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子弹壳8（2 / 2）

麻袋里究竟有什么，遵守工作纪律，王民强是绝对不会讲的，反正案子归分局，有专人负责，他只是一个配合的角色。

王民强走了，任明亮把大鬼拽到身边说道：“这么大的事，回来咋不跟我讲呢？”大鬼摸摸脑袋，回忆那天都干啥了，想起同新力比试放魃挂输了，心情不好，回家睡着了。接着，木方被爸爸劈了，心情更不好，也就没心情说麻袋的事了。

何芬芳见儿子吭吃瘪肚，对丈夫说道：“那玩意怪吓人的，告诉你咋地，你还能破案啊。”任明亮一急，噗的一声，略显尴尬的叽歪道：“我去看看热闹不行吗。”任倩一看，爸妈又要开启叽咯模式，走到妈妈跟前道：“别说了，我害怕。”

同春龙碰头，说起大盖帽，问都说了啥，情况差不多，没啥好想的。小孩的主业是玩，眼下，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子弹壳，听春波说，军工才是有真枪的地方，那里有实弹打靶，大文他们以前在那里捡过子弹壳。子弹壳可以做哨子，吹起来特别响

在胡同口见到新力，他正拿铁丝枪打猫，一听二人要去军工，说军工他去过一次，可以带他们走近道。

三个人走过小桥，穿过通河街市场，踏上南岗大坡，翻上了军工大墙。新力说，军工叫船舶学院。

跳下大墙，看着气势恢宏的建筑，让人感到一种庄严和肃穆，建筑飞檐走壁，一看就是中华传统建筑，但飞檐上有士兵、坦克和战马，又是典型西方元素，那时，还没有后现代这种概念，小孩更是不懂。

来过这里的人都会有种感觉，军工紧挨着太平桥，像远离了人间烟火，太平桥紧挨着军工，像一条护城河。

啪，啪。

远处似乎有枪声，这枪声同电影里的不一样，像放鞭炮的声音。寻声潜行，发现前方有一个战士在站岗。绕行到一个土丘后，这里偶尔能看到行人，这些姑娘小子，大概是军工里的大学生。一会儿，枪声停了，壮着胆往前方走，右转，再左转，看见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正在东张西望。

碰到同道中人了？

俩男孩一胖一瘦，两方彼此打量一番后，默契的互不打扰。他们猫着腰顺西侧绕去，看样子轻车熟路。见状，新力摆了摆手，三人跟了过去。来到一处画白线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那两个男孩分开，开始低着头搜寻地面。

三个人有样学样，也向四周散开。

哈哈。过了一会儿，压抑的欢声传来，胖男孩手里举着一枚子弹壳，眼里满是小星星。大鬼见状，眼里直冒火星，但这事急不得，要仔细还得有运气。阳光有些刺眼，看地面模糊一片，想着换个角度，大鬼趴在地面上。新力诧异道：“还没过年，你这是给谁磕头呢？”

懒得搭理他，大鬼变换着位置，细心地搜索每一寸地面，在十点钟方向，他感觉有东西微微一闪。起身跑了过去，双手握拳，心脏怦怦跳。他俯下身剥开浮土，果然是一枚子弹壳，弹孔里也有土。

功夫不负有心人，强压激动的心情，把子弹壳揣进兜里。春龙和新力聚拢过来，“快拿出来看看。”大鬼掏出子弹壳在背心上蹭了蹭，放在手上让他们欣赏，又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呲呲，声音太难听了，有点像妇女给小孩把尿吹出的口哨。

“你在哪儿捡的？”春龙问。大鬼指了指子弹壳出土的那处。新力一看，跑过去用手拨了拨，又扩大范围用脚扫了扫，可惜没有第二枚。大鬼说：“不如换个地方多找找。”新力受到启发，跑到一棵树下找，那树叶子茂密，遮住了阳光，不仅凉快，观察的视线也好。

春龙皱眉沉思，摆了一个射击的姿势，好像在模仿打靶，然后，沿着一条白线往前走。走着走着，趴在地上观察，之后又换了一个角度，他站起来蹲下，趴下又站起来，折腾几次后突然僵住。挪开脚，看到了一抹铜色。哈哈，走了狗屎运。

新力眼睛红了，走到春龙那里，低着头左三圈右三圈，寻找硌脚的感觉，硌脚的感觉是有了，不是子弹壳，都是石头仔。“我就不信了。”新力趴在地上，这次他很有耐心，趴找了很长时间，差点睡着了，遗憾的还是没啥发现。他气的捡起一块土坷垃用力打向远处。

“谁这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