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8（1 / 2）
第二天一早，零号吃过早饭便匆匆出门了。
沈灼本来也想跟着她一起出去，每名说是担心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实际上是想跟她单独接触接触，再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但是却被她无情的拒绝了。
零号回到房间换了一身便装，只带了一把克莱沁手枪就出门了。沈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惆怅。
女人的心，真的是摸不透啊！
看到沈灼那一张因为被拒绝而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的脸，陈慕楚微微一笑，说：“有些东西，顺其自然就好了。”
沈灼长叹一口气，说：“强扭的瓜不甜啊。”
陈慕楚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问：“你在说什么？”
沈灼摇摇头，说：“没事，吃完饭去你房间教我吹口琴吧。”
吃完饭之后，沈灼就跟着陈慕楚回了房间。陈慕楚为了教他口琴，昨天特地转了好几条街买了一个新的给沈灼。
沈灼心里很不好意思，说用那个旧的就可以。但是陈慕楚却说那个口琴也是老师送给他的，不想让沈灼用，言外之意就是嫌弃他。
陈慕楚首先教沈灼一些基础的乐理知识。这个世界的乐理虽然和现实世界有些不同，但是大同小异。沈灼也能听得懂。
大概掌握了一些基础知识后，他就开始教沈灼吹奏口琴。一开始学肯定很难掌握，沈灼吹的也很难听，完全没有任何旋律。但陈慕楚曾经是风神学院的音乐老师，对于教学生还是有一手的。通过他专业而又耐心的指导，又经过一上午的练习，沈灼已经可以吹出七个音阶了。虽然还不熟练，但是掌握了七个音阶的吹奏方法，对他以后学习曲子就容易的多了。
中午下来吃饭的时候，旅店老板还问他们有没有听到楼上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很难听。沈灼知道那是他吹口琴的声音，尴尬的不敢说话。陈慕楚则是微笑不语。
中午的时候零号没有回来，沈灼一边吃着午饭，一边抬头朝着门口张望着。陈慕楚见他如此担心，便劝他：“谢小姐她的实力在我之上，而且她做事稳重，你不用担心她。”
“谁会担心她啊。”沈灼夹了一大块烤羊肉，塞进口中，说：“我只是怕她在外面惹上事连累我们。”
“沈兄。”陈慕楚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说：“你拿我当朋友吗？”
看着陈慕楚这阴沉沉的脸色，又想起他之前的杀手职业，沈灼心里咯噔一下，颤颤巍巍的说：“当……当然了……我肯定是拿你当朋友看待的，你……你要干什么？”
陈慕楚突然微微一笑，说：“既然这样，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作对谢小姐满不在乎的样子了。”
原来是这事！沈灼长舒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杀我呢。”
陈慕楚点点头，说：“吃饱饭继续去我房间，继续练习口琴。”
……
零号一整个上午都在大地城的一家图书馆里待着。
她来这里是想要找一些关于凯斯国王的书籍，深入了解一下他的生平。这对她研究《亡灵之书》与第五元素神会有所帮助。
零号把图书馆里关于凯斯国王的书籍全部找出来，放在一旁的书桌上研究。但是这些书里记载的东西大多都是她已经知道的东西，没有她想要了解的内容。
临近中午，书籍大部分都已经读完了。她伸了伸懒腰，叫来一个图书馆的女店员，问：“请问一下，我想多了解一下关于凯斯国王的生平，还有什么关于他的书籍吗？”
女店员先是一愣，然后用很诧异的目光与口吻问她：“你确定要了解那个疯子的生平？”
一个国王过了几百年，依旧被民众称作疯子。可见凯斯国王在奥斯联合王国的名声有多糟了。
连旁边一些正在看书的客人听到店员说这话的时候，都侧目望着零号，那种目光看上去就像是她也是个疯子。
零号表现的却是很淡定，这是她在天神众这些年学来的成果。
她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说：“我是一名剧作家，目前想写一部滑稽剧，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疯子适合了。所以我想对他的生平有一些更深入的了解。这样写出来的剧才会更加深入人心。”
女店员看了看零号的穿着打扮。虽然穿着很普通，但是她那温文尔雅的气质与举止，倒像是一个文学家。
四大国都有一项较为突出甚至是顶尖的领域。比如奥斯联合王国的是剧作，诺克帝国的是音乐，天火之国的是科学，而沧澜帝国则是医学最为发达。
所以当零号说她是一名剧作家的时候，女店员并没有怀疑。因为这个国家的剧作家多如牛毛。
虽然女店员相信她是一名剧作家，但是对于她此次剧作的主角是凯斯国王，她还是深有不解。
“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一个疯子去写呢？小姐。”女店员顿了顿：“就算真的写出来会有人去看吗？”
零号微微一笑，说：“我们国家这十五代国王基本上都被有名的作家写过了。我就算再厉害也比不过巴谢尔的《奥古斯都颂赞》，比不过艾尔汀的《第五国王交响曲》，更比不过马兰奇的《王的盛宴》。所以我只好出一支奇兵，写一下这个疯子国王，说不定还能在文学界混出个名声来。”
零号所说的这几个人和几个舞台剧都是奥斯联合王国著名的剧作家以及他们的成名作。《奥古斯都颂赞》说的自然是第一代国王奥古斯都；《第五国王交响曲》说的是第五代国王克拉尔斯；《王的盛宴》则是歌颂完成奥斯联合王国统一大任的第七代国王赫尔斯。
之前在天神众的时候，他们就像是特工一样，必须要熟知各个国家各个领域的信息。零号之前之所以能知道那么多曲子，都是得益于天神众组织的培养。
女店员听到零号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想了想，说：“如果你想深入了解疯子的生平，可以去皇宫内部的史书馆去看，那里应该记载的比较全面。”
“史书馆吗？”零号有些为难。皇宫内部戒备森严，有众多士兵把守，据说皇宫之内还豢养着魔兽，即便她再厉害，这对于她来说也是龙潭虎穴一般。
女店员说：“史书馆每周五都会对外开放半天的。专门是为了你们这些剧作家准备的，你可以周五去那里看看。”
零号没想到居然还可以这样。她还在盘算如何能混进皇宫。但是女店员又说了一句：“这个周五应该是不行了，这周五大地城内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大地之母的祭典，届时国王、大祭司、贵族和城内的居民都要上街游行，还要再广场的大地之母雕像下表演歌舞。今天是周三，离地母祭开始还有两天，现在皇宫内部应该都在准备地母祭的工作，这一周应该是不会对外开放了。你只能等下周了。”
原来还有这种事。零号向女店员表示感谢。心想先不要太张扬，等到地母祭过去，下周史书馆对外开放后再进去也不迟。
她离开书店会旅店的路上，看到路上的店铺，民房四处都挂着一个黑色的布娃娃。之前她没有注意到，但是听女店员说本周要举行地母祭之后，她才了解到这个布娃娃是用来向大地之母祈福用的。
传说在上古纪时期，临渊大陆上曾发生过巨大的饥荒，食不果腹，民不聊生。信奉神明的祭司号召人民向大地之母献祭，以此来获得神明护佑，结束饥荒。
但是因为长时间饥荒，民众也没有祭品贡献，用人类来献祭也太过残忍。于是每家每户都拿出一块布头，缝制了一个布娃娃，当作祭品奉上，后来真的得到了大地之母的护佑，饥荒消失，人民也从此不再挨饿。
到后来这个故事流传了下来，每当地母祭的时候，人们都会特地缝制一个布娃娃，挂在窗外，以祈求大地之母的保护。
她路过一家商店时，看到橱窗里摆满了这种布娃娃。如今的布娃娃缝制精美，里面还装着象征着丰收的五种谷物与湿土，还有香料。零号感觉很好玩，就花钱买了一个回去。
来到旅店上楼之后，她在楼道里就听见一阵难听的声音。她循着声音找去，发现正是从陈慕楚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零号刚想敲门询问，就听见里面传来陈慕楚的声音：“你已经差不多掌握这七个音阶的吹奏方式了，接下来我再教你识谱，先吹奏一些简单的曲谱，学会了这些你就算是掌握了口琴。” 沈灼居然在学习口琴？零号不知道他学这个要干什么，继续在门外偷听。只听沈灼的声音传来：“你前几天在火车上吹的那是什么曲子？我记得零号她很喜欢这首，等我练好了口琴，一定要先学这个曲子，好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