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杀手

“明日武馆，就是这里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仰头看着一个大户院子上的木牌。

希翼的目光少许的失神。

明日武馆，并不大，或者说只能是小流的武馆，武馆内是否有一个武师境界的强者都不一定。

飞师城，雄国内一个并不重要的小城，即使是处在雄国的富裕地带，但也远离了武德充沛的地区。

武夫的境界要看根骨，所以武馆的收徒也有一定的标准，气血，骨骼的密度，悟性，记忆，都有不小的要求。

正因为如此，白想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心求道，从更大更好的武馆走向这里，一个落魄的武院。

白想是少年的名字，从名字上，白想的父母似乎在取名上有很大的问题，不会取名，这个不是一个好的名字啊。

“请问，有人在吗？我是来求学的。”白想走到大院的门前，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开口，对着无人值守的大门喊了一声。

落魄的武院，连装修也在十几年之前，好久没有打理，垂垂可危，斜挂在半边吊起的木牌。

良久，在白想注目的视线下，一个少女昂首，一把推开了木门，她的眼睛注视了白想几下，然后咪起眼。

“没想到我们的武院也会有人来了。”一般的武院都会在收徒人的耳边尽量的夸许他们的好处，但是柏溪，也就是少女，却轻浮得很。

“我是来求学的。”白想平复了双眼，说实话，少女是很漂亮的，如玉般透亮的琥珀色双眼，长直带红的黑发扎起了一个马尾。

肌肤也很白，白想第二次开口，眼中的神色十分的平静，好像之前失神的神色已经不见了似的。

少女在白想的眼底盯了很久，察觉他似乎平静以外没有什么，于是展露出一个笑容。

“走吧，我带你进去。”转身，少女走进院中深处“还有，记得关门。”少女的声音传来，少女已经走去很远。

白想沉默着，走了进去，看了一眼门上的把手，看了一眼老久的木门，关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沉默着走了进去。

“需要资质的检测吗？”走了很远，白想转头对着身边的少女说道，走了一会少女的速度慢了下来，就让白想走在她的身边。

“你看我像那种白痴的人吗？能加入我们这种小馆子的人武道资质会有多好，所以啊”

“测试悟性我已经”这本来是白想的话，但说着就停了下来，他原本并没有听少女在说什么，而是自顾自地说着。

“磕。”

一声脑瓜崩子，少女可气地鼓起嘴，然后松了，然后好像不经意的心似地说道“我们这里也收白菜的哦。因为啊，在这里习“武”武道资质不一定有用。”

白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少女的表情，却只能呐着脑袋点了点头。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小木屋，因为是少女的带路，所以略过了训练的场地。

“柏溪，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一个朽木老者微眯着眼睛打开了木门，被他叫做柏溪的少女哼了一声，然后走入了房子里。

“还没告诉你她的名字吧，她叫柏溪，是我的孙女。”老者像是示意着什么对白想说道，对白想眨了眨眼。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为老不尊。”名为柏溪的少女只能低着头，在白想听不到的声音下说着这句话。

“我是来求学的。”白想走近老者的身前，看了看眼少女低头似乎不理两人的样子，然后说道。

“明日武馆。”

老者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缓缓说道“新薪的武者犹如黎明朝升的太阳一样，其实……这个名字是我几天前刚起的。”

老者的话很是无语，尴尬，白想只能跟着点了点头。

“气血和骨骼平常，没有秘法的话就只能止步于武夫，就是不知道你的悟性和记忆……”

白想听着老者的言语，目光有些黯淡，正如老者所言，他的资质很差，而悟性和记忆比气血和骨骼更糟糕。

平常根骨，修炼囤气大法也可以达到武生的境界，可是他的悟性，却不能修炼囤气法……

“我不能修炼……”

白想打算告诉老者。

“我知道了。”但是老者却已经从白想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他徐徐开口“高等的武馆，能够培养出最低武生的学生，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有更高的学生要求，也因为，他们有更多的秘法收藏。”

“资质再差，修行秘法，哺以资源，也能修成武夫，有足够的金钱，也能成为这些武馆的外门门客，修得秘法……”

“而像……小兄弟你这样的富有之人，却只能求学我这种小地方，说明了，你的资质有问题，并不适合学武，但老夫……”

白家是富甲，其父白瑰行通南北，在数国都有交友，但并不涉政，商人涉政，取死之道，所以这些年并没有什么麻烦。

而白想的衣着，也并不是普通平民，只是不显富贵，却又不同寻常。

“有更好的“武”道给你。”

白想的神色有些许古怪，他平静着心情想面对老者的话语。

而这时，少女仰起了脸看着少年，又转头看了看传销似的老者，不禁莞尔一笑。

“老爷子，你不要把瞎搞出来的什么方法用在人身上，嗯，至少，也要先用在自己的身上试验嘛。”

少女的话让老者笑了笑“已经有成果了，我把它的名字取名为神鬼道，附身道。”

“即使是没有资质的人学习的话，也能够进入武道，”

“但是，您也没有完善吧。”

“神鬼道，恶叉，拔舌。”老者的声音轻轻响起，一种恐怖的沉重的压迫感让少女不能言语。

在感知上，舌头似乎以不属于自己，身体里似乎有无数恶鬼让她失去知觉。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这事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

仿佛下一个……

“支配五感吗？”白想默默地心中想，而老者却仿佛先知般说道“不，是唤起鬼神。”

白想沉默。

“但我对它并不完善，也许也存在许多问题。”

“不过，怎么样，……”老者挂起笑容，一饮而尽杯中的茶“现在，想学吗？”

少年的心中陷入沉思，想起了少女说起的话，所以说，不需要资质吗？

两人的表演，少女的言辞，果然，少女也是搞传销的。

两人传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