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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顶流太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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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说的也是,吵架肯定也是我的错,坚决不吵架。”

一楼大厅除了沈帆星不再有其他人,两个接待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刚才送水的接待,愤愤不平道:“我敢肯定,剧组的那个老刘,肯定已经躺在床上了。”

同时天涯打工人,太过实诚的沈帆星让她们又气又无奈。

时钟走到十二点,呼噜声能传三里地的房间被人敲醒,老刘这几天累的脚不沾地,睡的正香被人吵醒,骂骂咧咧的起床。

揉着鸡窝头拉开门,见到来人楞了下。

“柏老师,这么晚找我有事?”

柏砚:“你是不是忘了个人?”

老刘混沌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柏砚:“大厅里的人,等你一天了。”

能干统筹的,记忆是不差的,老刘把这两天的人和电话回忆了下,不敢置信道:“那个叫什么沈帆星的,他还在大厅等我?”

柏砚嗯了声,打着哈欠转身走了。

老刘穿着儿子淘汰掉的篮球睡衣,踩着拖鞋急忙往外走,心里对柏砚的话半信半疑,谁TM的傻到在大厅等到现在。

只是出了电梯,看到站如松,带着耳机的沈帆星,老刘的精神有些恍惚,这是人还没火,就开始做面子工程,立人设了?

两个接待小姐姐看到他瞌睡都没了,忙指了指沈帆星的位置。

老刘小跑上前,被沈帆星的容貌惊了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接过的电话转头就忘。”

这长相不出意外定能出头,再加上这次确实是自己的错,老刘放下统筹对无名演员的架子,态度算是一个和蔼。

沈帆星摘下耳机,笑着说:“没关系。”

三个字,像是一缕清风,老刘对他的好感瞬间升起。

演员住宿看咖位,柏砚,柯向阳这些是住在星级酒店,像沈帆星在娱乐圈查无此人的,是住在宾馆。

李导最是不喜演员不敬业,但是自从有一次强压着柏砚住宾馆,最后发现两个私生粉躲在衣柜里,他再不敢强留。

现在不用说,每次派车老老实实的把柏砚送到星级宾馆总统套房,只是有一点,剧组出的住宿费就宾馆高档房间的标准,其他的自己补齐。

这个倒不是李导抠,主要是这个例子不能开,要不然演员全想去住星级酒店,他戏还有没有钱拍了。

至于愿意自己出钱去住酒店的,那就随意了,只要不耽误拍戏就好。

大半夜的,老刘实在困的不行,带着沈帆星走到前台,先是嘿嘿一笑,套近乎道:“两位美女,商量个事。”

“你看这大半夜的,这么帅的小伙等了我一天了,早累的走不动了,开个房让他睡一夜吧!”

“我房间就一张床,我打齁我老婆都受不了,他肯定更不行。”

接待笑着回:“可以的。”

说着伸出纤纤玉手:“麻烦这位先生提供下身份证,我这边办理入住。”

沈帆星从裤兜里拿出身份证,老刘一把按住:“那个,我是说送。”

沈帆星的住宿标准是一天二百,这里普通的一间都奔两千,差价他可不补。

接待继续笑道:“是的,感谢李导来舟城拍戏,也感谢选择我们顺利酒店,我们会赠送一间房给沈先生,直至李导在舟城的戏拍完。”

老刘傻眼:“那我的房费也能免吗?我也能住到戏拍完?”

接待美女缓缓摇头,残忍道:“抱歉。”

似是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她继续道:“也是因为让沈先生在大厅站了一天,我们招待不周。”

沈帆星站在一旁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老刘心里泛酸的算着这是多少钱,算到最后......羡慕。

他也就住这两天,看看住在这里的明星演员有没有事,过两天就要回到十几分钟路程的宾馆里。

等房卡的一分钟,老刘问:“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沈帆星:“你说,在忙。”

老刘:......一时不知道如何评说了,当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拿了房卡,老刘把房卡递给沈帆星:“19楼198房间。”

老刘住在九层,电梯到了九层,他按住电梯说:“你电话号码就是微信吧?我明天加你微信,拉你进演员群。对了,还有进群后把名字改成真名+角色名。”

沈帆星看着他回:“微信,就是电话,角色名字,不知道,其他的好。”

前两句老刘都听懂了,其他的都是好让他懵了两秒。

随后嘴角抽了两下,其他的都好?

那就是加你微信,好。

拉你进演员群,好。

改名,好。

老刘:“你不知道角色名字?”

沈帆星点头。

老刘:......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他困的眼都睁不开了,打了个哈欠道:“前期该进组的演员都来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应该有空,到时候把你的剧本打印一份给你。”

沈帆星笑的温和,说了声谢谢!

电梯门缓缓合上,站在电梯口打哈欠的老刘心里冒出来一句:如果他儿子能有这么乖就阿弥陀佛了。

不由的想起半夜敲他门的柏砚,找个机会要道个谢!

那通电话打破了沈帆星的安宁,无人看出,他出来后有种种的不适应,惧怕旁人看到他,惧怕旁人在意他,如果可以,他想一个人继续在公寓待着,独自,一个人。

亦或是,周围所有的人都不要注意到他。

沈帆星像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周围的人急急忙忙鲜活而生动,他们叫着:沈帆星快点啊!跑快点,别拖后腿。

可是沈帆星不想动,他只想留在原地,一直,永远。

酒店的门卡怎么开,这么简单的问题,沈帆星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推开门,一室黑暗。

他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按在入门的灯光开关上,可除了窗外的月光倾斜照入,其他的再无一丝光亮。

沈帆星茫然的看着手中的房卡,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卡被人抽走。

骨结分明的手指把房卡插在了一个卡槽中。

“这是房卡也是电卡。”随着话落,一室通明。

沈帆星转头看去,见到穿着拖鞋的柏砚微微愣住。

柏砚一头墨蓝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他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晚安。”

等沈帆星记起要说谢谢时,柏砚的背影已经进了电梯。

宽敞的房间布置的温馨,落地窗前放着双人坐的橘黄色沙发,走过去俯视而下,是一条流动且弯曲的河流,蜿蜒的看不到尽头。

这间房装修的比沈帆星十五平方的公寓豪华,也比那间公寓大的多。

沈帆星这个简陋的行李箱对不起这间房,无法把它装满,没有装满的房间,空荡荡的,不像家,没有办法提供足够的安全感。

他蹲在地上,拿出一套纯白的睡衣,推开玻璃移门,进了浴室。

雾气升腾的淋浴房,沈帆星闭上眼任由热水冲刷着一天的疲惫,像是一只小鸡回到了蛋壳,温暖的让他浓密的睫毛轻颤。

沈帆星洗漱好,湿了的头发水珠成串,一不小心就在地板上留下了痕迹,沈帆星拿着毛巾,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擦去水珠。

直到全屋的地板一尘不染,他才站起身。

此时夜已深透,连路上的鸟儿都没了声音。

沈帆星蹲在行李箱旁,拉开最里侧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

房间里放着饮水机,沈帆星接了凉水又接热水,混成了半杯温水。

吃了两片助眠药后,走到床边,掀开了酒店雪白的薄被。

一米八的床,沈帆星修长的身子却只睡了一小块,蜷缩着身子蒙着头,似是隔绝了所有声音,也隔绝了光与热,只有些黑发偷渡在被子外。

窗帘未合上,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来到床上,想要轻轻唤醒沉睡的人,可是床上的人依旧蒙着头。

沈帆星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他在床上枯坐了会,拿起一旁的手机。

很安静,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

他洗漱好,换了衣服,等着来电话告诉他要做什么。

阳光落在发间,他垂眸看了很久,最后从从沙发上站起身,翻遍了所有的抽屉找了一把剪刀。

他望着镜子中的人,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修长的手指握着金色的剪刀。

快到腰间的头发一缕一缕落在地上,只留下齐肩的长度,用一个细小的黑色橡皮筋粗略的扎了一道。

手机叮了一声,沈帆星放下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