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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成熟的果实,可惜却是温室大棚里出品的,虽然外表看起来色泽鲜艳诱人,但吃起来索然无味。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伊路米见自己的想法得到支持,心情变得明显愉悦,不过他很快又抱怨道,“可惜她的监护人不肯松手。”
西索对那名少女不太感兴趣,只是在顺着伊路米的话随口道:“哦~听你的意思她的监护人似乎对她存在着异常的控制欲。”
“毕竟她的监护人是充当着类似兄长的身份,而她的成长过程又是完全依照她监护人所规划的路线,在对方掌控下完成,那种不希望自身成果被他人摘取的心态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伊路米完全以己度人的说道,“因为我也想过按照计划去培养我的弟弟,可是我的弟弟们虽然很喜欢我,但还没听话到这种程度。”
说到这里,伊路米就有点郁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差不多要进到青春叛逆期,最近阿奇也变得有点不稳定,虽然他的这个弟弟从小就和家里人其他人不太一样,会有一些奇怪的念头,譬如想和仆人交朋友之类的,但最近阿奇的这些奇怪的念头似乎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西索:“……”
再说另一边。
当宁宁完成了她的工作,和前来接她的监护人汇合后。
此时,在酒店的房间里,洗漱出来,宁宁开始提到伊路米询问她对于个人终身大事的话题。
揍敌客家的那位果然还没放弃啊……库洛洛心想。
接着,他注意到少女正用求解的视线看着他。
库洛洛回过神来,说:“那么,想必你已经将你的想法清楚的告知他了吧。”
“是的。”宁宁回道,“然后他又问我,要是将来监护人不在的话,是否会再重新考虑一下其他人。”
库洛洛:“……”
虽然清楚揍敌客家的那位对宁宁一直有企图,但居然还想到等他死了接手。
库洛洛对此只想冷笑。
宁宁说着,想起此前的疑惑,询问道:“他是想和我结婚的意思吗?”
“……嗯。”库洛洛微妙的顿了顿后,应道。
宁宁略有所思。
库洛洛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她脸上的神色。
“有点奇怪。”然后,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后,宁宁忽然说道,“我稍微试想了一下以伊路米作为对象的生活,虽然好像也能够相处,但如果是要进一步接触的话……必要情况下似乎也可以接受,只是,感觉欠缺了什么。”
库洛洛:“…………”
宁宁注意到在她说完刚才的话后,面前的人尽管依旧维持着从容的姿态,但不知为何神色之间似乎流露出一丝阴晦,眼底好像有不明的情绪在翻涌着。
宁宁:“?”
过了几秒。
快速的压下情绪后,库洛洛看见她这迷惘的样子,最后轻叹了一下,有点无奈的捏了捏她脸颊。
宁宁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刚才好像突然不高兴,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没有,是我的问题。”库洛洛说道。
宁宁还想问什么,但是这时对方直接伸手将她揽住,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接着,对方便就着这个姿势,拿起旁边的书看起来。
库洛洛看的通常是学术类的书籍,内容在大部分人看来都比较枯燥。
宁宁此时背靠着对方的胸膛,坐在对方怀里跟着一起看书,在书页翻动的声响中,渐渐感到有点犯困。
于是过了一小时左右。
库洛洛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节奏变得平稳缓长,于是低头看去,只见她已经睡着了。
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大概因为她的眼睛总是像失焦一样,虽然大,但却没有神采仿佛被雾气笼罩,所以往往给人第一印象是像一具毫无生气的人偶,相比起她清醒时的模样,闭眼睡着后的样子看起来反而更像一个活人。
沉默的注视着对方安然的样子,片刻后,他把才看了一半的书放下,把人抱到床上去后,便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
宁宁准时醒来, 不过今天她没有立即起身,睁眼后就安静躺在床上,回想昨晚梦到的内容。
自从供奉了牌位后,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前世的亲人。
不过这次她伯父没有像往常那般态度强硬的叫她和库洛洛保持距离, 而是问她为什么不考虑伊路米。
【婚姻大事……你应当慎重选择……门当户对尤为重要……切勿受花言巧语欺骗……】
除此之外, 这是前世父亲的兄长, 也就是她伯父对于她将来人生大事所给出的态度。
“……”
宁宁此刻面向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人大概在她醒后过了一分钟左右才睁眼, 那双幽深的眼睛虽然看起来冷静清明,但宁宁知道他此时其实还不完全清醒。
果然,在看到她还躺在旁边的时候, 对方就很下意识的像是抱抱枕一样伸手过来将她抱住,但随即手掌底下所传递而来的柔软触感,又让对方微妙的一愣。
然后库洛洛顿时清醒了不少。
虽然如今双方的作息已基本同步,但因为宁宁的生物钟一贯非常准时,所以往往在他醒来的时候, 对方已经起身坐在床边。
“早上好。”虽然今天不是坐在床边,但宁宁还是问候道。
库洛洛顿了顿,回过神来后,若无其事的回道:“……早。”
接着,他注意到少女正仰着头, 好像有些略有所思的看着他。
“原本有些事情想说,但你目前的状态好像不太合适。”宁宁平心定气的陈述道。
“……”
好了, 不用说了。
库洛洛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但偏偏在这时候, 宁宁又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这让库洛洛再度陷入沉默, 接着暗暗的深呼吸一下后,索性将怀里的人抱紧, 然后闷闷的说了句,“你不要做奇怪的事,就现在这样不要动就好。”
宁宁闻言,于是便继续保持着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抱着。
过了一阵后,待对方从清晨的躁动中平静下来,恢复到正常状态。
两人这才相继起床。
虽然今天的清晨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但并未带来多大影响。
随后两人到酒店的餐厅去早餐,宁宁说起自己昨晚的梦。
库洛洛听完后,问了句:“你把遗物带在身上了吗?”
“是的。”宁宁回道。
因为考虑到这段时间出门在外,无法和在家时那般能够每日对牌位进行祈祷,所以她就把遗物带在了身上。
“……”库洛洛没作声,只是心想,难怪了。
死人的念真是麻烦,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沉了下去。
接着他不动声色的注视着面前的人,问道:“那么,你是要参考你伯父的意见吗?”
宁宁对此几乎没有什么停顿的便回道:“长辈的关心无可厚非,但伯父毕竟是过去之人,观念与当今有较大差异,因此,作为意见恐怕不能全盘参考。”
简单点说就是,好意心领了,但意见不具参考性,她只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所以才会听完对方的话。
听到这里,库洛洛已经确认了情况,虽然在他看来对方的这个长辈不具威胁,不过……明明已经死了,却总是阴魂不散的妄图影响活人这点,还真是碍眼。
然后这时,宁宁忽然看向他,认真的表示:“抱歉,昨晚在有关伊路米的话题上,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将其与你进行对比,引起你的不快,对此我感到十分抱歉。”
虽然,她不大赞同伯父的一些观点,但回想梦里的内容,伯父试图罗列双方条件的时候,她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为何当时对话途中库洛洛会不高兴了。
库洛洛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略为含糊的回道:“唔,没什么,这不是你的问题。”
因为他早就应该很清楚,宁宁恐怕不存在、也无法理解什么是独占欲和排他性,所以她会忽略这一点实属正常,自己不应该在意这件事。
宁宁微微皱眉,她感觉对方好像有点言不由衷。
不过此时库洛洛已经转移话题道:“你昨晚原本应该还有其他事情没说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