。”
是钱进烨说的，陆萧没这个权利帮着他们做出选择。陆萧确实有点意外，钱进烨居然没有半点犹豫，就选择了同意。
大抵是料定了钱笙科那个臭脾气，绝对不可能选择离开，离开任何东西。固执得很，兄弟之间的默契，不是陆萧可以理解的。
“很好，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
“不要去管那个皇帝了，你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将我驱逐。”
话音刚落，陆萧和钱进烨就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在贤妃的视角里，就是两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了。
“来点吗？邪神大人？”
“哦？这就是人类痴迷的酒？可以，给我试试看。”
“哥哥, 哥哥。听得到我说话吗？”
陆萧轻轻拍打钱进烨的脸，看着他逐渐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终于松了口气。
“它”突然就用了那些邪术, 把陆萧他们送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应该还是在皇宫里, 但是和贤妃宫里不一样, 这里看起来太过于。
死气沉沉。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 大概是被丢到怪物的老巢了。
光想着怎么对付皇帝，忘记了“它”才是威胁性最大的那一个。陆萧有点懊恼，但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
“它”最后说，要陆萧他们不要管皇帝的事情了，专心考虑如何把“它”驱逐。是疯了吗？那么急着要让陆萧他们动作，到底安了什么心。
算了, 陆萧是搞不懂这些人形却没有情感的东西，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陆萧？头好晕, 这里是哪里？”
钱进烨被陆萧搀扶着起来, 望了一圈四周，安静得要命。给他们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应该是把我们丢到怪物的老巢了。哥哥还能动吗？站起来，坐着太危险了。”
两人靠在一起，这里不单单是安静, 还冷得要命。外头白天是艳阳天, 到这里就是阴冷潮湿很不舒服。
陆萧耳朵动了一下, 钱进烨比他快, 佩剑拔出, 往地上狠狠一刺。一团黑烟迅速散开, 飘散到空中。
“这是什么东西？”
有点像是钱家看到的那些怪物, 但还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叫陆萧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还帮钱进烨捂了一把。
钱进烨把剑拔出来，用手帕擦拭了一下。这东西虽然是黑烟走的，但给钱进烨的剑上留下了许多黑色的斑点。
还是个有腐蚀性的。陆萧看着钱进烨的剑，再看看刚才那个坑。钱进烨出手太快了，陆萧都没看清楚，就把那东西解决了。
“不知道，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没看清。”
钱进烨一边嫌弃擦拭着自己的剑，一边回应陆萧的问题。陆萧接过钱进烨的剑，帮他擦，好让他仔细回忆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
陆萧只记得是有什么声音，往地上一看，大概有个蛇形的黑影出没，后面钱进烨就动手了。
“皇宫里的小怪物吧，我们一路上都没看到，那才是不正常的。现在倒是正常。”
努力让气氛变得缓和一点，不叫他们再神经紧绷。可陆萧连自己都没法说服，那个恶心的东西，肯定比钱家的要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