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东同
导航
开灯
护眼
字体:

第14章14(2 / 2)

费扬塔珲听到心里咯噔一声,“斗兽场连胜百人那人来了?不对啊,今日早已打探到就燕王三人呀!”

心里这般想着,费扬塔珲还是侧身防御着,谨慎的盯着两边。

李秀见状,牵着王文玉拔腿就跑,一个猛子就扎进了丛林里,一路狂奔。

费扬塔珲见状,先是一愣,才是破口大骂,提着斧头就带着百十个兵士追了上去。

月照不亮黑色的夜,风追不上人的心。

王文玉毕竟是一文人,跑出好久实在撑不下去,一个踉跄,就是累倒在地。

“文玉可还好?”

王文玉看到李秀关切的眼神,却是急哭了,“王爷,文玉无用,帮不上忙,却又拖了后腿。

双腿已然无力,无法前行。

王爷命贵,弃了奴家,去吧。

莫要为文玉,误了王爷性命!”

“文玉怎的说的这般话!”李秀伸出手指堵上了王文玉的嘴,心疼的说道,“本王怎能把自己的心丢在这里,独自而去呢?”

“王爷。。。”

李秀未理会王文玉娇滴滴的喊着自己,眼神全被眼前的几个黑影吸引到了。

只见眼前飞速冲着这边跑来几人,手上泛着月光,显然是刀!

李秀看的心焦,后有追兵,前亦有追兵,这是陷入了包围圈了!

“这可如何是好!”

李秀环顾四周,瞅到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也顾不得多说,背起王文玉便向上爬去。

李秀刚把王文玉放到树上,就见对面那几人跑到了树下。

李秀只见树下那几人中有一人身穿红衣,又好似是个女子,心里不禁想道,“怎还有刺客穿这么鲜艳的衣服?”

想到此,心思又是一动,不禁轻声喊道,“阿依努尔!”

不过一会儿,树下面便传来一道软软的声音,“王爷?”

听到此声,李秀便跳下了树。

阿依努尔见到李秀,脸上欣喜一闪而过,神情凝重的说道,“王爷快走,吾等身后尚有追兵。”

李秀听言,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巧了,本王身后也有追兵。”

众人听到,便是一愣。

倒是阿克先反应了过来,问道,“王爷怎会也被追杀?”

李秀摆了摆手,走上前去,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尔等快上树躲藏。

本王正有一驱虎吞狼之计!”

说着,李秀解下身上黑色大氅披到了阿依努尔身上,“你这红色衣服端的显眼,快披上。”

众人也不多说,听从李秀吩咐便爬上了树。

阿依努尔捏着身上大氅,复杂的看了一眼李秀,说了句“王爷小心。”也爬上了树。

王文玉早已听到树下谈话,见到上来几人也不害怕,目光流转,黑色夜里,一眼就瞄到了阿依努尔身上大氅,也就冲阿依努尔说道。

“奴家王文玉,与王爷同行。

听燕王吩咐,在此藏身。”

阿依努尔回眸一看,面前女子,清丽可人,皮肤却是比自己白了许多,也不多想,回礼道,“本公主阿依努尔,也是听王爷吩咐,在此藏身。”

两人说过一句便不再搭话,紧张的看着树下的李秀。

李秀见众人都上了树,便寻了掩护,藏了起来。

不多时,两方人马都已追来,风尘仆仆,杀气腾腾。

李秀见到时机到了,起身悄悄摸到铁勒一方,待到双方碰头,李秀开口就是大喊,“费扬塔珲!拿命来!”

铁勒人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就是一愣,不解己方怎会有人突然喊了这一句。

费扬塔珲却是听得大怒,刚刚被耍,火气还未抑制下,现在更是火冒三丈。

费扬塔珲拎着大斧使劲往前甩去,身体也是跳向前方。

斧头咣的一下把一个铁勒人砸的稀巴烂,紧接着费扬塔珲就跳到斧头旁边,在浆糊中抽出大斧,就是一声怒喊,“找死!”

铁勒人本还疑惑,但见此情景,心中已然全是怒火,哪里还去思考其他,拎着弯刀,咆哮着就冲向肃慎人。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液横流。

费扬塔珲在战场里怎么也找不到李秀人影,但见得与之交战的兵士的穿着与所持兵器却并非大同装备,而更似铁勒的装备,瞬间恍然大悟,自己这是中计了!

“住手!住手!中计了!中计了!”

肃慎人听命住手了,铁勒人却是未停手,一刀刀冲着肃慎人砍过去。

肃慎人没办法,只得杀过去。

几百人杀的天翻地覆,地上的泥土如同雨后一般泥泞。

李秀见到铁勒人虽是强悍,一人能敌三五个肃慎人,但却无一人是费扬塔珲对手,不由焦急,只得藏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待到铁勒人多耗耗费扬塔珲气力,才提刀冲了上去。

李秀目标很明确,冲向费扬塔珲就是一个地躺刀,砍了费扬塔珲的大腿一刀,滚向远处。

费扬塔珲被这一刀砍伤了大腿,痛的龇牙咧嘴,双目冲向来人定睛一看,竟是李秀,顿时怒上心头,提斧便砍。

李秀双手持长刀,便想着接了这一斧试试力气,能否与之血战。

果不其然,如李秀意料的那般,李秀被砍的连退几步才卸了力气。

眼见费扬塔珲又是砍来,李秀却是不敢与其以伤换伤,只能翻身躲避着。

刀划过人,不过一伤口。

斧头砍到人,可是粉身碎骨。

李秀又是闪过一斧,人却已然滚到费扬塔珲身下,也不耽搁,对着大腿就是一刀,长刀划过,皮肉霎时撕裂。

李秀又用刀柄尾部猛杵费扬塔珲刚刚被自己划伤的伤口,借力扑向远处。

费扬塔珲气的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

费扬塔珲倒地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战斗经验丰富。

费扬塔珲卖了个破绽,先是故技重施,冲着李秀便是劈去,果然落空,眼见李秀滚了过来,立马便是一脚踢向李秀。

李秀见状吓了一跳,赶忙竖起长刀,刀尖对着费扬塔珲的脚底。

费扬塔珲大惊,抬起的脚连忙收回向后退了一步,长斧顺势拉向自己,劈向李秀。

李秀连忙滚到一旁躲过,躲过后却是不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趁着费扬塔珲没反应过来,操刀跳到空中,猛地劈向费扬塔珲。

费扬塔珲抬头看着李秀,恰好李秀与月亮重叠一起,好似月中来人一般。

费扬塔珲斧头一边在地上,一边在手里,急的费扬塔珲连忙抛出斧把,挡住了长刀,弹飞了李秀,斧把也是弹回到费扬塔珲手中。

费扬塔珲接过长斧,抡了个半圆就劈向李秀。

李秀刚刚落地就见一斧头劈来,连忙侧身躲过。

没成想这招乃是虚招,斧头停在半空中,又是被费扬塔珲横着抡了个半圆腰斩向李秀。

李秀却是一趴躲过,又是一扑,扑到费扬塔珲身下,连砍数刀,又是用刀尾一顶,借力扑向远处。

费扬塔珲拄着长斧站在原地,使劲的喘着粗气,双腿却是直打哆嗦,显然已是快站不住了。

有言道:规矩约束的应当是行为,而不是思想。

枯树逢春,本是绿意正浓的季节却被染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