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98（1 / 2）

　　程钺“嗯”了一声，准备直接和她擦身而过。

　　“别去了。”程姗姗拦住了他，“她不在后台。”

　　程钺诧异转头：“她不在后台？”

　　“是啊。”程姗姗点头，“我刚才看见她进了电梯，匆匆忙忙的样子。”

　　“她去哪里了？”程钺皱眉问道。

　　“我哪知道。”程姗姗耸了下肩膀，“我就看见个侧影。要不是她那身演出服扎眼，我都不一定注意到。”说着上下扫视了他一圈，“我还以为她赶着去找你约会呢，看样子不是。”

　　程钺眉头更紧。他没有再继续废话，拔腿走向了外面。

　　男人步子太快，似带起一阵风。

　　“诶？”程姗姗叫了声，转头只来得及看见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不由嗤笑，“一物降一物，你也有今天！”

　　程钺不等走到电梯就顿住了步子。

　　从程姗姗看见乔茜到现在，少说也过去十分钟左右。自己总不能去电梯里找人，又不是午夜心跳，电梯惊魂。

　　程钺觉得自己也是快作下病了。他其实远没有表现出的那般从容淡定。自从那天看见乔茜直勾勾像是要精神分裂的模样后，他这几天一直密切注意着她的精神状态，稍有风吹草动都怕出状况。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所有演员还有各方面领导最后还要上台大合照。这会儿距离晚会结束就剩十分钟。她会去哪里？！但愿不是又出了什么新状况。

　　“唉……”程钺叹息着掏出手机，快速播出那串烂熟的号码。

　　等待音只响两声就被接通，他下意识松口气：“乔乔，是我。”

　　“我知道啊。”

　　听筒里的女声有些失真，程钺莫名地心头一突。

　　“你在化妆间吗？我去找你。”

　　那边的人沉默两秒：“我顶楼天台。”

　　10月初的宣城已经彻底进入秋季。

　　夜风夹杂着冷意，吹的人透心凉。

　　乔茜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却仍旧站在围栏旁边的的风口处不肯挪动一步。

　　她仍是舞台上的装扮，裙摆随着风飘飘摇摇，盘起的黑发也勉强没有被吹散。

　　乔茜感觉头疼得像是要炸裂开，许多事情又开始想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她想起家乡村口前那个水洼，还有快要溺死时那种铺天盖地的冰冷和绝望，却怎么都记不起洛青蓝救她时的情景。

　　除此之外，有关她们师徒间的记忆，全部都是清晰的。

　　第一次和洛青蓝回家，第一次看见她跳舞，第一次跟着一起进练功房……还有她受伤生病时，她温柔细致的照顾。她犯错时，她严厉的责罚。她每次获奖，她都会特意为她庆祝……

　　点点滴滴，仿佛一切都只发生在昨天。

　　她不知道亲生父母对待子女是否也是这样。可终极此生，像师父对她这样好的，或许也不会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