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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21(1 / 2)

荀攸认了周杨当师父。

在之后的十几天中,周杨一直在传授荀攸格律诗。从“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一直到“拗救”。

同时还逐步告诉荀攸,格律诗不仅只有七律,还有七绝、五律、五绝。还拿古人的几首精品说给荀攸听了。更是把荀攸忽悠的叹为观止,惊为天人。

荀攸自然也不能没所表示,不但一天天“师父”叫得诚恳,还把好吃好喝的先供给周杨吃。

除了酒以外,周杨基本都吃了。可以说饮食待遇相当的好。

虽然过得不错,但周杨也是纳闷了,这个袁术到底什么时候放自己呢?说白了,自己的罪过也无非就是顶撞了他几句,就算要留自己当人质,也该从监狱里转成“软禁”了吧?

每次狱卒来的时候,自己问他什么时候能出去,狱卒都默然不语,这让周杨有些心里没底。

一天晚上,刚教了荀攸《赋得古原草送别》这一首诗,自己闲着无事,也练了练“天子望气术”,扩展了一下自己的六识。

听力远远地扩散开来,忽然,听到两名狱卒在谈话。其中一位就是经常给自己送饭的那名狱卒。

送饭狱卒说道:“老李,这毒药是真的吧?”

一听到这句话,周杨立刻集中了注意力。

老李说道:“我老李办事绝不掺假。”

老李又说道:“你要毒死谁?”

送饭狱卒说道:“嗨,那个姓周的小子。”

听到这里,周杨心中又是一惊:要毒死我?

老李道:“毒死他干啥?”

送饭狱卒道:“这不是袁大人说的吗?这孙坚总也不屈服,先弄死一个,给他示示威,要是弄死他之后孙坚还死硬到底,再弄死他儿子!”

老李道:“够缺德的啊。”

送饭狱卒道:“你那么多屁话干啥,不是给你十两银子了吗。这是袁大人的事,问这么多,不想活了?边呆着去!”

那老李地位想来较低,应了几声就走了。

周杨那听得心头火起,好一个袁术啊,知道你没底线,不知道你没底线道这种程度,既然如此,老子今天跟你鱼死网破了!

片刻之后,狱卒开了窗口,递过一个包装不错的食盒,说道:“吃饭了,今天有肉吃。”

“吃你奶奶!”周杨左手一把抓住他手腕,把他用力一拽,右手鱼肠剑陡然刺出,一剑刺中他左胸,他哼也不哼,瞬间毙命。

周杨狱卒推开,运起全身之力,鱼肠剑何等锋利,剑光闪处,监牢门锁断为两截,落在地上。

周杨一脚踹开牢门,正遇上老李,老李刚要叫出声,周杨剑柄倒转,在他脑门上磕了一下,老李登时晕倒。

看守此处的还有七名狱卒,只是周杨动作较轻,他们都没发现。周杨先发制人,运起“神行百变”轻功,鱼肠剑如风刺出,一剑一个,将七人尽皆杀死。

大步后退数步,将关押荀攸的门锁砍开,门霍然开了。

荀攸还正在那默念诗呢,还以为是狱卒送饭,顺口说道:“放那吧。”

“什么放那吧,是我!”

“呀,师父,你怎么来了!诶……这……这是……”

荀攸看周杨竟然越狱了,还砍开了他那的门锁,吃惊不已。

周杨说道:“只能长话短说了,袁术要杀我,你帮不帮我?”

荀攸奇道:“你说的是真的?”

周杨说道:“你出来看看,还能有假?”

荀攸出门一看,见地上横七竖八,都是死去的狱卒。惊道:“你杀的?”

周杨点了点头。从那送饭狱卒身上搜出毒药,说道:“袁术欲害我,派人下毒,我先发制人,把他手下杀了。”

荀攸的眼神中投来敬佩之意。想来定是认为周杨文武双全了,只是荀攸不是溜须拍马之徒,虽然心里敬佩,却也不需说出。

荀攸语气坚定,说道:“我荀公达是说话算数之人,虽然我拜你为师,只限于文学一道,但师父毕竟是师父,师父有难,岂可不救?有用到徒儿的地方,尽管开口。”

周杨道:“现在只希望你能给出个计策,让我逃出此地。”

荀攸皱起眉头,说道:“想逃出南阳城,比较困难。”

周杨嘴张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说大哥,你好歹是三国时期有名的谋士啊,逃出个南阳城,还困难?

但下句话,立刻就让周杨刮目相看了。

“但要让我出个计策攻下南阳城,还是比较简单的。”

“愿闻其详。”周杨也弄不明白荀攸的脑回路了,怎么逃跑难,攻下还反而简单呢。

“你若逃跑,南阳城四万兵卒,岂有拿不住你之理?但袁术无才无德,来南阳也不过数月,麾下的士兵有许多非其嫡系,可谓一盘散沙。若是能先发制人,杀了袁术。再策反其中的一些兵卒,拿下南阳城,岂不比逃跑更有把握?”

周杨听这一番分析,可谓一针见血,喜道:“请先生教我。”

荀攸连连摆手,说道:“这是什么话!你当徒儿说话是放屁不成!我说了拜你为师,就是拜你为师,岂有更改之理?你若是叫我‘先生’,就是不肯传授我新诗的奥秘,那就是背信弃义。不成,你非得叫我徒儿不可!”

周杨一想,得,荀攸还当徒儿当上瘾了。

这倒不是因为荀攸是贱皮子,实在是因为周杨的新诗对荀攸实在太有魅力了,再加上古人对师徒名分还是很看重的,所以周杨一句“先生”叫出来,就点着了荀攸的火。以为周杨不肯收他为徒了。

周杨连忙说道:“别别别,为师可不是那个意思,徒儿不必多心。且再对为师说说,究竟有何计策,可以杀袁术,占南阳?”

荀攸听周杨肯叫自己“徒儿”了,才转怒为喜,说道:“这也不难,袁术此人无才无德,监狱中所关有勇力之人,大概不下数千。师父将其救出,咱们一发反叛,在城里四处纵火,袁军必大乱不可。那时咱们杀入袁术府邸,直取袁术首级。再以袁术首级招降那些对袁术并不忠心的兵将,大事可定矣。”

说到后面,还用手拈了拈他那稀疏的小胡子。一副得意之情。

“师父,徒儿此计,能换得几首诗否?”

周杨缓缓走上前,拍了拍荀攸的肩膀,说到:“这回师父要是能度过这关,下次教你歌行体。”

当天晚上,二人在此狱中释放犯人,放得几间屋子,遇一异人。

此人姓狄名折,字摧锋。身高八尺有余,看上去身形精壮,脸上有伤疤众多,极为可怖。再加上不爱笑,摆上一副冷面,说话之时,横肉颤动,牵动脸上刀疤,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救到他的时候,只见他身上都是镣铐,琵琶骨也给穿透了,显然是监狱很重视此人。

周杨上前,把他身上的镣铐都砍断了。又用天子望气术将他琵琶骨里的钢针逼出,以真气帮他疗伤。

疗罢之后,狄折半跪行礼,说道:“你救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是你的。”语声嘶哑,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又说道:“你要我劫牢反狱吗?”

周杨说道:“不仅如此,还要火并掉袁术,取这南阳城,你敢是不敢?”

狄折不说话,恰好遇到监狱兵卒成群结队而来,约有百人之众。狄折猛然上前,手如钢爪,抓住当先二人咽喉,用力一拧,二人瞬间毙命。

众人见他如此神勇,都不敢向前。

狄折大吼一声,冲进人群,空手独杀十余人,夺得一柄单刀,单刀在手,舞动起来,威力更是惊人,杀得众狱卒惨叫连连,落荒而逃。

周杨再看时,只见狄折右手拿着单刀,左手却拎着一个人,那人连连摆手,大叫饶命。

原来那人正是负责此狱的牢头,这牢头怕死,连忙大叫求饶,说只要饶他一命,他愿意告知他们四周监狱的位置,并将放钥匙之处一并告知。

牢头拿出钥匙,周杨大喜,片刻之间就将此狱中犯人放出。

又联合狄折等人,捡了兵器,在牢头的带领下,将其余犯人一并放出。中有一劳役大营,人数更是众多,将守卫一杀,罪犯一股脑都出来了。

周杨略略点了点犯人数目,共有四五千人,其中有勇力者不下半数。

周杨大声讲道:“你们若是就此逃窜,也难逃出,被抓住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只有合起伙来,夺了这南阳城,拥我做南阳之主。到时不但免你们之罪,人人还有赏钱!”

众罪犯皆齐声叫好,这些人虽有些也是冤狱之人,多数为城狐社鼠、地痞流氓、一方恶霸,本就是亡命之徒,现在给他们一个拼死一搏的机会,哪有不奋力效命的呢。

一时间,都狂呼呐喊起来。

周杨见人心可用,遂令气力弱小之人在城中四处放火,以造乱局。其余精锐者,随之而去,跟随者共两千人。

袁术手下士兵本就是酒囊饭袋,一遇强敌,就如风吹谷壳。现在大多数人竟然还没起来呢。只城中各处有些散兵,一遇犯人军团,立刻溃败。

周杨见众人都开始放火,自己手也痒痒。便运起“周流火劲”,将易燃之物尽皆点着,风吹之下,蔓延不止。

片刻之后,城中火光烛天。袁军此时多以知道城中有人造反,但都懦弱畏战,不敢对敌,都去救火。

而城中的最高长官——南阳太守、左将军袁术,竟然失联了。麾下将军只得各自出战。

大将纪灵,火速集结嫡系精兵前来镇压。

副将张勋,集结城内普通士卒,但这些士卒十分懒散迟慢,平时有大仗,大半天的功夫都未必能集结好。再加上大半夜的,就更难集结了。

再有就是雷薄、乐就等一干小将,紧急集结各自所属,或千余人,或几百人,前来镇压。

周杨又攻下一座军械库,这两千人手中都有了武器,更是如虎添翼,战斗力提升了何止一点。

此时刚好遇上雷薄的军队,周杨刚要去厮杀,狄折大吼一声,手持双刀,飞步上前,直取雷薄。

雷薄身前还有些士兵,在狄折面前都像斩稻草一样,被砍得七零八落。

转瞬之间,狄折已杀到雷薄身前,雷薄见狄折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先自怯了,四五个回合,狄折一刀砍断雷薄左腿,雷薄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抓起雷薄来,又一刀,砍下他首级。

雷薄部下皆大惊失色。众罪犯狂呼大吼,冲上前去。这些以武犯禁的罪人本就比老为了吃粮才当兵没怎么经过训练的士兵们有气势,至于那些抓来的壮丁就更不用说了。

双方才一个对冲,片刻之后,雷薄所部立刻溃散,有的落荒而逃,有的跑都跑不动,跪在地上求饶。

周杨叫道:“我不杀你们,都回去吧。你们到各处传播,此城必陷,若想保得一家老小,火速投降!”

众降兵,千恩万谢都回去了。

周杨率众,向着袁术府邸杀奔而去。

行到中途,却听背后敲锣打鼓,鼓噪声音大起,似乎人众不少。

周杨派人打听,方知张勋率兵前来镇压,仓促之间,三四万人只集结得一万多人,连忙率兵前来镇压了。

周杨叫道:“此时不利久战,我欲直取袁术。谁为我挡住这一干人众?”

狄折一言不发,抡起双刀,便向敌军冲去。袁军极不堪用,有的刚从睡梦中醒来,衣衫不整,毫无战意。狄折杀袁军,就如虎入羊群一般。

周杨赞道:“真好汉也!”又命一千罪犯兵去协助狄折。

狄折再强,也不可能以一敌万,但加上这一千勇猛的罪犯兵,足以阻住敌军了。

周杨即刻率其余一千人,杀向袁术府邸。

到袁术府邸前,正遇上一队精兵。至少有六七千人,为首一位大将,正是纪灵。

原来纪灵心知城中大乱自己无力削平,便率领人众前来保护袁术,就算最终保不住南阳城,若能救得袁术性命,那也能加官进爵呀。当即领了袁术麾下的嫡系精兵,率众火速前往袁术府邸保护。

纪灵手持五十斤的三尖两刃刀,叫道:“贼子,敢在此处猖狂,今日取你性命!”

周杨心想:“纪灵,也不是什么人物嘛。”拔出鱼肠剑,上前与其厮杀。

过得几个回合,周杨发现自己想错了,即使是矮子里还能拔出将军呢。纪灵就算不是顶级高手,那也是袁术手下头号大将,自己才初出茅庐,和他对敌可当真缺少胜算。

两人共斗了十几个回合,对方的三尖两刃刀十分凌厉,自己的鱼肠剑压根无法和其相碰。

周杨只觉手足酸软,额头冷汗直冒。

连连变招,用了“飘雪剑”、“翅展凌霄掌”,甚至偶尔还周流火劲放放火,虽然对纪灵也略有损伤,但纪灵仍然不见败象,倒是三尖两刃刀,次次都从自己身体旁挥过。

有一次枪尖甚至已经划破了他肚子上的衣服,只要再向前半尺,周杨非开膛破肚不可。

可自己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若是一转身就跑,那自己身后的罪犯军团非得溃败不可。

但自己究竟怎么能胜过他,自己也没有办法。

开始有点后悔刚才让狄折断后了。

又想:“不知我拜把子的大哥孙策怎么样了,他若在此,何惧一纪灵?”

二人又战片刻,纪灵大占上风。周杨只能凭身法四处游走闪避。

心中暗骂:“他奶奶的,要不是事情仓促,我必须得今天出手,等我‘智剑平八方’学会了,你岂能挡得住我?”

忽然,从罪犯大军中走出一个少年来,这少年比周杨还小得多,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周杨勉强能叫半大小子,这少年恐怕就只能叫小孩了。

这人比周杨还矮着大半个头,若跟他人相比,则显得更矮了。

手上还拎着一柄长剑,极其普通,不知道原本是哪个士兵的。

他迈步向着纪灵而去,虽然是迈步,不是跑,但一抬腿,一落下,竟然出去了一丈有余,似乎是会什么特殊的轻功。

就是这么自然、流畅地向着纪灵走去。

忽然间,手中长剑刺出,迅如雷霆,从纪灵左腋下刺入,右肩穿出。

纪灵眼睛猛然凸出。

那少年将剑轻巧一拔,纪灵霎时倒地,如一摊烂肉一般。

竟在一招之间,就杀了袁术手下头号大将。

周杨在一边看着,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倒不是因为这少年武艺绝世,所以才一招杀了纪灵。

其实周杨在交战之时,早就用“天子望气术”看出纪灵左腋有处破绽,但既然自己被他的三尖两刃刀压制住了,无法靠近他身边,那他的破绽,便不足以成为破绽。

因此,这少年能抓住这破绽,一剑杀了纪灵,丝毫不以为奇。

奇的是,这少年身法如此之快,出剑如此之狠,刺得还如此之准。更令他惊讶的是,这少年表现出的那份气质,就仿佛他刺得不是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只是一个草人一般。

周杨定睛看去,此刻才看清,这少年身形瘦小,神色似乎很是憨厚,还挠了挠头,笑道:“嘿嘿,俺看你刚才好像不行了,才出手的,别介意啊。”仿佛还像做错了事一样。

这时,对方一位军官爆喝一声:“兄弟们冲啊,杀光他们,给纪将军报仇!”

周杨皱了皱眉,对那少年说道:“不介意,小兄弟帮我挡住他们。”同时以鱼肠剑指住对面,叫道:“兄弟们,打垮他们!”

那些罪犯全都狂呼大吼,向着纪灵军队冲去。那少年也挺剑而上,用剑颇有法度,甚至还很美妙,看上去颇有名家风范。

周杨以鱼肠剑杀了六七人,又用“周流火劲”烧的十几人满地打滚。心想:“我军以一敌六,此处不足以击溃纪灵大军,狄折那里也不足以击溃张勋大军。为今之计,只有先取袁术!”

心念及此,潜身入人群之中,向着袁术府邸而去。

“天子望气术”的观察,加上“神行百变”的轻功,能让他以一个最隐蔽的路线前行。

路上偶尔有遇到守卫,立刻快剑挥出,在其声张之前就取其性命。

潜入正堂,见其并无一人。只得又去其他地方寻找。

袁术府邸不小,一时片刻,还真找不见,周杨越来越焦急。

又在旁边屋中抓了七八个府内管事,逼问第一人:“袁术在何处?”

那人摇头不说,周杨将剑送出,瞬间取了他的性命。

周杨又揪起一人衣领,问道:“袁术在何处?若说实情,城破之后封赏千金,委以要职,否则,一剑杀了!”

那人颤颤巍巍,说道:“袁……袁大人在……在东街劳军……”

周杨怒道:“我率军才从东街来,扯谎!”剑入胸膛,又杀死此人。

众人都大惊失色。

有一人说道:“我知道袁术在何处。”

周杨道:“说来。”

那人说道:“袁术于府旁置一暗室,常与妇人那里做苟且之事。该处极少人知道。”

周杨有七八分信了,说道:“此言当真?”

那人说道:“我可带领你去,若是假的,你当场杀了我便是。”

周杨点了点头,见其余人要逃跑,剑光闪出,尽皆杀了。独挟那告密之人前去暗室,以寻袁术。

在那人带领之下,在府中七扭八拐。心中越来越没底,以剑抵住那人后心,那人却面不改色,周杨稍为放心。

到一隐秘所在,是一小屋,屋中灯火仍明。周杨仍旧以剑抵其脖颈,捅破窗户纸,暗中观看。 果见屋内有一男一女,女子大约三十岁年纪,容貌美艳,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躺在床上,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