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1 / 2）

客栈内。

“老吴你没事吧，刚才那谁啊，要不是看他走了非得打他一顿。”

“就是就是。”

看客们被韩凌镇住后，回过神来看其不在了，又开始叫嚣了起来。

此时老吴的脸上冒着些许的细汗，回想着刚才那名男子的容貌，想到韩家被灭之时，除了韩潇被救走，还有一人并未出现在韩府。

现在的庄古县内，家族势力庄家一家独大。

老吴急忙推开众人，向门外跑了出去。

天色似乎变暗了些许，阴沉沉的天空令庄古县人略感不适。

顺着记忆的道路，越来越近，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转弯，走进巷里，走过第一家，第二家，第三...

一片废墟印在眼帘。

第三家正是韩府，原本高阔的府门，此时俨然倒塌，一片狼藉，似是时间过去太久了，结了不少的蛛网，令人唏嘘。

砰。

双膝跪地，低垂着头，韩凌瞪大着双眼，两眼充血通红，眼角同时划下了几道泪水，双拳不停的捶打着地面，拳上沾满了血液与泥土，对他来说却丝毫没有感觉。

只听着其嘴里嘶哑地喊着‘为什么’。

“他该不会要疯了吧？”

“不知，难以说透的不就是人心么，撑得过势必天高海阔，撑不过人死道消。”

......

滴，滴，滴。

县城内下起了细雨，淋不湿人，却要人撑伞。

过了没多久，废墟的韩府来了两人，脚步急促有力，明显是有备而来。

严永安、严永勤，庄家手底下的一对兄弟打手，当初密林追杀韩凌的正是他们俩，而后收到庄家家主栽培，两人一飞冲天，一年多的时间，俨然已达到炼体八重天。

就在今天，有人来报韩凌竟然回来了，惹得庄家家主大怒，命令他们二人就地击杀韩家孽种，否则就是他们俩死。

“之前既然逃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严永安低声喊道。

此时的他看不穿韩凌境界，却感到一丝心悸的感觉，被这细雨淋得愈发不适。

跪在地上的韩凌，似是没听到一般，依旧捶着地面，那副模样，令人悲叹。

严永安似是有些不耐烦，早点动手早安心，几个大步向前，一脚将其踹倒，而此时才真正看清韩凌的脸，严永安的呼吸竟停滞了一拍，往后退了几步。

韩凌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泪水，眼角流下的是血泪，两道血泪划过脸颊直至下颚，眼白通红，似是恶魔般的脸庞，不禁让两人呼吸急促，愈发不安。

韩凌的神情逐渐恢复，抬眼看向严永安两人，似乎是记起了当时的情形，但其喉咙因低声默念显然有干涩，声音嘶哑地说着：“何事？”

严永安兄弟俩人怔住了，对视了一眼，咬着牙，狠声喊道：“杀你！”

说罢两人大步流星似的冲了过去，手中的长剑变幻不停，挥剑斩出，无辜落下的雨水，竟能被剑光斩成两半。

地上捡了两块碎石片，韩凌起身站定，面对两道急射而来的剑光，神情依旧木讷，弯腰屈身，两只手快速出手，两道红光闪过，两道血雾在雨中喷出。

韩凌低垂着头，双手有些发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怨恨、自责的情绪抵消了大部分杀人后的感觉，甚至感觉跟猎杀妖兽没有区别，颤声地问道。

“就算全杀掉也换不回爹娘了吧。”

辰星听到韩凌的自言自语，唉声叹道：“可杀，留一丝清明，切勿走火入魔变成魔头。”

“你之前应该知道韩家发生的事吧。”

辰星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轻轻嗯了一声。

“为何不救？”

“救不了，也不能救。”

没有回应，没有下文，韩凌默默捡起严永安两人的剑，剑身有些灰蒙蒙，左手两指在剑身划过，这是韩凌第一次认真的握剑。

一道缓慢的步伐走来，韩凌抬眼望去，是一名右手拿纸扇，左手拿着锣的老人，步履蹒跚，缓缓而来。

目睹了韩凌杀人的老人，怯声的问道：“韩凌？”

韩凌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安静的站着，直勾勾地盯着老人。

老人浑浊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只是一个更夫，也没有恶意，韩家被灭时我在场，都是庄家的人。”

咽了咽口水，继而说道：“庄家请了一个帮手，实力很强，韩家主都挡不住，最后一个神秘人出现，将庄家的帮手打死了，也带走了韩潇，这就是过程。”

老人说罢艰难的转身离去。 韩凌的目光紧盯着老人的背影，嘶哑地问道，“为何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