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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闻教师陋室献策,二长史席间设谋29(2 / 2)

柴煦端坐上首听得底下五人汇报。

这一个多月以来,依靠独龙岗上两庄钱粮。梁山军如同吹气球一般扩张到了万余人,部队扩充四倍,原定的千总编制已经不足以划分。因此,这头一桩事,便是增设千总以上军职,以便统辖军马。

厅前一番讨论,后由柴煦拍板。

梁山最高首领柴煦仍称统制,其下设左右长史,主管内政与纪律之事,由王伦和时文彬担任。又设左右军师,主要负责梁山战略战术事务,由朱武和闻焕章二人担任。

而军中职位,千总之上,增设提辖之位。与以往不同,却是并不掌兵。如有战事,则由柴煦分派千户归其指挥。

提辖设立两位,一是水军提辖阮小二。其虽是并无战功,但却使得梁山水军从无到有,此功不可抹杀,因此升为提辖。

阮小二却是未曾想过自已会被任职如此高位,只因自已大部分时间都在梁山督造战船训练水军,除早先广济河外并无一点战功。当即大喜,身为阮氏三雄最为沉稳之人竟是直接走到厅中给柴煦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之后更是赌咒发誓,若是有负柴煦便教自已不得好死。

柴煦摆了摆手,说道:“我信兄弟如同信我自已,如何需要赌咒发誓?”旋即安抚了阮小二一番开始说下面的任命。

另一位提辖当仁不让,便是杜壆,众人皆是无话可讲。

而自此二人之下,众将皆为千总。无他,只因部队扩张太快,因此麾下将士的官职也是水涨船高。

阮小五阮小七为水军千总,各领一支船队,共两千三百多人。

史进李应为马军千总,提领梁山全部马军,共计一千零八十三人。

刘唐杜迁陈达杨春雷横五人任命为步军千总,各自提领一千步卒。

又提朱富做梁山酒店大掌柜,全权掌管山下酒店。由杜兴做其副手,掌五百机灵的喽啰。专司探听情报,接纳好汉之事。

而朱贵则是被调上山也做了个步军千总,朱贵得知之时,整张脸笑得都皱了起来。他本也不欲一直被酒店所困,眼见兄弟们皆在山上杀敌建功,他同样眼馋。今时不但弟弟被升职,自已更是有机会立下军功,却是如何不喜。

而栾廷玉则较为特殊,因其教出了祝家龙虎彪三杰。被柴煦任命为步军千总的同时,又兼任梁山全军教头,负责教习兵卒武艺。

最后所剩五百余人,选出两百精壮作为柴煦近卫,平日里由朱仝提领,称护军,与千总同级。余者尽皆散为两位长史手下爪牙,协助王伦时文彬二人整肃纪律。

至于军侯及其以下,则按历战功劳大小依次封赏。

今日只见梁山之上个个封赏,人人升职。全山皆是一片喜气,柴煦眼见梁山红火,心头也是高兴。遂在山上大摆宴席,宴请百夫长以上将士。于是便即差人准备,自已则是回了房间欲要休息片刻。

方过盏茶时分,柴煦只听门响,不由奇怪。

打开房门,却是时文彬和王伦在外。柴煦引了二人进来到案前坐定,当即问道:“二位兄弟如何到此?可是方才厅前有话不便讲出?”

时文彬与王伦对视一眼,当先拱手道:“确实如此,借此时机来见统制。便是事关纪律,有一事须得与统制言说。”

柴煦正襟危坐,说道:“兄弟但说无妨。”随后一伸手示意时文彬讲来。

时文彬皱了皱眉,开口道:“统制,若说肃清梁山纪律,其实不难。时文彬虽说才疏学浅,但铁面无私却自问能够做到。此事因而难者,却在统制身上!”

柴煦本想听听是谁敢违抗命令不遵时文彬的军法,听得此,不由一愣,说道:“我?兄弟,此话如何说起,柴煦虽说不敢自夸清正,但却也能做到不徇私枉法干涉兄弟。这纪律如何却难在我身上。”

王伦苦笑一声,说道:“事情坏就坏在统制这句‘兄弟’上了,我梁山虽说规模广大,架构众多。但却大多互称兄弟,统制所定职分,除统属划分之外,并无他用。梁山军中,上下级观念仍是淡薄,只因统制不称职位所致。”

时文彬接过话来。

“没错,统制带头,麾下将士纷纷效仿。匪气不除,各个面对军法都护各家兄弟,如此局面怎生肃得纪律?”

柴煦沉默半晌,说道:“此事确是本统制之错,两位长史说得对。既如此,我从即日开始,与众将皆称职位,凡在正式场合,断不再言兄弟二字。”

时文彬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好,这纪律我二人也好执掌。”

柴煦叹道:“只是本统制如此已有一年,麾下将士怕是一时难以改变过来,倒要辛苦二位长史了。”

王伦却是轻捻胡须,口中说道:“统制无需担忧,就在方才,小可已和时长史定下一计。此计一成,便可教我梁山军马潜移默化,初步有个上下观念。”

柴煦当即追问:“如何行事?”

时文彬笑道:“分案食之。”

柴煦思索一会,豁然开朗,说道:“果然妙计,在宴会上改大桌为案。如此可教众人各用一餐,到时便可依照职位分发菜品酒水。”

柴煦说完,略顿了顿,又是说道。

“但往日皆非如此,突然有此一变,我恐将士们接受不了。”

时文彬接过话头,说道:“此事无碍,今日封赏,众将官皆是千总,酒饭自是相同。不同者唯有杜壆,阮小二,二人作为提辖。到时统制只需在宴会上大叙其功,言说为酬其功,方才额外赐下酒菜,如此便可。至于那些军侯和百夫长。便不必说,他们前日大多还是底层军官。今日初次赴宴,有酒有肉便是足矣,又岂会不满。”

柴煦听得,遂纳二人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