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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这老道长我喜欢93(1 / 2)

800青壮不敢一股脑地吸收进特一团,也只能暂且放放。

按照周承民的想法,这些青壮作为特一团随时可以招收过来的预备兵员,倒的确是个绝佳的主意。

“但是绝对不能让这些新兵同志们久等。

这涉及到咱们特一团的荣誉,以后咱还得在这一片混呢!”

次日上午,宋时杰和一连长王友全二人一番乔装打扮之后,伪装成普通老百姓,按照既定的路线前往二神山的忠义观。

二神山离了小柳村足有20多公里的路程。

作为本地通的王友全在路上向宋时杰介绍道:

“团长,您知道这二神山为什么叫二神山吗?”

“有什么说法?”宋时杰问。

王友全道:“这座山呢原本是没有名字的,传说在很久之前有两个身形特别高大的神仙赶路,走到这座无名山的时候觉得累了,就坐在山上歇歇脚,结果直接把山尖都给坐平了,后来就得了个名字,叫二神山。

据说这座二神山神着呢,忠义观就把道观的位置选在了二神山,每日来求道祈福的人可不少。

只是后来小鬼子打过来了,硬是把好好的忠义观给改成了忠日观,甚至还勒令道士们在道观里竖了一座鬼子们拜的神像,叫什么狗屁天照大神的。

再来的老百姓就越来越少了。”

宋时杰点了点头,小鬼子的确可恶,不但侵略中国国土,甚至还想对老百姓们的本土信仰加以扭曲。

其心可诛!

沿途又经过一些其他的村庄,这些村庄都地处偏远,除了一些村子里有日军留有的一些维持协会的成员之外,驻守部队自然是没有。

经过这些村庄的时候,意外的触发了随机情报系统,宋时杰又得到了一些相关情报:

【你方才经过新河村,获得情报——三天前日伪军在新河村强行征粮不成,纵兵抢粮,打伤三位军民,并将村民们本就剩下不多的粮食,牲畜,物资几乎抢了个空。】

【你方才经过南庄——两天前日伪军在南庄强行抓捕壮丁作为苦力修桥铺路,导致整个南庄几乎没有任何青壮,只剩下老幼妇孺,已无法维持原有的耕地劳动力。】

“这些狗娘养的!”

得知这些情报的宋时杰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这些畜牲养的鬼子伪军,若非不想涸泽而渔,这外线游击区的村庄恐怕早就被他们一把火烧尽了。

这让宋时杰越发的有一种紧迫感。

针对日伪军的作战,把鬼子伪军一锅端的战斗,看来要抓紧时间提上议程了,即便特一团等得了,饱受日伪军迫害的乡亲们怕是也等不了。

王友全虽然不能和宋时杰一样获取那些详细的情报。

但二人一身百姓装扮,经过那些村庄的时候,随着目之所及,村子里半点炊烟没有升起。

暮沉沉的,毫无生气。

偶尔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躺在门口晒太阳的乡亲们,多是一些妇孺老人,一个个面带菜色,无精打采。

最令人触目心惊的是,在村子周边所种的不少榆树,整个树的树皮都被扒的空荡荡的,以至于树木都已经彻底枯死。

这些树皮都到哪里去了,可想而知。

作为本地通的王友全对于类似的情况怎会不了解。

“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些村庄怕是又被鬼子伪军给霍霍了,那些狗日的每次过来就像土匪一样,什么东西都抢。

老乡的粮食被他们抢完了,就只能上山找些野菜树皮充饥,可时间一久,周围的野菜树皮都快被吃完了。

自打小鬼子占领昔阳之后,乡亲们的日子一日比一日的困苦,鬼子还天天到处发报纸声称占领区内老百姓生活富足,日子过得好着呢!

可实际上,几乎每天都有老乡被活活饿死,这里边甚至还包括一些不大点的孩子呀!”

“畜牲!”

宋时杰咬了咬牙,浓烈的杀意在心里酝酿着。

血债唯有血偿!

他不再耽搁,招呼了王友全一声,二人加快步伐,快速的通过沿途的一些村庄直奔二神山。

二神山风景秀丽,树木葱茏,可怜的是山上大自然的绝美风景,却与山下老百姓们痛苦无依,哀鸿遍野的情形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时杰二人一路沉默无话,来时沿途所见已让二人心底越发沉重。

王友全在道观门口找了一位小道士,向小道士交代了几句之后,小道士便领着二人直奔忠义观内部。

外面的大匾额上,原本的忠义观三个字已经被日军强迫改成了忠日观,画风便完全不一样了,只感觉一股深深的耻辱。

二十来分钟之后,宋时杰二人在小道士的引路下赶到了地方,位置在忠义观内部的天王殿。

“主持,施主他们到了!”天王殿内在蒲团上坐着一个老道,似乎在打坐,小道士进了屋朝着老道士施了一礼,说道。

老道士当即站起身来,接着又挥手示意小道士离开。

偌大的天王殿内,除了几座28宿天王的神像之外,便只剩下了老道士,宋时杰,王友全三人。

“老道长,咱们又见面了!”王友全抱拳施了一礼。

老道长回了一礼,接着看向宋时杰:“这位是?”

老道长也是目光如炬的人物,略带审视和好奇的目光,从一开始便落在了身形高大魁梧的宋时杰身上。

宋时杰此时也在平和的面容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老道长。

看他的面貌,发须已经斑白,年龄恐怕不小,极有可能超过六旬,但肤色却是红润,颇有精神矍铄之感。

面容虽然消瘦,体态却尽显轻盈和康健。

见老道长疑惑,王友全却没有直接开口介绍宋时杰,而是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笑问道:“老道长,听说您会面相,那您能不能猜到我这位同志的身份?”

王友全说着,冲着宋时杰眨巴了几下眼睛,示意团长配合配合。

宋时杰笑了一下,倒是也很期待老道长的回答。

老道长微微点头,果真在宋时杰身上打量了片刻,随即面容中带出几分惊讶道:“这位施主身形高大,魁梧健壮,面容刚正不阿,颇有罗汉天王之意,看面相,乃主杀伐之豪杰。

如果贫道猜的不错的话,施主应该就是王连长口中特一团团长宋团长吧?”

这番话前面几句王友全听得稍微有些晕,但后面一句倒是完全听懂了,佩服道:“老道长,您可真是神了,这正是我家团长。”

“宋时杰”,宋时杰抱了抱拳:“李老道长,久仰大名了!”

“宋团长的大名贫道才是如雷贯耳!”老道长回了一礼,同时自我介绍道:“贫道李守道!”

来二神山沿途所见,让宋时杰心情沉重,他也不再多做寒暄,而是直奔主题道:“老道长,我们的来意王友全应该已经和您说过了。

如今这乱世,侵略者当道,无论是吃斋念佛的,还是修道修行的,恐怕都不得安宁。

我听说老道长虽然修行,却也没有忘记过民族情怀,家国仇恨,还时常帮助咱们的抗日武装。

所以这次我来就是想请老道长以及道观里的道长们出山,贡献一份力量,与我们八路军共同抗日。”

宋时杰的话语说的直白。

李守道倒是也不扭捏,当即回复道:“宋团长亲自来这一趟,你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贫道既然答应过王连长参军抗日便绝不后悔。”

“守仁。”李道长说着,赶到天王殿门口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打补丁的道袍,束着长发,面容方正,体型中等,宽松的道袍却依旧掩饰不住隐约可见之肌肉的年轻道士,闻声跑了过来。

“师父!”他喊了一声。

“守仁,你去把观里的师兄师弟们全部集合起来,我有话说。”

“是!”年轻道士应了一声,转身便去招呼其他人了。 望着年轻道士的背影,作为修行中人,李守道的话语之中依旧有难以掩饰的骄傲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