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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川走到床边才发现,木柜旁放着一盆热水,铜盆上搭着布巾。
他愣了一下,失笑地摇了摇头。
这屋内的一切是谁做的,简直一目了然。
等到温清川收拾妥当躺在床铺上,感受到一直被寒气侵蚀的身子难得如此舒坦。
明日要?好好安抚一下。
他这样想着,渐渐沉入了梦乡。
——
虽然昨日温清川同池应淮说着会赶不上行程,但天刚亮微光,他便睁开了眼。
简单收拾一番后,他推门而出,铺面?的寒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回头便看到一向要?睡到次日巳时?的温净推门而出,手上还拿着厚重的鹤氅。
不等温清川回过?神来,那鹤氅就被放在了他手上。做此事的人倒是转头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温清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上的鹤氅披在身上,周身渐渐暖和了起来。
这下看来是真的将?人惹生气了。
池应淮做事一向稳妥,早早地安排好了马车,上车时?温清川看了一眼车身,将?那被隐去的符纸看了个?清楚。
怪不得原先要?走近一日的路,半日便能走完,真是让人费心了。
备好的马车很大,足够坐下三人,但温净偏偏要?了一匹马,不肯坐上车去,顶着寒风在车外奔驰着。
“是真的气着了。”池应淮掀起布帘看向窗外温净那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打趣道。
温清川无奈地笑了笑,“小孩子气性。”
“我看未必,就是十年百年后,你这么?做,他还会跟你置气。”池应淮意有?所指地说道。
“百年后的事,百年后再说。”温清川偏头看向窗外。
几人倒真如池应淮所言,在正午之?前?便到了陇州。?*?
不知是不是因为剑冢大开的事情,整个?街道拥挤得不成样子,别说是马车了,就是骑马都走不过?去,索性三人便徒步在街上走着,正好也逛了逛透透气。
“听?说没,那剑冢主人为庆祝剑冢大开,为天下人准备了一份厚礼!”
“什么?厚礼?这来剑冢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手上还没几个?珍宝在了?都是冲着名?剑来的,我看什么?厚礼都比不上在剑冢内拔出一把本?命剑来。”
“你这话可说错了,这厚礼还真不是一般珍宝能比的。毕竟天下奇珍异宝,哪一个?能比得上那上清仙尊的本?命剑?听?说那可是天外玄铁所铸,削铁如泥,就单单是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