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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潜进北岭869(2 / 2)

“你有没有吃的,当我闻不着?咋滴啦这是,破衣拉撒的,身上一股子捂吧味儿?”

马魁不自觉的闻了闻自己的衣裳,然后惊奇的说道:

“我都整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能闻出来?”

老瞎子靠近了马魁,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你是警察,整成这样不用问都知道是等着抓人呢,这要是被人发现我跟你认识,那还了得了?我要是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这些年也就白混了。”

马魁的吃惊不小,拍了拍老瞎子的手臂,然后赞叹道:

“诶呀我的妈呀,老哥,你要不是个老实人,我这活儿就没法干了。”

老瞎子呵呵笑了笑,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你啊,照比你那徒弟差远了,我这点能耐早就全都让他给学去了,他那鼻子现在比我还灵,一走一过的啥味儿都瞒不过他!

而且你放心,我鼻子耳朵都过风,唯独这张嘴贼严实。小叶他是我恩人,要没有他,那个人贩子怕是到现在还逍遥法外呢,所以你们的事儿我是决计不会往外瞎咧咧的,要不我不成了白眼儿狼了?”

马魁和老瞎子寒暄了几句,去到了餐车,帮着老瞎子要了两块腌过的芥菜疙瘩,顺带着帮他的饭盒打了口热水,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

师徒三人到达哈城后,根据铁路分处姜队的指示,按照线索又前往了北岭镇,寻找证人核实线索。到达北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他们仨拿着介绍信,来到了国营红旗旅馆,开了个三人标间。

三人来到楼上房间的时候,正有几个同住的客人在摔扑克,还点着蜡烛。汪新有些纳闷儿的对着马魁问道:

“马叔,这不有电吗?咋还整这老些蜡烛呢?”

马魁四处踅摸了几眼,然后对着汪新说道:

“估计是电压低,怕把灯给晃坏了。”

三人进到屋里,叶晨放下了手里的行李,对着马魁说道:

“叔,我也下去找老板去买两根蜡烛,入乡随俗嘛,省得呆会儿摸黑。”

汪新打量了一眼房间,一股发霉的气味儿扑面而来,汪新嚷嚷道:

“这破屋子,怕是杨白劳见了都得哭一下子。”

马魁放下行李之后,则是挑开窗帘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儿,然后轻声说道:

“知足吧,眼下这条件可比我当年当刑警的时候要好多了。那个时候为了案子,在老乡家的柴火垛里,一窝就是三天三夜。”

汪新这时“咣当”一声,把肩上的兜子扔在了地上马魁见状后,低声呵斥道:

“你他么给我轻点儿,再把里面的东西给摔坏了!”

汪新撇了撇嘴,然后对着马魁嘟囔道:

“这破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我扛了一路,这啥玩意儿啊,还当成宝贝了。”

正在这时,叶晨也从楼上上来,进了屋,手里拿着几根蜡烛。这时就见马魁没好气的对着汪新说道:

“当成宝贝?这本来就是宝贝!打开看看!”

汪新拉开了拉锁,只见里面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那叫一个全乎,就连电炉子都有。汪新嗤笑了一声,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马叔,你带这老些东西干啥?咋啦,难不成还要摆摊儿?”

马魁把东西一样一样从兜子里拿出来,然后说道:

“不带着这些东西,你吃啥喝啥?当年我们在外面侦查,都是这么过来的。”

汪新听完一咧嘴,对着马魁抱怨道:

“咱自己做饭那多麻烦啊,出去搁哪儿不能垫吧一口?”

马魁斜睨了汪新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你给我经费啊?外面人多眼杂的,万一要是被人认出来,咱们几个都得暴露了。干咱们这行的,最怕的就是这个。去把电插上,把水烧上!”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叶晨,却上前直接拦住了汪新,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师父,这屋里电压不稳,插上这电炉子准得跳闸,到时候旅店老板怕是要找上门,咱们说不清啊。”

叶晨的话让马魁若有所思,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那咱三今晚怕是要饿肚子扛一宿了。”

叶晨笑了笑,然后对着马魁和汪新说道:

“不怕,我有办法,看我的!”

说着叶晨就出了屋,没过一会儿的工夫,不知道在哪儿寻觅了一根八号线,握把握把做了个简易的锅架,然后把刚才买来的蜡烛,用随身带着的水果刀给切成了几段,点着后塞在了锅下面。

叶晨的举动让马魁的眼前一亮,笑着说道:

“这个办法好,我咋把这茬给忘了呢。”

叶晨这边忙活着烧水煮面,马魁也没闲着,他那出了一罐头瓶子大油,用勺子一个碗里舀了一块儿,然后每个碗里放了点早就准备好的葱花,撒了点盐粒儿,味素和酱油,等到水开面煮好后,一个碗里到了半碗开水,然后把面条挑出来,师徒三人正式开吃。

汪新一脸的嫌弃,马魁和叶晨倒是吃的挺香,时不时的还就着一口蒜瓣儿。叶晨看到汪新始终不动筷,促狭的问道:

“咋啦小汪?不合口味,没事儿,不爱吃就交我给打扫,我不嫌弃。”

说着叶晨就要上手接过汪新的碗,结果却被汪新护食的给拦住,然后说道:

“师哥,没你这样的,我也一天没吃饭了!”

一个人吃饭可能不香,可要是一群人吃饭,听着旁观的人狼吞虎咽的吧嗒嘴,就会把肚子里的馋虫给勾起来。三人吃到最后,碗里连面汤都没剩下,打扫得干干净净。

吃过了晚饭,把餐具收拾利索,汪新靠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对着马魁问道:

“马叔,你说d品这玩意儿到底有啥好的?这帮人到底图啥啊?”

马魁的神情一黯,心情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图啥的都有,有的人看别人吸,感到好奇,以为这东西真的能提神醒脑,跟吸烟一样;也有的人呢,那就是瞎逞能,以为不会成瘾,结果一次就掉进坑里,爬不上来了。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啊,这东西他害人不浅,只要粘上,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妻离子散。”

汪新思忖了片刻,然后嘴里发狠的说道:

“当年压片战争,咱们华夏就是被这玩意儿给霍霍的一百多年都抬不起头来。这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生日子,谁曾想这玩意儿它又来了。我跟你说啊,马叔,我非得把这些可恨的狗东西给逮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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