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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出异象:荧惑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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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7(2 / 2)

“无缘大人!快带我去见渊主!”烛崇耀像见到亲人一般,扑上去抱住尸无缘的小腿,匍匐在地板上,眼带谄媚的看着他。

“跟我来吧。”尸无缘说道,随后他便向渊灵城深处走去。

烛崇耀喜不自胜的站起来,小步跑着跟了上去。而渊灵城新修的宽阔大门,缓缓的关了起来。

……

焚烈泽,长泽殿。

尸卉仪坐在遥远的精雕石头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大殿的烛崇耀,似画中仙一般,动也不动,也不说话,不像活人。

兔子杨艺从一旁的黑暗的跳了出来,看到下面跪着的烛崇耀,大叫道:“呔!你这没用的东西还敢回来?”

烛崇耀立刻趴在地面,头也不敢抬起来,他浑身颤抖着,很久之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大声的说道:“渊主!我虽然没能抓了鱼岑之,但也重创了她,让她最近都没法参加任何战斗。而这次征战破道天,若不是突然杀出来个闻人穹,我定能灭掉那碍事的殷氏五杰!”

尸卉仪歪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烛崇耀见状,膝行着向前几步,再次趴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说道:“虽然没能杀掉殷有听,但我引北海淹没破道天,毁掉了他们的祖先祠堂,哈哈哈哈……”

哐当一声,尸卉仪身边的黑暗中,有人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是极其努力的在克制些什么一般。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走了出来。

一袭黑袍的张息己颤抖着走出来,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了烛崇耀身边,他双眼饱含悲痛,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滚落下来。

他也跪在地上,伸出干枯带满伤痕的手,碰了碰烛崇耀的额头,戳的烛崇耀一个哆嗦,然后抬起头来。

“您……您怎么了?”烛崇耀心头一慌,顿时感受到了强烈的死亡气息,他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甚至连颤抖都无法做到。

张息己悲伤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也抬起头,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中眼泪哗哗的流,随后他干瘪的手抚摸上了烛崇耀白皙粘着血啊灰啊的脸,轻柔的将他脸上的脏东西抚去,温柔的说道:“你方才说,你用水淹了殷家祠堂?”

烛崇耀不由自主的看着张息己那张俊美至极,也干瘦至极的脸,呆呆的点了点头。

“刺啦……”

烛崇耀呆呆的神情停留在脸上,双眼圆睁着,不可置信的向后倒去。

张息己哭着抽回了自己插进烛崇耀心脏的手,烛崇耀胸前的血疯狂的溅射出来,在喷到张息己脸上之前,张息己消失在了原地。

张息己下一瞬已经出现在了尸卉仪面前,他伤心欲绝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着尸卉仪,问道:“渊主,你不会怪我吧。”

尸卉仪没有反应,她身旁的兔子杨艺被张息己猝不及防的出手惊呆了,过了一会,杨艺才跪在尸卉仪与张息己脚边,捣蒜似的磕着头说道:“渊主饶命,息己大人饶命啊!我……我……”

尸卉仪低头不带表情的看着兔子,问道:“你什么?”

兔子杨艺紧张的看了看尸卉仪与张息己,小心的说道:“抓捕鱼岑之任务在烛崇耀的无用下失败,所以……所以属下说,让他自己想办法去戴罪立功,谁……谁能想到,他……他……就私自行动了。”

张息己悲伤的看着兔子杨艺,无声无息的走近了一步,兔子瑟瑟发抖的,向着尸卉仪贴近了一点。

尸卉仪面无表情的用自己纤细的淡绿色手抚上了兔子毛绒绒的脑袋,看着它,说道:“你在说谎。”

兔子一个哆嗦,瘫倒在地上,极度恐慌的看着张息己。

尸卉仪眼中露出一丝极其虚假的怜悯,她摸了摸兔子,又看向张息己,说道:“渊灵正值用人之际。”

兔子顿时放心的呼了口气,耳朵一动一动的转着,亮晶晶的金色眼睛欣喜的看着张息己。

张息己后退两步,忧伤的抹了抹眼泪,轻施一礼,说道:“渊主说的是,那容我再哭一哭吧。”

“爱人祠堂被毁,我大概能懂你,只是佳人已逝,又何必时时念怀呢?”尸卉仪说道。

“子冉……”张息己忽然换上一副极端冷静的面容,抬眼看向长泽殿下,怪笑着说道,“我会让那群道貌岸然之徒付出代价。”

“这正是,我与先生的共同目的呀。”尸卉仪仿佛在笑,定睛看去,却发现并没有任何表情,她轻轻捏了捏兔子的耳朵,说道,“只是你的确过分了,来,与先生道歉,随后去把符惟则给我带来。”

兔子眼疾手快的匍匐在地面,毛绒绒的耳朵动来动去,它谄媚的说道:“息己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等畜生一般见识,大家以后一同为渊灵便是了。”

张息己吸溜了一下鼻子,哀伤的看着兔子,将它扶起来,温柔的说道:“这次看在渊主的份上,便算了。下一次,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哦。”

兔子的恐惧从心底里涌出,再也无法克制,它只能凭借本能的说道:“是,是,是。”

然后手忙脚乱的轻施一礼便跑了。

“先生呀,你可把我养的小兔子吓坏了。”尸卉仪道。

“渊主应该明白我的底线。”张息己恢复了冷漠阴森的神态,将黑色袍子裹了裹紧,隐入了暗处去。

尸卉仪冷冷的看着长泽殿中央,一头红发的符惟则忽然跪着就出现了。

符惟则见到尸卉仪,非常开心,他笑着露出来自己尖尖的牙齿,抱拳说道:“渊主!”

尸卉仪不为所动,冷漠的问道:“这么快就来了?”

“渊主要见我,我必然第一时间就会出现啊!还问渊主,有何指示呢?”符惟则笑的合不拢嘴,问道。

“她也逃了这么多年了,该回家啦。”尸卉仪轻轻拽了拽自己的裙摆,说道,“你去,把她带回来见我。”

符惟则猛的抬起头,无比震惊的看着尸卉仪,似是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一般,问道:“她……还活着?”

“活着,活的好不好就不得而知了。去吧,带她回来。”尸卉仪起身,消失在座位上。

符惟则双手不住的颤抖,他看了看自己腕上的一个红绳,召出兑数重剑,大踏步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