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牺牲之路198（2 / 2）

耶兰微微点头：“我曾经从幻蛇那里得到了蛇魔之力，可以让我的攻击伤及精神，这个可以吗？”

“足够了，看样子你能走到这一步确实不简单，为了塑造这样的你，过去的你可是付出了几千次轮回的代价。我希望这些代价的付出是值得的，我不希望我的背叛最终为我招来杀身之祸。”

耶兰笑道：“你好像很怕真理，是因为怕死吗？”

西流摇摇头，回道：“不怕……我更害怕我死得毫无意义。”

耶兰苦笑了一声，说：“神兽的创造并不简单吧？我觉得真理应该不会对你下杀手的。他不懂得背叛，也不理解牺牲，我觉得你不用担心，因为你肯定不会死的。至于我，我估计我十有八九会搭在那里。说实话，你们当初不应该在我这里做得这么绝的，应该留条后路才对，等我死了，可以继续之前的轮回，等下一个可以走到这里的我来。”

西流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怎么了？”耶兰惊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它不懂，那你懂牺牲的意义吗？”西流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烈。

耶兰愣住了，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虽然你还留有菲拉提尔的记忆，但是你已经不是他了。经历了不同的旅程，见过不同的人，你已经拥有了与过去的你不同的性格和能力，你现在是耶兰，狂神的意志继承者，而不是菲拉提尔！”

耶兰急忙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也犯不着这么生气吧？”

西流顿了顿，语气稍稍放缓了一些，说：“你知道为了今天，经历了多少牺牲吗？罗墓岛上的时间被凯尔曼莎和菲瑞借用月之力封锁进入了无穷的轮回之中，在此期间，你不断地从这里出生，走向升阶仪式，再走向死亡。我和殇两人不停地收集你的尸体和精神残留，将其放回到初始，让你能够重新开始，就这样轮回着过了几千年！终结这个轮回的是你的父亲，他用自己的死证明了挑战的可能性，让凯尔曼莎选择放弃了罗墓岛的轮回，转而将一切都赌在了你的身上。你的母亲伊莎，虽然最后性命因为终止了轮回活了下来，却失去了肉体和精神，只能依靠藏在地下吸取他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月之力量维持存在，但是经历了几千次丧子之痛的她并不后悔，因为她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六圣女，还有我和殇，我们都在相信现在的你，因为我们都知道，你是那几千次中最优秀的一个。重生？呵呵……失去的事物怎么可能回来呢？狂神终究只是一个名号，而你们，也不过是背负着这名号的新人而已。”

“可这也不能成为不留后路的理由，现在的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因为无路可退，所以我们才必须拼上一切。我们已经没有人再想继续这悲惨的轮回了，是时候结束了。”

耶兰沉默了，其实在西流说之前，耶兰就曾质问过自己，他究竟算是什么？也许正如西流所说，他是神耶兰，而不是神菲拉提尔，在他之前，已经有无数的人为了挑战至高之力的道路而丧命，他的脚下是尸骨累累的高塔。

神从未畏惧过死亡，他真正畏惧的，是至高无上的真理之力。

“走吗？”西流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耶兰，轻声问。

耶兰回过神，坚定地看了它一眼，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