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3（2 / 2）

张尘依旧站在他的面前，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唐尊者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终于缓缓开口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坚持。”

自从他教坏好几个弟子的事情，传出去之后。

他早就心灰意冷，决定再也不收弟子。他与内门里面的老师不同，他本就不在选择之中。

不过名声在外，不仅他不想收，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主动提出过，做他的弟子。

这下倒是有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

唐尊者忽然也不怕，自己再耽误人了。反正这个少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说，大不了修为停滞，解除师徒关系，他另去寻一个老师。

这话若落到别人耳朵中，不说是大逆不道，也该是听起来有些膈应。

但唐尊者并不在意：“你倒是实诚，什么话都敢说。”

张尘继续道：“弟子从小学着做人说话，明白一个道理，自己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在尊者这样的人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与其藏着掖着，最终被揭穿，不如从一开始就坦坦荡荡。尊者要是觉得我这么做，德行有亏，也就是不收我，总好过，我没说心里话，尊者日后知道了，厌恶我好。”

张尘一番话说完，唐尊者倒也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你是有点意思。”

“希望你不要，像你之前的师兄师姐们一样。”

张尘拜唐尊者为师的消息，很快就在靠山宗传遍了。

拜师之后，张尘申请出了一趟内门，去找张天凌。

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消息迟早会被张天凌知道，与其让别人告诉他，把他气个半死。

还不如自己亲自告知，这样有什么疑问，还能当面说清楚。

张尘说了自己拜唐尊者为师的事情。

又把当初，在唐尊者面前，说的话，与张天凌又说了一遍。

张天凌果然有些生气：

“你怎知道，你与别人都不一样，前面有多少人踩了坑，你就能避开？”

张尘笑，目光淡淡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坚定：“我就是与别人不同。”

“别人不可能，做了那么多年的废物，又忽然崛起。”

“别人也不可能，赢的了赵启。我都创造了那么多的奇迹，就不差这么一个了。”

张天凌默默地听完，又沉默了很久，他坎儿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褪去了青涩。

不再是那个，总是要自己庇护着的模样。

终究是长大了，自己不能事事都替他做决断了。

“好，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相信你的选择。”张天凌开口，语气有几分感慨。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修为停滞。

有这样的修为和曾经那个半点修为都没有的他比起来，已经是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