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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破包围英杰尽脱困,摆酒案兄弟皆言欢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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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官军大营之中。

那华阴县尉正在营中大骂鲁达,恨恨道:“这鸟厮端的可恶!竟如此轻视我等!”

一旁副官小心翼翼的说道:“许是那鲁提辖当真引动旧伤也说不定?昨夜一战我正在旁边,那柴煦虽是草寇,但却是真有本领在身。那对金锏舞的着实厉害,小人的眼睛都跟不上。”

那县尉登时大怒,抓起刀鞘一下便拍在副官脸上。登时便打的那副官鼻血飞溅,脸上肿起好大一块!

“好贼子,你也敢藐视上官!在我面前还敢为其张目!?”

那副官挨了一下,却也不敢反抗。当下刚刚爬起便是跪倒在县尉脚下,慌忙说道:“小人岂敢!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万万不是藐视上官,也并非为其张目!小人深受县尉提携,安肯背之!”

那县尉余怒未消,一脚踹翻了副官,正待打时。只听得营外纷乱,喊杀声大起!忽有一人掀帐而入,急急说道。

“县尉,那少华山的贼子尽数杀出来了!其军勇悍无比,我军大乱,实难再行阻拦!县尉,快撤吧!”

那县尉本无胆量,此时又无鲁达在军中。当下便是大惊,快步赶出帐来。只见栾廷玉正领着马军在营中呼啸而来!数百军士无一敢当,不由惊得面如土色。

而栾廷玉此番也是一奇,他本做好了苦战的准备。却不想没有遇见鲁达不说,连昨夜的那支精锐都是不见一人,整队马军便如刀切豆腐一般极其顺畅的杀穿了整个营盘!甚至险些因为突击过快从而使得马军与阮小二所领步军脱节!

那县尉眼见栾廷玉将至眼前,不由丧胆,当即跑回帐内。看副官还在地上跪着,又是一脚踹了上去,骂道:“你这杀才!还在此跪着作甚!还不快起来!给本县尉去挡住贼人!若叫本县尉有半点伤损,本县尉定不饶你!”

骂过两句,怕栾廷玉杀到。当即快步跨过副官,急急来到案前收拾起火烧史家庄时拿出的那些金银细软来。一边收拾着,口中还辱骂不停。但因满眼都是案旁的金银细软,哪曾注意到副官眼中的怨毒!

忽然,那县尉只觉腰腹一痛!低头一看,竟是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正自腹部穿出!他不敢置信,缓缓回头,正待叫人之时。却被一只大手捂住口鼻,教其不能出声。紧接着又被其在背后连搠数刀。登时再无气力,软倒下去,鲜血淌了满地,腹部几个通透的血洞极其瘆人。

那副官弃刀于地,对着死不瞑目的县尉狠狠的啐了一口。随后不敢耽搁,连忙跑出帐中,拾起梁山骑兵所射的一支火箭反手插在帐上。

随后高呼道:“县尉被贼人杀了!县尉死了!我军败了,兄弟们快跑啊!”

这一众兵士本就是群乌合之众,本就被栾廷玉之勇威慑,听得此话更无战心!也无人还有心思去确认那县尉死法,当即便随着那副官向外奔逃而去。只留那县尉尸体随着军帐被大火焚尽。

柴煦眼见如此,却是不解。心说怎生如此奇怪,就算那鲁达欲要在险处设伏,也该在此先挫一挫我军士气才对,如何却把精锐尽皆撤走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道可能鲁达尚有后手,遂在空地整罢了军。教那六十余骑尽皆散出,时时回报周遭情况。自已则与众将压着大军缓缓前行。

行罢了十数里,忽然前方哨骑回报。言说那鲁达一身常服并无披挂,在路边开阔地上摆了个酒案,言说欲请统制和史进前去一叙。

柴煦闻听,心下大松。只因他知晓鲁达性子,虽是心思缜密也会使计。但却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定无龌龊。而今常服赤手摆酒以待,若俺不敢前去,不说冷了其心,也被世人耻笑。

于是便把自已的双锏和史进的兵刃交与栾廷玉,让其和阮小七领着人马继续赶路,自已则是与史进同去那阔地与鲁达一会。

行至与那桌案还有二三百步,此时便已能看清鲁达,柴煦二人当即便是翻身下马徒步上前。

那边鲁达眼见二人前来,也是起身相迎,拱手一礼,口称得罪。

三人各自恭维一阵,纷纷落座,柴煦首先问道:“本来柴煦今日在山寨之中正在苦思突围之策,却不料提辖居然主动撤军,放我等离去。又于此地摆下桌案,言说欲与柴某一叙,却不知提辖缘何如此?竟教柴煦白白承恩?”

鲁达只是一笑,却并未回答柴煦。只是转向史进,向其询问此番上山缘由。

史进看了柴煦一眼,在柴煦示意之下,方才将前因后果尽皆讲出。

鲁达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与洒家所想一般无二。”随后起身拱手一礼,又说道:“鲁达不识贤良,误听奸人挑拨,险些错害好人。今日给二位贤昆仲赔礼了。”

柴煦史进连忙上前扶住鲁达,说道:“提辖这话却是从何说起?此皆是贪官污吏欲求讨好那高太尉,才铤而走险欺瞒经略相公,教提辖奔波这一趟。提辖何须告罪?若非提辖深明大义,只怕我等还被围在上山等死。说到底,提辖终归是对我等有恩,断不可如此折煞了我兄弟!”

鲁达不愧豁达之人,只见其哈哈一笑,张嘴说道:“既如此,你等莫说洒家对你等有恩。洒家也不提错害你等之罪!今日无有梁山,也无有官府。只有鲁达,柴煦,史进三人,只管吃酒,不论其他!”

柴煦史进自是无有不应,随后三人只是连连饮酒,说些闲话,较量些武艺。时不时的便有大笑传出。三人仿佛前世兄弟,互相都觉相见恨晚。

三人聊的投机,不知不觉便已过了整整一个时辰。

此时柴煦对着鲁达告罪一声,说声:“提辖莫怪,今日实是不能在与提辖吃下去了。如今已过一个时辰,柴煦人马还在赶路,队里尚有受伤兄弟。若是再不动身,恐怕日落难以赶上。今日我等便到此处,他日提辖若到山东,柴煦定当摆宴相迎,与提辖大醉三天!”

鲁达也是起身抱拳,说道:“兄弟说的是,正事要紧,你等前去,洒家便不相送了。难得有你兄弟二人这般如此对洒家脾气的豪杰,鲁达若有机会,定去山东叨扰!”

说罢,双方各自告别,分了路,柴煦二人打马便朝前队赶去。

柴煦坐下千里红自不必说,史进那匹火炭赤马也是难得一见。只疾行了约大半个时辰,便是赶上前队,与众兄弟会合。

众人皆问史进,如何耽搁了这么久。

史进本来直爽,更兼与那鲁达颇对脾气。当时便是备说三人吃酒一事,个个不由惊叹。阮小七更是笑道:“俺便说嘛,能与俺哥哥这般奢遮人物战个不相上下的汉子,又岂会是个腌臜人。”

柴煦听得,不由打趣道:“你阮小七号称活阎罗,却如何也学会奉承话了。”

众人皆笑,一齐向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