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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去也?是刚到家，风尘仆仆连外套都没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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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往沙发上一坐，甘怀绮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最近两天，要不要去易家住住？”

“……？”甘听?搞不明白, “不是说, 易白和易家的关?系不好吗？”

根据上次在南山公墓所见，恐怕甘怀绮和易家的关?系也?并不好。

怎么这时候突然……？

可甘怀绮的神情不似玩笑，她?是认真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甘听?再凑近一点，和自己的母亲肩膀靠着肩膀, “我不想去易家住啦，而且我都约了林洌周末来吃饭了。”

“周末？来这里？”甘怀绮反问自己的女儿：“恐怕不是这里吧？”

知女莫如母了。甘听?干脆点头, “是的，打算这两天把四楼收拾一下?。”

“也?好。你自己想清楚就?好。”甘怀绮看了那些草稿，但没有对女儿要做的事?情发表任何评价。

在这一点上，甘怀绮出?奇地，和易白保持了一致。

甘听?还记得她?打第一个?耳洞的那天，也?就?是她?毕业后和尤娜重逢的那次。

在此之前，尤娜只是她?一个?面熟的学姐，和其他所有一面之缘的学姐一样，在甘听?这里没什?么深刻印象。

她?当初和林洌说的话，都是实话，比如她?一开始打耳洞，真的是因为头脑发热。

甚至没有和易白商量。

尤娜帮她?打完左右的耳洞，甘听?心头涌上的念头居然是：这就?结束了吗？

她?对痛感的阈值很高，高到磨磨唧唧没有麻醉的手工穿孔，她?只感觉两边耳垂一麻，就?结束了。

等她?回家，并带回一张速写的花卉手稿，宣布要在手腕内侧纹身的时候。易白只是点头笑笑，她?还记得那时候易白是这么说的：

“很漂亮的图，但我希望它们?能有些特?殊的意义……另外，如果你的妈妈在这里，她?可能会说，好，很容易辨认的特?征。”

……

“妈咪。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一开始不想被?人左右，可甘听?现在又想知道，甘怀绮是怎么想的。

“我吗？没什?么。”甘怀绮回望自己的女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何况，肯定有人和林洌说过更过分的话。”

“