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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铺垫830(2 / 2)

这边马燕找了个空瓶子,放在了一旁洗手的搪瓷盆里,拿过了暖瓶,正在烫着酒瓶帮叶晨消毒,就在这时,看到老爸的身影,而且居然在师徒相称,这让马燕心中有些惊讶

叶晨举了举手里的五花肉,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师父,我噶了一斤五花肉,呆会儿去你那儿蹭饭去吧,省得我回去单独开伙了,再打上一斤散篓子,晚上咱爷俩整两口?”

马魁本就对叶晨印象不错,刚才叶晨帮着自家孩子解围,他更是看在了眼里。于是点了点头,说道:

“好啊,正好介绍你师娘和妹妹给你认识!”

这时马燕已经烫好了酒瓶子,扯过自己的毛巾擦净,帮着叶晨把酒给打好,递到了叶晨跟前。然而她却没跟马魁在商店里相认,只是默不作声的接过了酱油瓶子,给他打了一斤酱油。

马魁知道自家孩子的心思,这些年自己进了深牢大狱,家里人没少被人戳脊梁骨。所以在打完酱油,付过钱后直接和叶晨一道走出了商店。

进了师父的家门,马魁妻子王素芳看着丈夫领进来一个大小伙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围裙上擦着手,然后就见马魁对着媳妇介绍道:

“素芳,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叶晨,我徒弟。刚才我俩在燕子的商店里碰到了,小伙子一个人在宁阳生活,回去还得自己开伙,我就把他拉过来跟咱们一块儿吃了,你去厨房颠对俩菜,一会儿我俩喝点儿。”

叶晨从进屋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师父家的窘迫,甚至都不如自己当初在人世间世界里的家,可谓是家徒四壁,老鼠来了都得落泪。

其实按照常理说,马魁家的日子本不该过得这么差的。马燕的售货员工作,在六七十年代,好歹也是八大员之一,工作既轻省,待遇还好。

哪怕是马魁身陷囹圄,家里的日子也不该差到哪儿去,可关键是他们家里有王素芳这么个病号,这就成了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了。

因为身体的缘故,王素芳这些年就没出去上过班,这并非是她没有工作,而是她把自己的工作交给了闺女马燕。

因为身体体弱多病,倘若病假一天接一天地请,不仅自己面子上过不去,领导也可能会对她进行调薪或者开除。所以,与其为难自己,为难他人,不如直接病退,让马燕接自己的班。

要知道,自从出了马魁坐牢的那件事情之后,马燕再去上学就一直遭受着同班同学的歧视,所以马燕也就没心思继续上学了。

王素芳让马燕早早辍学,去顶替自己的工作岗位这件事,乍看之下有违一个伟大的母亲形象,实际上却是当时那种情况下,最好的处理方式,而且没有之一。

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马燕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端上这份铁饭碗,并得到商店领导的特别关照,自然是看在王素芳的面子上,可怜这对孤儿寡母,要不然她们娘俩的日子指不定会过的有多艰难呢。

叶晨笑着对王素芳打了招呼,然后对着二人说道:

“师娘,我做饭蛮厉害的,还是我来炒菜吧,你给我打下手就成。我刚才在商店里噶了斤五花肉,今晚咱们做红焖肉炖土豆!”

说着叶晨自来熟的拎着食材就进了厨房,王素芳赶忙在后面说道:

“叶晨啊,跟你师父在外面唠嗑去,这些活我干就行!”

叶晨笑了笑,然后对着王素芳说道:

“师娘,您就甭跟我客气了,我本身就是来蹭饭的,哪有心安理得吃现成的道理?放心吧,这些活我是真的在家里常干!”

叶晨把铁锅坐在了灶火上,烧热后将五花肉猪皮朝下,在锅里用力的蹭了几下,知道猪皮微糊,这才拿过来泡在水盆里,至于灶上的铁锅则是重新坐上了水,准备烧开后将五花肉打个水焯,开始正式做菜。

马燕下了班进到家门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进屋的时候,屋子里洋溢着炖肉的香味儿。王素芳看到闺女进屋,笑着接过了她身上的布兜,然后说道:

“燕子回来了,去洗洗手,咱们准备吃饭了!”

叶晨这边在厨房里忙活着,马魁那边也没闲着,他正在给自家的小屋钉布帘。以前他不在家的时候,马燕都是跟她妈一起住在大屋,至于小屋就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现在马魁回来了,燕子自然就要去小屋生活。

闺女大了,已经二十来岁,不像小时候什么都可以不忌讳,为了给马燕留出一个她专属的私密空间,马魁特意在大敞四开的小屋钉上了根铁丝儿,挂上了一个门帘,不经过闺女允许,他是不会进去的。

马燕也很懂事儿,她知道父亲回来,自己就不方便在大屋陪着妈妈继续做伴了,于是洗完脸,趁着父亲在钉门帘儿,她把自己睡觉的铺盖,从炕琴里拿出来,抱到小屋的床上铺好。

按理说琴是能发声的乐器,炕琴虽然名字带琴,其实并不能像钢琴一样发出声音。炕琴是以前东北家家户户摆在炕上的家具,古色古香,式样漂亮,可能由于造型酷似风琴,又放在火炕上,所以被叫成炕琴。

对现在很多人来说炕琴是陌生的物件,可在七八十年代的东北,是每户每家必有的家具。旧时东北炕琴大多由实木制作,也叫炕柜儿,这是东北家具的一大特点。炕琴放在火炕上,摆在炕梢,用来放被褥、枕头和衣物。

一般来说,炕琴宽度与火炕同宽,高度接近棚顶。通常分为上下两节。每节一米二,上下落起来,上面儿放被褥,下放衣物。

炕琴上节有四柜门,每门都有玻璃,中间门可对开,侧面两块则固定。下节也是对应四门,中间两扇开门,柜门上则镶饰有花草鸟类图案的陶瓷。炕琴最下层设三四个抽屉,装有小巧的拉环,盛放针头线脑等杂物。

马魁妇女俩忙活的差不多了,叶晨在师娘的帮助下,也把饭菜端上了桌,经过马魁向马燕介绍,马燕这才知道了叶晨的名字。马魁看着叶晨说道:

“领导这次给我指派了俩徒弟,就属叶晨最顺我心意。至于另外一个,不提也罢。”

这时一旁的王素芳好奇的看着丈夫,然后问道:

“咋啦?另一个惹你生气了?”

因为有叶晨这个外人在身边,马魁当着家人不好把陈年旧事翻出来,于是便说道:

“是啊,跟我没大没小的,是汪永革的儿子汪新,算是随他爸根儿了,他们爷俩我看着一个比一个烦。”

马燕听到汪新的名字,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一直沉默不语的她,第一次对着老爸主动问道:

“爸,你说汪新给你当徒弟了?他是我小学同学诶!”

这时王素芳突然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好久都没有缓过来,叶晨帮着她倒了碗水,送到她跟前,然后说道:

“师娘,喝口水先压压,等吃完饭我帮你把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马魁撇了眼叶晨,然后笑着开口问道:

“怎么?你小子还会开方子不成?”

马魁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叶晨居然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师父,我还真会,下乡插队那会儿,我跟着老中医经过系统的学习,是我们那块儿出了名的赤脚医生,像是把脉看病开方子这一套,还真是轻车熟路。”

马魁一家全都被惊到了,因为在这年月,赤脚医生虽然是村医,可是其地位也还是很高的。尤其是马魁,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再一次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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