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48（2 / 2）

董卓眉头皱起，说道：“南阳那个周公柳？”仿佛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蔡邕说道：“正是。”

董卓哼了一声，说道：“这个臭小子，拿了我的官，不给我办事，可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扒了他的皮！”

蔡邕见他突然发怒，吃了一惊。

董卓笑道：“先生勿惊，我不是冲你。你尽管读他的诗。写史写到哪朝哪代了？”

蔡邕说道：“写到光武帝了。”

董卓说道：“光武帝，好啊，重整汉家江山！光武帝之后，再过几个皇帝，那就是桓帝了吧。”

蔡邕说道：“是的。”

董卓说道：“桓帝之后，那就是灵帝了是吧？”

蔡邕说道：“相国和我年纪都大了，这些历史都是经历过的。”

董卓说道：“那灵帝之后，就是现在了吧？”

这话对当时的人是常识，几乎不用回答，要看的是弦外之音，蔡邕只是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场上一片寂静，周杨有汗水快要滴了下来，缓缓伸出袖子给擦拭了。

董卓说道：“咱对历史，有着自己的一些看法。蔡先生愿不愿意听听？”

蔡邕说道：“相国请讲。”

董卓见蔡文姬站在一旁，说道：“就比如，比如说小蔡。”

蔡邕说道：“小女草字文姬。”

董卓说道：“哦，对，就比如说文姬。我觉得历史，就跟她差不多。”

蔡邕奇道：“这是怎么讲？”

董卓说道：“文姬她素面朝天，那是一种样子。要是有人想把她打扮的好看一些，就给她涂脂抹粉，给她戴上金钗，穿上好看的衣服，立刻就成了一位大美人了！”

此时，吕布也转头向蔡文姬看去，目光忽然变得尖锐，蔡文姬和吕布的目光相对，心中一惊，轻轻啊了一声。连忙把自己的头发扯乱，遮盖面颊。吕布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冷笑。

董卓又说道：“要是有人想把她打扮得难看……”这时转头见蔡文姬的样子，连忙拍手，指着蔡文姬喜道：“对！就是这个样子！要是有人想把她弄的难看，那就给她弄得披头散发，脸上涂点锅底灰，再穿一身乞丐服，身上浇一身泔水，那立刻就难看了。”

蔡邕沉吟片刻，说道：“我明白了。”

董卓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实在的，我做过太多缺德事。”

蔡邕一惊，说道：“并没……”

董卓止住，说道：“我做过什么事我知道，这是和你说心里话，你不必和我客套。”

蔡邕又恢复了沉默。

董卓说道：“我若是能一统天下，成个什么高祖，那些缺德事就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