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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张致远126(1 / 2)

这个叫张致远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张幽然的父亲,大唐的封疆大吏,青州节度使张致远。

花无邪与他曾经是羡煞江湖的一对神仙眷侣,只是令人惋惜的是,这对神仙眷侣突然间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这张致远脱离江湖入朝为将,凭借着妻子武家旁亲的身份一路青云直上,直到如今这青州节度使的高位上。

冰仙子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开始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张致远身在何方,带着身孕四处寻访他的下落,直到孩子呱呱坠地也未能寻到张致远的下落。

更大的打击则是,她的女儿也胎死腹中,这才造就了如今性格冰冷乖张的梅君花无邪。

等到后来她机缘巧合见到了张致远,他已经是当朝冉冉升起的将星,而且还娶妻生子了。

花无邪为了报复张致远,便要求收张幽然为徒,张致远竟然也答应了。花无邪原本收张幽然为徒,只为了报复张致远,却不曾想,时长日久之后越发对张幽然亲近和爱护,将对于女儿的思念都寄托到了张幽然身上。

可是,就在刚才,张致远竟然告诉她,张幽然根本不是他原配夫人的女儿,而是她的女儿,这怎能不让她失态?

“你坐下,听我说。武家从未真正信任过我,府内上下都是武家的眼线,往事我从不敢提起,如今芸娘已死,多年的布置我也勉强摆脱了武家的掣肘,一些话总算是能跟你说了。”

张致远冲石凳比了比,示意花无邪坐下说话,花无邪急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又哪会拒绝。

“当年找到你的人是我,请人帮你接生的也是我,死在襁褓中的女婴是我在外面找的,当时武家知道有你的存在,出动丽景门高手想至你于死地,我只能用以难产假死来保全你。”

张致远将当年往事娓娓道来:“而芸娘的孩子胎死腹中,我便用幽然替换了她的孩子,直到幽然五岁,芸娘不知从哪得知幽然不是她的孩子,数度要置幽然于死地,而那时又恰巧遇上你执意要收幽然为徒,我便顺水推舟让幽然拜在了你的门下。”

听完这些,花无邪脸上表情不停变化着,惊、喜、疑惑不一而足精彩极了。回忆之下,张致远所说的,跟她记忆很大一部分吻合,倒是不像是在虚言欺瞒。

只是对张致远成见以深,要她短时间就接受和相信并不容易。

“这块玉佩还记得吧?就是在你昏迷产子之后丢失的对吗?”知道她还无法完全相信自己,张致远又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

“幽然、幽然,原来你是我的女儿……”

花无邪一把就将玉佩夺过来,里外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玉佩正是生产之后丢失的那块,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玉佩悲喜交加崩溃大哭。

张致远就在一旁坐着,任由她发泄这些年心中郁结的情绪。

“张致远你这个畜生,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若非我对幽然心存怜惜,那……那……”

好一会,花无邪才收住哭声,回想起当时若是没有对张幽然心怀怜惜,那会是个什么景象,她想想都不寒而栗。

张致远苦笑一声说道:“若非见你疼惜幽然,我又如何会把她留在你这?”

“可笑,女儿远比不上你对权势的贪恋。若非你贪恋权势,弃妻儿于不顾,幽然又如何会有这样的遭遇?”听到这话,花无邪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地说道。

“我亦是身不由己,武家的霸道,你应该清楚,若我不愿,你便……”张致远长叹一声,满脸都是苦涩。

“哼,如今你便不怕武家了?”

花无邪又是一声冷笑,让她再去相信张致远,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张幽然的关系,她已经不排斥跟张致远相处了。

“十年的隐忍,武家的眼线已经被我收拢得差不多了,再有替身替我主持青州事务,武家焉能察觉?”、

张致远冷哼了一声,说起武家,他眼中煞气逼人,堂堂一个青州节度使却还要受制于人,他如何会不恨武家?

“糟了,我得赶紧去找幽然,我梅君花无邪之女,怎能委身于一个青楼小厮?!”猛然想起之前跟张幽然说的事,花无邪惊呼一声弹身而起,就要去寻张幽然。

“等等,什么委身青楼小厮,无邪,你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青楼小厮又是谁人?”张致远闻言眉头顿时紧皱,一把拉回花无邪问道。

“放开!”

花无邪一把甩开他的手,想到这会时辰已晚,张幽然怕是已经休息了,为了不打扰她休息,也就放弃了现在去找她。

“无邪,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对我没关系,怎能拿幽然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这青楼小厮到底是何人?”

“我都忘了,这小子跟你真像,出身低微却有着不俗的习武天分,还有不逊于你的女人缘。不光幽然对他情有独钟,连你的侄女也快沦陷其中了。”

花无邪甩开他的手,坐回石凳上,看了他一眼讥笑一声。

“心儿?”面对她的讥讽,张致远只能苦笑,等她讥讽够了之后,才再次苦笑道:“行了,无邪,这些迟些时候任你怎说都行,先说正事吧!”

面对一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人,骂多了也是无趣,花无邪点了点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张致远说了一遍。

“放肆,一个青楼小厮,竟敢打我张致远女儿的主意?!简直不知死活!”

听说自己的女儿,跟一个青楼小厮关系密切,张致远顿时面沉似水,盛怒之下一股窒人的威严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哼,论其出身来,张大人,你又比这个青楼小厮强上多少?”花无邪又是一声讥笑,张致远不过是农奴佃户出身,可真不比木子凡强上多少。

寒门出身的张致远最不喜的就是提及他的出身,花无邪提起此事可是揭了他的伤疤,他脸上立刻泛起浓浓愠色。

“行了,此事不急,明日里我再跟幽然说说便是。时辰已然不早,该休息了,张大人,梅谷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就请你自便吧!”

虽是多年未曾在一起,但花无邪对张致远的脾性了解甚深,说到他的痛处出了口气也就见好就收。

“且慢,无邪你似乎对此人师傅颇有几分敬畏,不妨跟我说说,这酒长老到底是何许人也。” 见她要走,张致远赶紧叫住她,他此次冒险前来幽州,当然不会仅仅是要把张幽然的身世告诉花无邪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