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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怪物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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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副官:“现在?”

裴丛隶嗯了一声。

白副官本想汇报在出发前已经反复确认过没有遗漏,但实在觉得此刻和裴上将坐在一处心有惴惴,把要汇报的话吞进去,借机出去透口气。

他走后,裴丛隶抿了抿唇,闭上眼舔橘子。

他回想到于万剥橘子的手,手指白皙修长,一根一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用嘴含住时,是冰冷,甜蜜,意犹未尽。

用其他地方含住时,是激动,沉沦,意乱情迷。

橘子内膜非常薄,不过几下便被粗粝的舌头舔破,丰富的汁水从内爆开迅速流淌到手指上。

裴丛隶把汁水全部舔干净,吞似地把一盘橘子咽进肚子里。

另一边,于万正在和秦屿舒服地躺在座椅上,面前的屏幕里播放着影片后半段。

巨型蜥蜴把男主角拖进水中撕扯,一人一蜥展开殊死搏斗,这时,白副官来找秦屿谈事情,秦屿从座椅里出去和他去其他地方说。

于万自己继续看。

没过一会儿,在蜥蜴咬住男主角脖子时,座位的隔断门再次被拉开。

打斗进入你死我活的白热化阶段,于万以为是秦屿,眼睛没离开屏幕,“谈完了?”

她坐在外面,把腿收起来些方便对方进去,“现在有点血腥,用不用快进点?”

对方没有反应,不说话也没有进到座位里。

于万这才抬头看,看到的却不是秦屿,而是眼神幽怨的裴丛隶。

裴丛隶见她姿态如在家一样放松,腿上盖着毯子,小桌板上放着几样零食,听刚才的意思显然是在和秦屿看影片。

嫉妒的酸涩再次涌上来。

裴丛隶一步迈进来,关上隔断门,缓缓在于万腿前单膝跪下,双手捧住她的手,把头埋进她手心里深深吸气。

如此吸了几口,他在熟悉的气息中获取到一点点安全感,又探出舌尖去舔她的手。

湿滑的舌尖从指尖滑到指缝,于万抬脚踢他的膝盖:“刚才没吃饱么?”

裴丛隶仰起头,黑沉沉的目光凝在她脸上,“没有。”

“为什么?”于万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我拿了很多,里面有你爱吃的东西。”

裴丛隶闭了闭眼,“秦屿说,你和他打赌。”

于万坦然道:“所以?”

裴丛隶起身,按住于万的肩膀迫使她向后倒,弯下腰去,右腿膝盖抵在座椅上让两人贴的更近。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握住她的手放进衣服里,声音低哑发颤:“不要这样。”

于万问:“不高兴了?”

裴丛隶看她,眼神越发委屈。

“我们说过的,不高兴要直接说,不要沉默等我去猜。”于万冷冷的手在他皮肤上滑动,嘴角轻挑:“我是哪做的不好还是哪句话说的不对?”

裴丛隶眼神闪了闪,“你可以生气。”

“嗯?”

“也可以……骂我。”

“嗯?”

“动手打我也好。”

于万被他弄糊涂了:“我打你做什么?”

裴丛隶用力揽住她,像是要把人严丝合缝按进身体里,头埋在她颈侧蹭蹭,低声道:“约束我,提要求,不要别人,就像我不想看到你和秦屿坐在一起。”

炙热的呼吸扑在耳边,于万稍稍思索,“你的意思是,让我吃醋吗?”

裴丛隶怔了怔,总出现的酸涩不明的情绪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原来这叫,吃醋。

这两个字让他神经颤颤发抖,深吸一口气:“是。”

吃醋,对配偶有干涉性质的行为,他闹情绪的点很特别,是怀蛋的影响?类似Omega在孕期情绪敏[gǎn]对伴侣不放心?

于万摇头笑了笑,搂着他的背让他双腿分开坐在自己腿上,眼波潋滟地看着他:“长官,你怎么确定我没有在吃醋。”

裴丛隶瞳孔微缩。

于万眨眨眼,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我想跟你同行时你说危险,我还以为你是去打异兽或者追击星盗,带着我不方便,可是……我却在这里看到你和白副官。”

“也许你们在执行特殊任务,为了不扰乱你的安排我一直在避嫌,话都没有多说一句,谁知道我们裴上将出门在外是不会寂寞的。”于万头贴着他的锁骨轻轻啃着:“裴上将,是你说我们的关系不公开,不影响彼此的生活,你们又是隐瞒身份秘密出行,所以我即便看到有佳人相邀,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万一那位女士是你们计划的一环呢?万一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扰乱了你们危险的行动呢?”

危险两个字她刻意加了重音,莫名多了揶揄的意味。

这几句话犹如惊涛骇浪,推翻了裴丛隶闷在心头的胡思乱想,“我没有想,对你隐瞒。”

“可是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连你要去哪,和谁去,怎么去全不知道,你是上将,所有行程都是机密,我哪里能猜到出趟门会和你在这碰见,我除了视而不见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拉过来亲吻宣示主权吗?还是把一个柔弱的小女生当对手,扇她巴掌或者把她推倒,让她再也不敢看你一眼?”

于万张嘴咬他,牙齿在锁骨上用了力,一个清晰的牙印很快出现。

“我没有信息素,你不是Omega ,我们之间不能标记,那位洒咖啡的女孩子怎么会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而对她我又能做什么?我确实和秦先生打赌你遇到了故意搭讪,但我还说了……”

“裴上将不会回应。”她抬头凝望裴丛隶的眼眸:“长官,我和秦先生说,你不会回应的。”

“我……我……我……”裴丛隶脸上迅速泛起浓重的红晕,既有对她这番话的感动,也有对自己信任不足的羞愧,一个“我”字重复了三遍,最后无措地说:“对不起。”

“我吃醋了。”

于万唇齿隔着一层衬衫布料去咬糜红色的扣子,“我在因为避嫌忍气吞声,你还要来问我得罪。”

“没……没有。”裴丛隶声音发颤,两腿肌肉绷起。

“你明明有。”

于万按住他后背把人往前喂,抽出他塞进裤腰的衬衫下摆,牙齿轻轻撵咬着,意有所指地问:“长官,我没有信息素,能不能用其他方式做个临时标记?”

裴丛隶身体一抖,“在这?”

“不行么?”

每排座位虽然有隔断保障隐私,但这片休息舱里容纳了不下两百人,小小的两个座椅四周还有其他乘客在,更何况……里面是秦屿的位置。

裴丛隶以往再由着于万也是在家或者军区办公室,这里对他来说显然非常不合适。

但他没有阻拦的能力,在胸`前传来疼痛时,万般情愫倾巢而出,眼前只剩下她的发顶和一片片绚烂的光斑。

无数色彩遮住他所剩不多的犹豫,更加真实的东西表现出来。

对她出行的担忧,对秦屿能同行的嫉妒,对自己随意揣测的愧疚,还有越来越多的暗喜。

冰冷的指尖向下划去,裴丛隶紧紧咬住牙,头无力地后仰,把脆弱的喉咙暴露在他人眼下。

于万如影片中和男主角厮杀的蜥蜴一般咬住他的喉咙,手指和牙齿齐齐用力,逼迫声音从他的小烟嗓里溢出来。

裴丛隶的额头和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

于万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指间的汁水,在裴丛隶的视线盲区迅速变化眼瞳。

墨蓝色的竖瞳比影片里的怪物更妖异危险。

她故意在扣子边缘留下一圈牙印,默默地想:很优质的桃花,可惜走桃花运的人不会回应,毕竟,他喜欢的是被玩。

四十分钟后,秦屿回到座位时没有看到于万的身影。

而白副官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其他人。

“于医生?”

“嗯。”于医生冲他笑:“我们换个位置好吗?”

白副官站在隔断门外去看裴上将,见他眉头不悦地蹙在一起,面色像是盛怒地发红,整个人正襟危坐很严肃的样子。

但……没出言反驳。

白副官很有月老潜质地暗暗对于医生使眼色,“可以。”

作者有话说:

小白:虽然我明知不可能,但还是磕了这对cp!

白峣考入联盟第一军校时过度自信了好一阵子。

高等级的Alpha在哪都是趋之若鹜的金字塔尖,他十五岁分化,精神力等级A ,十八岁以综合成绩第三名的名次考入联盟最强军校,无论是天赋还是实力都赢跑绝大多数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