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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倒在于万旁边,整个人深深陷进一双波光粼粼的墨蓝色眼瞳,迷迷糊糊地丧失了全部行动力。
“长官。”于万头靠在裴丛隶肩膀上,慵懒的声音如猫尾巴一样轻轻扫在他的耳廓。
裴丛隶身体开始躁动,又舍不得难能可贵的温情,暗暗掐疼手心保持冷静,嗓音却不受控地越发低哑:“嗯。”
于万摸摸他的脸,挪动姿势蹭下去,最后躺下枕着他的大腿,“最近感觉怎么样?还会恶心想吐吗?有其他不舒服的吗?”
裴丛隶手放在于万后脑,手指穿过她浓黑的发丝,眼神幽深:“没有。”
“我能不能,碰下这里?”于万贴在他的腹部,仰着头问。
裴丛隶根本不会拒绝她,“好。”
于万自下而上解开他几颗衣扣,双手环住他的腰,毫无遮挡地用脸贴着他肚子。
潮热的呼吸拍打他的腹肌,如丝丝细雨降落在熊熊烈火上。
也许降得不是雨而是助燃的油,裴丛隶一步一步踏进烈焰中心,连骨头都心甘情愿被焰火吞噬掉。
于万手臂把他圈得更紧,脸在他肚子上蹭啊蹭的。
“我……”裴丛隶被她蹭得心跳紊乱,轻声问:“我是不是……胖了?”
他感觉腰胖了一圈,腹肌没有之前硬实,但他以为于万喜欢更软更有手感的,所以刻意减少了腰腹的锻炼,现在被她用脸贴着,又突然有些不确定。
林灿和秦屿都是清瘦型,他怕被于万嫌弃发福油腻。
于万贴着他的腹部问:“哪胖了?” #
“好像是,肚子……你如果觉得胖,我这几天减一减。”
“不,不用。”
现在这个月份于万可不想让蛋跟着他折腾。
军区的训练一项比一项强度大,裴丛隶又总爱挑最难的,过几天他身材练成什么样不好说,别再给蛋练散黄了。
怀一颗不容易,临近瓜熟蒂落,不能出任何岔子。
于万在他腹部亲了亲,抬手去捧他的脸,用含情脉脉的语气道:“我喜欢现在这样,我们不减好不好?”
裴丛隶目光粘在了她的唇上,浑身到处都是火热的,连嗓子眼都像堵了块烙铁,咽了几次口水也发不出声音。
于万听不见他答应,又把脸扭过去,每一块腹肌上都公平地亲了一下,“我觉得,这里可以再胖一点。”
裴丛隶眼眶发热,哑哑地说了个:“好。”
于万抱紧火炉一样暖乎乎的裴丛隶,头枕着软硬适中的肉垫子,脸颊紧紧贴着她的蛋,心猿意马地想刚才他趴在地上捡龙眼的画面。
手臂撑着地板,两侧肩胛如蝴蝶翅膀一样翩翩欲飞地鼓起来,往下是劲瘦有力的公狗腰,还有高高翘起一颗浑圆如桃的屁股。
是姿势原因还是他真长肉了?形状圆了好多,也不知是颗软桃还是硬桃。
她猜,按照裴丛隶的体脂率,硬桃的概率非常高。
于万素了多日,今夜猛不丁被一颗桃子吊起了胃口,还真有些心痒痒。
果然是温饱思银欲吗?
她闭了闭眼,在心里回想在电脑上看到的资料,用正经事来驱赶心里冒出一点尖的花花心思。
熟料裴丛隶却是个蔫骚的。
他一句话不说,眉目端正气息沉沉,乍一看是个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禁欲型,手指却取悦似地梳理她的长发,把一头弯弯绕绕的发丝归置好后还不消停,转而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捏她的肩头。
于万被伺候得浑身放松,愈发贴着他的皮肤汲取温暖。
“困了吗?”裴丛隶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卧室。
于万侧身躺下,拉着他的胳膊把裴丛隶拽到身旁,“今晚在这睡?”
裴丛隶不可置信的瞳孔放大了一圈,“在,这?”
“嗯。”
于万稍微有一点贪图他的体温。
从物理层面,浴室里的浴缸太小伸不开尾巴,床上没个热乎气,吹一夜空调皮肤又会干得发疼。
从心理层面,她无聊了。
林灿再招惹更不好甩,秦屿直接想结婚生孩子,闫铎邪性古怪容易添乱……
不认识的人担心再出一个神神叨叨的小店员,认识的人数来数去没有更好的选择,裴丛隶这么一比反倒成了拔尖的人选。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个不公开的“试试”关系。
她说:“太晚了,我不放心你晚上开车。”
突然的留宿邀请让裴丛隶受宠若惊。
了抿薄唇,一边点头一边起身。
于万疑惑:“干嘛去?”
“花,在车里,我拿上来。”
于万不想再看见那束玫瑰:“里面有花泥,一晚上不会干。”
“……车里冷。”
“不管它,冻坏了再给你送。”
裴丛隶很舍不得那束花,本想今晚拿回去用干燥剂脱水做成标本,放在床头长长久久地看着陪着才好。
但他更舍不得于万,对留宿完全不能抵抗,更不可能因为一束花逆着她的意思。
于万重新抱住裴丛隶,脑袋拱进他颈窝去嗅淡淡的信息素味。
在身体接触这方面裴丛隶就是个纸老虎,于万不碰他,他心急如焚各种找机会引诱,而此刻真的躺在一起耳鬓厮磨,他又手足无措,木头似的任人摆弄。
炙热的皮肤比温水或者被子都要保暖,于万几乎想把触手全部放出来缠在他身上,可是她知道不能。
没有正常人会接受一只基因复杂的怪物,还是只冰冷滑腻长着触手的怪物。
大多数人类都喜欢毛绒绒,像猫、狗、兔子一样温暖可爱的类型,她也喜欢毛绒绒,可是她……没有皮毛。
她没有动物能抵抗寒冷的先天优势,体温偏低,只能借助其他取暖工具。
比如,裴丛隶。
她抱着恒温抱枕取暖,然而渐渐地,她又开始琢磨桃子。
是有些好奇的。
林灿是柔韧,秦屿是清瘦,而裴丛隶一看就是非常有力量的类型。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看裴丛隶时总会先注意他的肚子,但她也看过其他地方,毕竟他总在眼前晃,很难看不到吧。
但,可能因为在捡龙眼吧,今晚看到的确实不一样。
想着想着,她在好奇的地方捏了一把。
裴丛隶条件反射地呼吸一滞。
他定定地看着于万,寥寥苦梅味的信息素从他腺体流淌出来,迫不及待地沾上她的衣襟和发丝。
信息素像迷路的小狗在孤寂的夜晚找到了主人,满心满眼的都只有投入主人怀抱一个目标,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过去。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迅速提高,于万深吸了口气,整个呼吸道都是他苦中带甜的信息素。
很特别的味道,开始是令人排斥的苦涩,余韵是让人分泌口水的酸甜。
“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于万笑了声,口鼻呼出的潮热气息全部喷洒在他的颈侧,那里距离腺体仅有几个厘米远,“为什么会有信息素出来,你又要易感期了吗?”
裴丛隶脖颈上青筋绷起,“不,不是。”
“不是临近易感期,为什么会有信息素?难道,你在用信息素攻击我吗?”
“我……我……”
他说不出口。
现在的信息素不是攻击,而是另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意思。
是羞耻吗?是舒服吗?还是不满足想要彻底占有?
实话是,都有。
他要咬住牙才能避免嘴里泄露出难耐的声音,感受着手指扭捏的力度,把脸埋进她的长发中声音发抖:“我,不习惯。”
“要和同为Alpha的我试试,却连这样也不习惯么?”于万松开手指,“你看,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不。”裴丛隶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交叠着阻止她抽离,“你,继续。”
于万瞧着他的脸关注他的表情,恶劣的又捏了几下。
她坦然地认为,自己给裴丛隶尽职尽责地当替身,捏一捏理所应当。
她享受手下的触感,享受他越发浓重的信息素,更享受他炙热的体温和颤颤发抖的反应。
如此玩了一会儿,电话响了,于万放开他去接电话。
裴丛隶呆呆地怔了几秒,感觉一颗心刚紧张的提起又在此刻沮丧地跌落,见于万双眸清澈没有半点情动的样子,讲电话的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轻缓,还很自然地对电话另一边的人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