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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刺破皮肤突出来的骨节，随着面庞消瘦日渐明显的颧骨，空荡的冰箱，单一种类的食物饮料……

还有，刻意掩盖的手背伤痕。

这些甘听都太熟悉了，她在学生会接下责任后，和齐之双斗智斗勇两年，每一个特征她都了熟于心。

“没什么。”林洌只是收回?手，她脸上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尴尬……或是被看破秘密的难堪。

她只是直起?身?子，又一次凑过来。

侧头靠在甘听身?上。

“留下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她目光虚虚停留在房间黑暗的角落里?。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但?不要走……好不好？”

甘听有点气，又没办法。

近似拥抱的距离，她看见林洌手背指节上的那些泛紫淤青。

——那是催吐者的常见特征，之一。

剩下那些特征，甘听也几乎都在林洌身?上看见了。

难怪……

甘听恍然大悟，难怪她会觉得林洌一次比一次消瘦。前几天的易家家宴上，林洌就坐在她旁边，可进入陌生环境，甘听精神本就紧张，基本没注意过林洌吃饭的情况。

而且……甘听有种预感，如果不说开，林洌一定会用她惯用的面孔，笑着敷衍过去。

就……好像三年前一样。

甘听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她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纠缠的痛苦，却咬死?牙关一句都不说……

她以为她们的感情已经结束了。她收拾好了心境和感情，即便有残余的痕迹，可那就像是着急忙慌收拾换季的衣服，有那么一点衣角露出，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她没办法理解林洌……

现在那个不能理解对方痛苦的人成了她。站在床前，甘听看着林洌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一个不明意味的苦笑。

“为什么？”女人向后躺倒，长发?黑藻般铺满床头，“我说了，答案在找不到的第三层。”

“我放不下那些东西……就像我要给?她送写?着早日康复的花。”林洌直直看着天花板，精神似乎都从身?体中脱出。

“那些是我的一部分……好的，坏的都是我的一部分……可能大部分是坏的。”

离开了林家，可从小到大那些印记，刻在她灵魂上难以洗去。

林洌是真?心这么以为。

明明可以重新开始，但?……

“你没有落魄到只能住在这里?的程度。”甘听坐在床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