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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2(2 / 2)

利王也不理他,指着林冲抱着的刀匣问道,“燕王,此为何物?”

“利王,此乃百年前战死的燕然道节度使的佩刀,是本王带来送给镇南王的礼物。看来是用不上了。”

“慢着!”只见那镇南王目露深情,“快拿给本王看看。”

只见一将军走从李秀对面站了起来,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燕王。”

李秀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那日狭路相逢的金镍!

金镍说着,也不理会李秀惊诧的表情,从林冲手上接过了刀匣,向镇南王走去。

夜正是最黑的时候,风呼啸着,刮的正紧。

金镍捧着刀匣向镇南王走去,走到跟前,只听镇南王激动的喊着,“快,快打开给本王瞧瞧!”

金镍左手拖着刀匣,右手开了刀匣。

“百年了,还如此锋利,好刀啊!好刀啊!”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金镍操起直刀便砍向镇南王。

谁料镇南王心狠手辣,宝刀未老,横起手臂便挡向刀锋,又是一脚直接将金镍踹倒在地。

一边坐着的几位将军见状,噌的跳起,纷纷拔出腰间长刀,几息间,便将金镍剁成了肉泥。

利王低头喝着茶,余光看到镇南王滴落到地上的血液,嘴角不由得勾起了微笑。

“慢。。。”镇南王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手臂上的伤口逐渐发黑。

镇南王在地上挣扎着,众人只是看着。

利王喝着茶,王文玉藏在角落里大惊失色,几位将军收拾着金镍的尸体,李秀和林冲只是闭目养神。

不过一会儿,镇南王便气绝身亡。

李秀还在吃惊中未反应过来,便听利王大喊,声音极其焦急,“快请大夫!”

“利王,这。。。”李秀听着利王大喊,连忙说道。

只是未等李秀说完,利王便举起茶杯,向李秀示意道,“燕王莫急,但请喝茶。”

待那几位将军收拾了残局,抬走了镇南王,利王才说道。

“可恨的室韦汗国,竟做出这等事来!”

看着利王一脸愤怒的样子,李秀诧异的问道,“室韦?”

“燕王有所不知,室韦常年侵略肃慎边境,不过都被镇南王打了回去。

想必定是怀恨在心,做出这等事来!”

利王说着,话锋一转,“不知燕王此前所说的生意可还作数?”

“生意?作数!自然作数!”李秀说着,目光瞄到缩在角落里的王文玉,不禁试探说道,“利王,本王有一事相请,不知?”

“燕王但说无妨。”

听言,李秀便说着,“镇南王不幸逝世,本王甚是难过。”

说罢,李秀又是话锋一转,“不过,既然镇南王已死,那文玉。。。”

李秀拖着长音看着利王的神情,连忙说着,“文玉本就是我朝太师之女,故而,本王。。。”

“哈哈哈!”李秀还未说完,便被利王打断了,“耶律师说的没错,燕王端的是一妙人,燕王不必多说,本王都懂。

都说燕王是一风流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利王喝了口茶,继续说着,“镇南王妃与镇南王双双被室韦刺客刺杀,也算是一对亡命鸳鸯。”

“多谢利王!”李秀连忙起身拱手道。

说罢,两人抬起头,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好似萧瑟的风吹走了黑色的云,明月悄然出现,洒下一地纯白。

李秀扶着王文玉,带着林冲出了镇南府,便见门口有两辆马车等着。

只见马车内一人掀起了窗帘,露出了那一张面额白净,帅气逼人的脸庞,又伸手向李秀等人招了招手。

赫然是耶律师。

“耶律兄可把本王吓惨了。”

“哦?”耶律师收起羽扇,凑近李秀问道,“李兄都猜到了?”

李秀真挚的看着耶律师,问道,“耶律林涯可是耶律兄祖父?”

“非也。”

“哦?”

“曾祖父。”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

两辆马车排队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镇南王之父与在下曾祖父本是结义兄弟,”耶律师无端的说了这句话,看着李秀看向自己,便继续说道,

“但就在肃慎侵略燕然道那夜,镇南王的父亲向肃慎提交了曾祖父围剿肃慎骑兵的情报,导致曾祖父战死沙场,几万骑兵无一归还!”

“真是可恨!”李秀听言不由得握拳狠狠的锤了下马车。

“更可恨的是,那贼人的儿子竟然当了几十年的在整个南肃慎权势滔天的王爷!

还有天理吗!

好人没好报,恶人享清福。”

肃慎分南北肃慎,受可汗居中调度。而南肃慎有两个权势最大的王,便是镇南王和利王。

“世道便是如此,吾等所要做的,便是尽力还世间一个清明罢了。”李秀看着耶律师愤怒的样子,也只能摇头叹息道。

“燕王志向高远,在下佩服。”

“耶律兄谬赞。”李秀回礼道,“话说,如今镇南王身死,利王岂不是在这南肃慎一家独大?”

“燕王有所不知,南肃慎各地只服镇南王一人。就算镇南王身死,各地也并不会听命于利王,只会成为一团散沙,更不会服从利王。

更何况利王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别说整合整个南肃慎,就连抵抗室韦的侵略都不知能否做到,更别说南侵了。”

“耶律兄如今是肃慎人,还是同人?”

李秀没来由的问了这一句,直把耶律师问楞了。

耶律师也不嬉笑,注视李秀的眼睛,郑重其事的回答着,“在下更愿成为,王爷的人。”

两人对视到了一块,真挚的眼神如同陨石冲进了太阳一般热烈。

李秀不由得握住耶律师的手,“耶律兄,跟本王回燕然道!”

耶律师看着激动的李秀,不舍的挣脱掉,“在下,更愿意成为王爷在肃慎的,一颗钉子!”

“耶律兄!”

“主公该称呼在下耶律先生了。”

“耶律先生!”

“主公!”

两人手握在一块,深情对视良久,不由得大笑起来。

有言道:犹豫,是世界上最遗憾的一个词。

夜幕逐渐谢幕,天空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