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尘封的广播104（2 / 2）
“我和阿斯卡纶制定过数种计划，其中最差的一些情况确实考虑到了借助部分前巴别塔小队的帮助。”
“我就知道，你会把每个人的用处算计得明明白白。”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w。”
“如你所说的，发自内心。”
凯尔希看向w，努力让自己看的不那么.....奇怪。
“......啊？”
“特雷西斯伤到了你的脑子吗？我是不是应该把闪灵叫来？”
“我，唔——”
凯尔希捂住了自己的头，呼吸声在医疗舱里清晰无比。
“w。”
她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我不会真的去叫闪灵的。伤了脑子对于你未必是件坏事。”
“请你......扶我一把。我需要起身。”
“......好吧。”
“闪灵给你的水........接着吧。”
“谢谢。”
凯尔希一口喝下手中的水，味道很苦，大概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撤出伦蒂尼姆是一项风险很高的行动，我们现在的处境如何？”
“你确定要问我？可露希尔正在伦蒂尼姆郊外探查情报，我们可以在她回来之前，谁也不打扰谁。”
“我想听听你的判断，雇佣兵对危险的嗅觉更敏锐。”
“......好吧。”
“你的自救军盟友们被特雷西斯抓弄的很惨，说实话，要不是博士提前把曼弗雷德解决了，我估计........我们可能走不到这一步。”
“特雷西斯和他的小弟看起来终于腾出手来修理你们了，在我看来，这些可怜的市民朋友从来就不是萨卡兹那些刀尖舔血的渣滓的对手。”
“现在这些可怜虫给赶出伦蒂尼姆了，要我说，这是件好事，总比白白死在巷子里要强。”
“唯一的好消息是大公爵们终于动手了，我收到了伊内丝那个死而复生的女人的情报，殿下和小兔子又一次潜入伦蒂尼姆了，她和他们在一起。”
“也就是说......”
“战争还是爆发了。”
“真遗憾，你错过了不少刺激的事情。”
“后悔吗，凯尔希？你的那些聪明才智似乎没有换来你想要的结果。”
w看向凯尔希，神情没有了之前的戏谑。
“我从未后悔。”
“但我偶尔仍会感到......”
“......疲惫。”
“真是难得，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一定要找机会和现在这位可怜兮兮的凯尔希合张影。”
“...........我还是喜欢你跟特蕾西娅合影的时候那副嘴脸。”
“好吧......你的脑袋看起来确实被特雷西斯弄坏了”
“........我不会自诩为一个试图躲在阴影里把握历史走向的人，虽然有的时候我确实希望事情的发展如我所愿。”
“我......和曾经的我采取过很多手段，其中一些获得了成功，另一些在事后证明仍有可待商榷的地方。”
“但我依然可以断言，每一个选择都是基于理性判断，在当时做出的最佳选择。”
“哼，最佳。”
她冷哼一声，所谓的最佳，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助，这个最佳......恐怕会变为最差。
“......“最佳”。这个词听起来就像是那些选择能解决所有问题。”
“但并非如此，我只能确保事情不向最差的方向发展。”
“但不论我作何尝试，最终的结局往往都向我证明，个人的影响终究是有限的。”
“无论是谁。”
“哪怕凯尔希这个名字和她承载的记忆已经在这片大地上行走了如此之久，我能做的......可称得上微不足道。”
“w，我......曾经的我毁灭过一次卡兹戴尔，那时我相信，这是带来和平的唯一手段。”
“我们成功斩首了当时的那位魔王，我们几乎获得了胜利，按照计划，魔王的权柄将被回收。”
“我做好了一切可能性的预案，潜在的魔王继承者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但特蕾西娅在那一刻......却选择拾起了黑色的冠冕。”
“.....哼，我对历史没有兴趣。”
“但我一直很好奇，凯尔希，你和她为什么要建立巴别塔？萨卡兹对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只是想玩弄我们的生命，特蕾西娅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我们只是发现，萨卡兹们与其他人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迥异。既不比任何种族低劣，也不比任何存在高尚。”
“不论从何处来，我们都已被源石改变成了相似的模样，拥有了相似的情感与欲望。”
“如今的这片大地如此丑恶。在萨卡兹众魂的呢喃里，他们曾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们被屠戮，被压迫，数千年来流离失所。”
”但我曾见过更早的岁月，我曾见过只有萨卡兹行于地上的时代。“
”事实上，“萨卡兹”这个称呼的流传是源于凶手们傲慢的略称，也成了被伤害者们团结的口号。“
”若血魔建立起属于他的国家，这国家与傲慢的维多利亚有何不同？若食腐者统治文明，这文明又与冷酷的乌萨斯有何迥异？“
“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与特蕾西娅得出了答案，这些争端无法通向任何彼岸。”
“她在魔王的回忆中下潜得如此之深，她明白了我一直所忧心的那个可能。”
“我们的时间......这片大地的时间，都已经不多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对历史不感兴趣。”
“正因为你对历史不感兴趣，w。”
“历史使得血魔，巫妖，食腐者，变形者，石翼魔......使得你们成了萨卡兹，却也使得萨卡兹被这些过往奴役。”
“卡兹戴尔会被重建，但它会被重建在什么之上？”
“w，也许像你这样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
回忆在此戛然而止，阿米娅的呼唤声，打破了她的回忆。
“时间不多了.............w，我们走吧”
特蕾西娅走出了屋子，留下w一个人在窗边。
但时间不会等待她，伦蒂尼姆也不会，众人开始向所谓的通讯站进发。
”真烦人..............有点想不清楚了........”
w回过神来，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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