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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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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思念是一种病121(2 / 2)

  他不是一个人四处奔波。

  有些念头一旦升起就很难压抑。汪亦白说的对,他还有问题没问干净,不能放陈青获失踪。吴砚之想了想,右手掏进心窝子翻找。——他重新得到[囹圄]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设置为自己。

  很快抓住一块软乎乎的玩意,往外扯出一只睡眼惺忪的毛绒狐狸。

  吴砚之把那玩意“吧唧”丢在雪地上:“起来。”

  狐丁是从陈青获最小的一条尾巴里诞生的最小的狐狸。哼哧哼哧努力睁开眼,叉住腰,用升调八度的陈青获声线喊:“请吩咐!”

  一点也没生气。似乎随时随地帮吴砚之干活是他的出厂设置。

  吴砚之抬眼环顾四周:“如果他就在附近,你应该能感知他。”

  “唔唔!典狱长要捉谁!”

  “你的...........”吴砚之思量半晌,用词在你的主子、你的原身、你的狐爹、你的狐狸大王里跳跃。

  小狐丁抽抽鼻子:“闻到了。”

  “?”

  “闻到了爱蛇狐士的味道!”

  “?”

  *

  吴砚之把小狐丁塞进羽绒服口袋,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边,只露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彼时夜雪刮得大了,眼睫都积上了雪。

  小货车的外壳被精心装饰,边缘镶嵌着柔和的LED灯带,货箱经由改装,半面安上了一排扎啤机,车顶的帆布篷布向外展开,点缀着几条廉价的星星线灯。灯光映着飞雪,洒下斑驳的光影。

  调酒师倚靠着车门,双臂抱胸:“这么晚还不回家。不会才刚下班吧。”身着白色衬衫,系着黑色领结。他不冷吗。吴砚之想。

  “你又怎么不回家。”他反问。

  调酒师拍了拍身后的小货车车门。似乎是叫“狐作非为号”:“这就是我的家。”

  “......哦。”至少不是无家可归。吴砚之想。

  “你刚刚做了什么。”吴砚之走到了篷布下。仿佛走进风雪里一座小小的避风港。

  “我出摊啊。”调酒师含笑望着他。

  吴砚之环顾周围,车边摆放着几张复古木质小桌和几把单人椅,还有一块支起的小黑板,写着“百日酬宾,爱狐人士88折”。

  他干脆寻了张侧对陈青获的椅子坐下:“这个时间出摊?”

  陈青获笑了,换了个站姿,好正面迎向他:“是啊。毕竟我身份特殊,白天要东躲西藏。只能挑没人的时候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