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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贵妃她被迫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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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这大雨,爷做什么?

格格难道又要什么花样儿?

爷也太惯着了。

他正想要不劝劝,就听弘历声音冰冷:“备伞。”

“爷是要取什么东西么?奴才去取,这雨太大了。”

“回去。”弘历道。

李玉这才反应过来,弘历要走。

巴巴的回来,又要走。

这是怒了?

他赶紧去备伞备油衣披风等物,心里想着,今晚可不好过了,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在外面候着的春然,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爷同主儿恼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可弘历未走,她也不敢进去伺候,只能这么低头站着。

李玉很快准备妥当,弘历不耐烦披风,自己夺过伞,就走进了雨里。

李玉吓得赶紧跟了上去。

春然立刻推开门钻进了屋子里。

她这才发现,爷出来时候,把门关了,大雨的潮湿之气,并未入内。

温晚坐在榻上,面前是碎了一地的茶杯。

她的手里是两只小瓷老虎。

见春然进来,温晚甚至笑了笑。

春然却颤颤巍巍,差点哭了:“主儿…”

“您没事吧?”

爷不会打主儿了吧?

她上下打量着。

温晚笑了起来:“我没事。”

弘历虽然把茶杯都扫落了,可这两个小老虎,他避开了。

“王爷走了?”

“是!王爷自己撑伞…”春然小心的蹲下收拾瓷片。

温晚叹了口气。

这个任务其实她本来想放弃的,弘历一定会震怒。

她突然想到了,她并不是主角。

真正的主角是温晚的替身——与温晚有五分像的令皇贵妃。

替身这个事儿,很难说清,是弘历偏爱这种类型的女子,还是因为真的思念温晚。

但不管哪种,这位还没出现的姑娘,比她年岁要小。

是有威胁的。

她得从现在就开始,就试图让弘历难以接受同她相像的女子。

当然,她肯做这个任务,最要紧的还是翠翠的威胁:任务失败,技能跳过。原来谈好的技能以后也不会给了。

小废物也是懂拿捏的。

这个技能她有大用,不能跳过。

那就只能上了。

她来这么久,第一次是全无对策,几乎只靠赌的。

赌弘历的心意。

翠翠曾提过,原主温晚当初被诬陷谋杀皇嗣,证据确凿,弘历都没有把她打入冷宫,甚至没有废她的位分,只是禁足而已。

这足以见弘历对她的情意,还是够用的。

外面,大雨依旧。

弘历已经走到了门口。

守门的太监手里拿着灯笼跪地。

“这灯笼怎么回事?”弘历的声音比这雨还要凉。

“回爷的话,这灯笼是格格画的,格格说,灯笼上画了老虎,夜里也心安些…”小太监回道。

弘历看着那个灯笼,神色缓和了一瞬。

春然收拾了瓷片刚出门片刻,就跑了回来,道:“主儿…爷未走,在前院假山那边…”

“李公公他们估计是劝不了,跪了一地。”

温晚不疾不徐的笑了。

“给我备把伞吧。”

这么大的雨,她可不敢就这么冲进去,这身子养的不容易。

春然麻利的给她披了一个披风,然后拿了一把大伞,温晚自己接过。

春然想了想,松开了手,自己另打了一把伞跟着。

温晚踩在雨里,想着还好今天懒,没涂什么胭脂和粉的。

不然一会儿雨水滑落,定然不美。

她一步步的,走的很稳。

李玉先看见了她,有些激动的道:“爷…格格来了…”

所以您快回屋罢!

这伞实在遮不住这大雨。

弘历侧脸看了过来,温晚撑伞立在与他约莫还有五步远的地方。

雨中他只能看到她的身影,看不清她的脸。

等他忍不住走过去,还有半步距离的时候,他看到,她在笑。

笑的如他于塞外策马飞奔时遇见的那弯清泉。

乍看空灵,又仿佛万物皆在其中。

半步的距离,他俩就这么对峙着。

李玉心急如焚,也只能跪着等。

温晚伸出手,雨水打在她的手上,她笑着开口:“凉的…”

弘历的眼神,彻底败了下来。

他抛开伞,把她一把抱起,往屋里而去。

温晚双手揽着他,在他把她放下的时候,她也没有松手,弘历只能俯身低头。

“我…错了…”她轻声道。

笑容还在,可哭腔也有了。

弘历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坐下,把她重新抱在怀里,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那对小老虎。

她紧紧的拽着,他要给她拿出来,她却下意识的又收紧了手。

弘历温柔的吻在她的唇上,逐渐蔓延到耳后,她的手才终于松了点。

弘历趁机把小老虎拿了出来,然后掰开她的手,一看,果然红了。

他心疼的看着:“对我那么狠心也就罢了,何苦总是折腾自己。”

温晚却像是没有听到,只又道:“是我…错了…”

她怯怯的用手去给他擦脸上的雨水,可她自己,脸上也是湿湿的,连带着她的眼睛,也是湿润的。

“只是,这种离开的话,莫要再提。”

温晚点头,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跟残留的雨水混在一起,还有几滴在睫毛上徘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

弘历把她一点点收紧在怀里,“是我吓着你了。”

他不该当着她的面,扫落杯子的,一定把她吓坏了。

温晚从未哭的如此娇弱无助,她攀着他的脖颈,手臂不断的收紧,仿佛想同他更近一些,汲取一点点温度。

弘历心疼的红了眼:“我再不吓你了。”

温晚在他怀里摇头,依旧想同他更近一些似的,紧紧的攀着他。

弘历只能把她抱的更紧些,又怕弄疼了她,小心的克制着力道,也是辛苦。

抱了好一会儿,弘历才试着松开一点,哄她:“先换衣裳可好?”

温晚不肯,也不说话。

弘历怕她着凉,哄了又哄,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探手去解她的扣子,到第四枚了,她还是没有反应,弘历的手却顿住了,又给她一粒一粒系了回去。

他在她耳边笑的无奈:“明明是你说些混账话,现在却又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温晚还是不说话。

弘历只能摊开了自己的左手,“那…容我先把伤口处理了,可好?”

温晚这才有了反应,看向他的左手。

手心里是一道两指长的被雨水泡过有些泛白的伤口。

他捏着茶杯的时候,没忍住,捏碎了才一并都扫落下去的。

温晚的手指搭在他的手心,慢慢触到伤口边缘:“疼么?”

“都怪我…”

弘历握住她的手指,拉到自己心口。

“不妨问问,这处疼不疼?”

温晚转而拉着他的手指,抵在自己心口上方。

“疼。”

弘历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的吻如外头不曾停歇的大雨一般,细密凶猛的落了下来。

片刻,他刚同她分开一点,让她喘息,她却顾不得,又攀上他的脖颈,自己凑了上去。

他实在克制不住,箍住她腰的手,都忍不住用了力。

如此反复两次,弘历终找回了一丝理智。

艰难的避开她下意识凑近的唇,用手指抚了抚。

“心心,换衣裳。”

“听话。”

再等下去,非得着凉不可。

温晚眼神迷离的点了头,弘历立刻叫人进来。

弘历本想只换了寝衣就够了,李玉苦苦哀求,他才温水擦了擦身,又喝了一碗姜汤,手心也随意上了点药。

去了内室,温晚已经擦了身子,换了寝衣,春然在给她用细软的布巾擦拭头发。

布巾用花汁泡过,淡淡的荷花香。

弘历过去,接过布巾,亲手给她擦拭。

“姜汤呢?”

“奴婢这就去取。”春然道。

“不喝。”温晚蹙眉。

春然看了弘历一眼,还是退出去取了,取了姜汤搁下,她就又退了出去,弘历方放下布巾,哄温晚喝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